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子時了啊,沒記錯的話,自己是戌時進的房間,雖然很想吐槽自己數星星數羊數餃子數了兩三個小時,但是現在的嘈點明顯不是這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陳寧蕊很注重自己的容貌,所以每個月白弘在她梳妝打扮上就要花一大堆錢,特別是胭脂。
忘記誰說過,女人最喜歡在鞋子,衣服,首飾,還有化妝品上花錢了。
鞋子衣服那是見一雙買一雙見兩件買兩件,只要有條件。
至于首飾,白弘已經麻木了,反正這些年楊堅賞賜的,官員賄賂上來的各色寶石都足夠白弘打彈子玩了,嵌在那些金子銀子象牙上也無所謂了。
而化妝品,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麼睫毛膏潤唇膏,最常用的也就是胭脂了。
胭脂其實並不是什麼爛大街的化妝品,這個時代真正爛大街的化妝品是鉛粉和白粉,所謂的洗盡鉛華其實也就是卸妝,鉛粉和白粉涂抹在臉上固然能夠增加幾分姿色,但是對皮膚終究不好,像白弘這種中上等級的家庭里,女子捈臉用的是從百花的花粉,用的胭脂則是選取最嬌女敕最鮮艷的花瓣以及花蜜研磨混合而成的,這固然是高檔了許多,但是弄出這些東西卻需要非常極致的研磨和不斷的攪拌,並且還需要大量的水,這樣一來,成本自然是蹭蹭蹭的上漲,一般人家也是用不起的。
雖然說陳寧蕊怎麼再怎麼打扮能見到的人也沒幾個,但是,想著她是本著女為悅己者容的心態精心梳妝打扮,那白弘自然也不會再心疼錢,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如此注重容貌的女人,在大晚上的卻不睡覺,她難道不知道美容覺是很重要的麼?
不應該啊,自己不止一次的和她說過美容覺的事情,她之前也一直都很乖的睡著美容覺,甚至有時候白弘提出要徹夜那啥的時候她也會提出反對,因為她要睡覺。
那麼,這大晚上的了,怎麼還沒睡覺?
難道是因為王府是新建的?可新建的也就是前院啊,後院不還是老樣子麼,貌似陳寧蕊也不是什麼認床的人。
白弘眼楮一眯,心中便了然了,苦笑也爬上了臉。
誰還用說麼,肯定是因為明天自己要成婚的事情咯。
即便一個女人再怎麼大方,也很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去娶另一個女子而無動于衷,更何況陳寧蕊她壓根不是這種「大方」的女人,她是公主,三從四德什麼的對她來說就是擺設,按理說,她的男人是根本沒機會去娶別的女人的,更別說什麼——正妻了。
她就是一個小女人,為自己的男人所活,也希望那個男人為自己所活。
可如今,那個男人要娶妻了,娶得是正室,而她卻不過是一個妾室,即便說什麼側王妃,但終究還是一個妾室,這對于陳寧蕊來說是多大的折磨,白弘也能夠明白。
說實在的,之前將陳寧蕊勸回王府就花了不少時間,陳寧蕊那是死都不願意再見蕭霓裳一面,可問題是按照規矩,白弘和蕭霓裳成婚後第二天就要去宮里拜見楊堅夫婦,隨後兩人回到王府,白弘進入花瓶狀態,而像陳寧蕊這樣的妾室就要挨個向蕭霓裳行禮奉茶,這放在大部分大戶人家里都是要花很長時間的,不過白弘這里……他就陳寧蕊一個妾室。
假如硬要算一個的話,子衿也是。
蘭煙現在還是一個外室,而李洵異,說好听點是情人,其實就是一個炮友……
白弘突然愣住了,他再度抬起頭看著那輪彎月。
這是……快要三年了?
伸出手指,仔細的掰了掰。
確定了,是要三年了。
「三年後我一定會回來摧殘您的!」那個白衣女子離開前的話還是記憶猶新啊。
也不知道叢機那個死神棍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不過……也快了。
「進來。」
就在白弘胡思亂想的時候,傳來了女生,有些哽咽的帶著哭腔的女聲,白弘一愣,才發現不知不覺自己居然已經來到了陳寧蕊的房門前,而且看樣子似乎已經站了有一段時間了。
白弘抬手準備推開門,但是手舉到一半就停在了半空中。
雖然陳寧蕊讓他進去了,但是自己現在真的應該進去麼?
現在進去的話,會不會讓她胡思亂想呢?可現在假如不進去,她一定會胡思亂想的啊,所以說……
就在白弘遲疑之際,門已經開了,陳寧蕊站在那里,背著光,頭垂著,白弘看到不到她的表情,但是看到她時不時聳動的肩膀,他也明白出了什麼事。
「好好地,哭什麼啊?」雖然知道為什麼,但是白弘還是不能直接開口戳人傷口。
造孽。
這個詞在這段時間無數次的在白弘的腦中飛來飛去。
「我才沒哭呢,只是進了風沙!」
白弘不假思索的吐槽道︰「你在房里哪來的風沙?」
不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啊。
果不其然,陳寧蕊听到這話,頭刷的抬了起來,要不是兩人離得有點遠,白弘的下巴估計狠狠的來一記。
羞憤,滿是淚痕——這就是陳寧蕊現在的表情,而且雖然背光看不大真切,但是白弘也能感覺到,陳寧蕊已經哭了至少有兩三個小時。
「你這……還真是,這個別哭了啊,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啊。」
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這話真的沒錯。
至少白弘現在已經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了。
「我哭死了也和你沒關!」陳寧蕊怒吼一聲,隨後「踫」的把門關上。
這原本也沒什麼,但是白弘因為陳寧蕊那怒吼,很自然的湊前想要安慰她——于是,白弘的鼻子……
小時候看過一部動畫片,主角是一堆雪人,主角的主角是一個有著紅鼻子的雪人。
現在白弘的鼻子紅了,不僅僅是被夾紅的,而且還是被血染紅的。
看著滴在雪白小衣上的無比顯眼的血跡,白弘突然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明明殺了那麼多人,從來沒有暈血的情況,可是為什麼見到這血就開始暈了呢?
難道是因為這是自己的血,而且——還是自己的鼻血。
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白弘暈過去的前一秒想到的是。
果然,是喜事啊,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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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久沒有踫數學作業了,默。
周五去報名,目標是普通話考試二級甲等,我是要做幼師的男人(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