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白弘在詞典上看到了一個詞。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量力而為。
量力而為的裝逼叫做牛逼,打腫臉充胖子的裝逼叫做**。
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
白弘現在想要說的是,假如他和陳寧蕊是在穿越之前踫面,哪怕陳寧蕊長得再怎麼傾國傾城美若天仙一眨眼就可以讓一堆痴漢噴血而亡,性格溫柔如水冷酷如刀的近乎瑪麗蘇,白弘也不會接受她,雖然說人家會不會看上他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啦。
但是毫無疑問,白弘寧願和自己的左手孤獨一生也不願意和這麼一個敗家娘們度過一生,還沒當上孩奴房奴車奴就先當上了妻奴,有人說這年頭借錢是大爺,但是白弘覺得以他的能力……永遠對方是大爺。
不過說到底也就是穿越前,現在的話,他和陳寧蕊不還是安安分分的在一起過了快三年了麼,雖然說這安安分分和在一起兩個詞都有著很大的水分。
好,以上都是白弘為了安慰自己的話,但是他現在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辦法安慰自己。
畢竟那是十萬貫,不是一萬貫,也不是十貫。
白弘自認還是一個比較節儉的人,當然這個性格並不是遺傳楊堅那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而是穿越之前就有的,畢竟生活費就那麼一點,水電煤加上學校那坑爹的午飯費和以單調遞增函數上升的物價,都讓白弘不得不精打細算的過日子……好,其實假如只是這些話,白弘每個月還是能省下一百多的剩余,問題是,白弘對與漫畫和輕小說有著強烈的正版收藏癖,所以每個月在這方面花的錢也是相當的客觀。
一千貫,這個時代一千貫足夠一戶三口之家一年不工作不勞動也能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十萬貫,那就是一百年……雖然這個時代的空氣很清新,環境很美好,但是能活到一百年的人依舊是鳳毛麟角。
放在那些富商面前,十萬貫也不是什麼小數目了,結果人家陳寧蕊公主金口玉牙一開, 里啪啦十萬貫就沒了。
而且還是買了一塊白弘自認為不怎麼需要還不知道大小地理環境的土地……
其實這也就算了,白弘也可以忍,他認為自己可以忍,但是陳寧蕊話里的一個字成功的刺激到了他。
十萬貫,只是有點貴。
有!點!貴!
少女你是小時候吃金子長大的麼是麼!是麼!
白弘听到這話時眼前一黑,等反應過來後他甚至想要立刻把陳寧蕊給掐死啊。
十萬貫對于你來說只是小貴,那什麼才叫貴啊!
白弘曾經覺得陳寧蕊有點敗家,現在想想簡直就是圖樣圖森破,薩姆太姆拿衣服,和這十萬貫比起來,陳寧蕊在白馬寺用兩個金錁子買下和金錁子大小差不過的銀情鎖的這一被當時的白弘以為是壯舉的行為簡直就是弱爆了,連渣渣都不剩!
白弘現在真的很想捂住臉對陳寧蕊說道︰「土豪我們來做朋友……」不對,是「土豪你走,小家小廟的養不起你。」
但是白弘終究神智還比較清新,知道這話假如說出來的後果會是如何,于是很果斷的將這句話給咽了下去,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不再是以往的那種虛假的溫和笑容,也不是面對蘭煙陳寧蕊時那種發自內心的有些賤兮兮的笑容……苦笑?怒極反笑?
簡直沒有辦法用語言形容,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畢竟連陳寧蕊她都看得出來,白弘的身上散發著某種名為怨念的黑煙……
「你生氣了?」陳寧蕊怯怯的問道,不過這是裝的還是真的那就不知道了。
「嗯。」白弘沒有說謊,點了頭。
然後他就看到了陳寧蕊一副泫然y 泣的模樣,哭喪著臉說道︰「你這是干嘛,我又沒說因為你。」
「那是因為什麼?」
白弘默然了。
他怎麼說,他難道告訴陳寧蕊,自己之所以生氣其實是因為後悔沒有在派人護衛著她的同時沒有另外派人制止住她的瘋狂大掃購麼?
「你不能生氣的,你之前說過的,男人賺錢就是為了給女人花的,而且你這個人比較懶,沒有人督促的話就會越來越懶,最後成為一個廢人。」陳寧蕊說的非常的有自信,之前的泫然y 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弘訝異的看著陳寧蕊,心中卻已經默默的抽了自己無數個巴掌。
讓你裝逼!
看,遭雷劈了!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更是如此,為了避免以後再會出現這種慘劇,白弘決定,還是讓陳寧蕊好好呆在家里,出門的話,自己一定要親自跟在她身邊,這位姑娘沒有什麼金錢觀念,而且看她這年紀除非回爐再造不然也是沒可能再能明白這種道理的。
白弘突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的正妻不是米蟲般的陳寧蕊,而是過過苦日子的蕭霓裳。
假如陳寧蕊是他的正妻,他可以用早就被狗吃掉了的節 保證,晚上回家的時候家里一定會出現一堆早上出門時還沒有出現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根本就是他們用不到的,最重要的是,這些東西一定是死貴死貴的……
那就像是山田太郎花了一個假期努力打工賺下來準備給他弟弟妹妹買衣服的錢卻被自己沒有任何金錢觀念的老媽去買了一副沒有任何用處而且也看不出什麼藝術含量的油畫那樣……
蛇精病啊!都成這樣了那還怎麼玩啊!煩死了!
努力的將吐槽憋在心里,白弘問道︰「嘛,反正買了也都買了,那也就這樣,正好我也有想要修一個園林的打算,嗯,等以後我們孩子出生之後,王府的話一定是很死氣沉沉,很古板的,這對孩子不好,讓孩子生活在那種貼近自然的地方,會好得多……就算是給孩子修的。」
這話不但是在安慰陳寧蕊,也是在安慰白弘自己。
「對了,那地……為什麼要十萬貫?」即便如此,白弘還是忍不住問道,十萬貫的地……這個時代有沒有什麼內環中環外環,也沒有什麼b i精六環的,地是有多金貴,還是說有多大?
「不知道。」
「……」陳寧蕊的光棍回答讓白弘啞然。
姑娘,這是病,得治啊!
雖然很想說出這句話,真的很想。
「沒記錯的話,土地只要六萬貫,然後地的話,大概有二十畝左右,是在廣陵那里,對了,二十畝有多大?」
「13公頃咯……那還不算小,修的話的確是夠了。」白弘皺著眉頭思索著,最後無奈的放棄,他也不知道廣陵那里的地價是多少,隨後他想起了陳寧蕊剛剛的話,「你說地只要六萬貫,那剩下的四萬貫呢?」
「好像是什麼花草費,整修費,手續費……」陳寧蕊對于這方面沒什麼天賦,所以這些對于她來說比較晦澀難懂的詞語,她沒能記下來幾個,但是白弘他已經听懂了。
這是什麼,亂收費啊!
那家伙怎麼沒收陳寧蕊精神損失費和青 n損失費呢窩巢!
白弘不能對陳寧蕊發火,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對那個黑心賣家發火。
有道是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你丫既然沒道,那我就替天行道,把你的錢全部塞進我的腰包里!
「鋪紙,我要寫詩。」白弘坐了起來,吩咐道。
陳寧蕊有些驚訝,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白弘寫詩了,慌忙不迭的為白弘鋪上了上好的宣紙,認真仔細的研墨。
白弘並沒有拿起以往習慣用的那支筆,他拿起了那支極粗的大楷毛筆,飽蘸墨水,唰唰唰的寫下了十個字,不再是以往如同斷金割玉一般的瘦金體,而是放縱淋灕的狂草——看得出來,他現在很不爽。
寫完十個字,白弘筆一扔︰「干了之後讓遙子送給那個賣你地的人,這也算是墨寶了啊,送他十個字,以表彰他的思想以及節 。」
陳寧蕊正彎腰皺著眉頭看著白弘寫下的十個字,嘴中念念有詞︰「一日……白……,你寫的到底是什麼?」
白弘冷哼一聲︰「一日照白沙,三藕浮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