白弘沒能回到王府,當然,他回到了大興。請使用訪問本站。
至于為什麼沒有回到王府,因為他在即將踏入城門的時候,一輛馬車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
那是一輛相當奢華的馬車,車輪乃至整個車廂都是用嶺南的黃花梨木所制,四角懸著叮當作響的金鈴,車廂上的簾子全部都是由昂貴而又艷麗的蜀錦所制,不過相比起車廂上描繪的花紋,這蜀錦倒也不算什麼,車廂上張牙舞爪的繪著九子,而且九子的眼楮是龍眼大小的黃寶石。
朱雀大街上的百姓看到這輛車就自動讓道了,在大興城敢用這種速度行駛車子的倒是不少,他們作為皇城下的子民也見怪不怪了,可是能夠用這麼奢華的馬車的,不過幾家,每一家都是給他們十個豹子膽都不敢招惹的大戶。
他們想的很多,有剛剛被閹了的楊玄感,有被送去軍隊的宇文化及……他們甚至都想到了高的兩個兒子,但是他們唯獨沒有想到——這輛極度囂張的馬車的主人,是他們眼中那位文武雙全的周王。
白弘可以說是呆若木雞的看著馬車駛過,待到馬車卷起的灰塵全部落地,他也依舊木木的站著,不過眼楮倒是眨的很快,表情的話應該是——沒搞錯!
的確,沒搞錯。
現在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去吐槽為什麼這輛一直被他當做收藏品的馬車會突然出現在路上,他也沒多余的腦細胞去咆哮陳寧蕊這敗家娘們是多想把他的家給敗光,他想說的是——人,是不能做虧心事的。
你妹夫的他剛剛和別的女人打完幾炮還不過半小時,她這個正室(菊花誤)以如此拉風的姿態出現了,讓他情何以堪?
身上的袍子雖然干淨,李洵異因為是一身男裝也沒做出涂脂抹粉這種事情,況且後來整場戰斗都是白弘佔主動,只有他給李洵異種草莓的份……問題是,雖然自己聞不大出來,但是但凡鼻子正常點的人應該都能聞出他身上有著女子體香,而假如是過來人的話,更應該明白這種氣味代表著什麼。
他和陳寧蕊雖然沒有真的那啥,但是該做的基本也都做了,除了捅破那層膜,說她聞不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陳寧蕊恰好鼻子出了什麼問題聞不出來,白弘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憑借她近乎于奇葩的第六感,絕對能感覺到白弘的異樣……雖然白弘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異樣。
自己今天還是別回去了,這個節骨眼萬一陳寧蕊發起了瘋,那自己絕對是招架不住的。
他將目光轉到了別院那里,雖然他知道蘭煙也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吃醋,也會使一些小脾氣,但是絕對不會像陳寧蕊那樣亂發瘋,蘭煙的確是比較適合做情人的人。
來到別院,卻發現蘭煙不在,白弘苦笑著問府里的人才知道這段時間蘭煙的忙碌程度一點都不比他差,每天也基本都是早出晚歸的,看得出來蘭煙是異常迫切的想要向自己證明她的存在價值。
算了,隨便她了,只要別忙壞身子就好了,白弘模模鼻子,吩咐下人去為他燒熱水,他要沐浴。
和上次不一樣,這次別院里已經多了十幾套合乎他身材的衣服, n夏秋冬的都有,白弘沐浴結束後穿上月白色的小衣,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估計剛剛完事的時候還太興奮感覺不到,現在洗了一澡疲憊感就上來了,匆匆將頭發給弄干之後,他就倒在了蘭煙那香噴噴的繡榻上,習慣性的蜷縮起來,不一會就打起了輕鼾。
半當中似乎有人曾經試圖推自己,然後又有什麼東西攬住了自己……
精準的生物鐘讓白弘在正卯睜開了眼楮,隨後眼前……雖然沒有一黑,但是他也沒有看到閉上眼楮前所看到的梳妝台、衣櫃,現在有的只有一篇雪白,還有如蘭似麝的香味,溫熱的感覺從臉頰傳到大腦,好一會白弘清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被蘭煙摟在了胸口。
這算什麼?
大姐姐用胸來安慰你哦……應該就是這樣。
雖然說是被攬著,但是蘭煙的腳依舊不安分,整個人八爪魚般的將白弘死死的摟在懷里,白弘廢了一些功夫才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掙月兌開來。
小心翼翼的跳下榻,踩在綿軟的地毯上,拿起一旁的石青色緙絲游鱗紋錦袍,拿起梳妝台前的牛角梳,照著鏡子為自己仔細的束發,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連束發都會束外了的人,不在大興的這段日子里他已經學會了太多自己原本所不會的事情。
在別院里洗漱了一番後,白弘就離開了,早飯的話還是回到王府再吃。
回到府里的時候,人們似乎都沒對白弘一夜未歸而有什麼驚訝,大概在他們眼中加冠之後一夜未歸是如同喝水一般,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陳寧蕊很自然……還沒有起床。
這位姑娘有賴床的習慣,基本上不憑借外力是很難自主起床的。
白弘用過了早飯,回到書房開始處理這段時間為了瓊花婚事而耽誤下來的事物,剛剛拿起一封信,還未拆開,他就想起了那位注定只能撿肥皂的楊玄感。
作為朋友,自己應不應該去看他呢?
瓊花還真是一個女人,什麼事都敢做,可麻煩卻都交給了男人。
太不公平了啊……
心中不斷抱怨的時候,遙子就向白弘通報說宇文愷來了。
白弘心想著宇文愷還真的有效率,昨天才下的聖旨他今天就來了,不過事後他才知道,昨天下午宇文愷就來過了,只不過因為白弘當時正在和李洵異做那愛做的事,所以沒能見到,只能達到恢復,不過說來也是,時間畢竟還是比較緊湊的,即便要重新修繕的只有前院。
按照慣例,白弘還是在前廳接待了宇文愷,能進他後院的男人,實在是一巴掌都能數過來。
楊堅為了能夠讓獨孤後的身體好起來,這次是真的發了狠,只要白弘不把他的國庫搬空,其余怎麼樣都無所謂,當然白弘也沒蠢到想把那國庫搬空,人不能太貪心,搬一半就好了。
白弘是行動派,表達能力不怎麼好,所以說起事情來也是直抓重點,宇文愷雖說是工部尚書,但他也知道這次的修繕任務還是以白弘的意見為重點,他要修的就修,不修的就不修。
打發掉了宇文愷,陳寧蕊也差不多起床了,過了小半個時辰,陳寧蕊不顧吃完飯不能直接躺下來這個規矩,趴在了白弘懷里,細細的向他講述白弘不在的大半個月里她遇上了什麼事情,看到了什麼風景。
有些是白弘知道的,有些是白弘不知道的,但是白弘不管如何都很耐心的听著陳寧蕊的講述,臉上笑容幾乎可以可 n天的太陽所媲美,手指玩弄著陳寧蕊的頭發,時不時的點頭附和著,或者嘴賤的說些葷話,惹得陳寧蕊嬌嗔不已。
原本應該也就是這樣,多麼溫馨的場景啊……
但是被陳寧蕊的話給毀了。
「對了,這次我在洛陽那里買了一座宅子。」
「買宅子做什麼,洛陽城里城外都有的啊。」
「不是的哦,那宅子是在江南的,我想著你不是要去江南了麼。」
白弘無奈的一笑,寵溺的掛了一下陳寧蕊的瑤鼻︰「傻子,朝廷里會給我建新的總管府,不需要那宅子的。」
「啊……」陳寧蕊听了有些失落的嘟起了嘴巴,看的白弘色心大起,狗爪子也開始不安分。
就在這個時候,陳寧蕊說道︰「價格有點貴呢,花了十萬貫呢……」
听到這話,白弘的下巴幾乎月兌臼。
一臉的不可置信。
十!萬!貫!
窩巢你這個敗家娘們是真的想把我們一家給送上大街喝西北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