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楮,並沒有什麼沉重的感覺,就像平時打盹醒過來一樣,除了鼻子疼了些。請使用訪問本站。
鼻子疼了些,實際上是已經有些麻木了,麻木到白弘已經聞不出那種血腥的味道了。
他當然不會愚蠢的認為自己之前所看到的血,所感受的撞擊是自己的幻覺,畢竟——陳寧蕊現在就縮在牆角,雙眼通紅,怯怯而又無比擔憂的看著他,看到他醒過來,臉上充滿了喜悅,不過這喜悅就保持了三秒鐘不到,她現在又像一只受傷的小白兔了。
白弘見此情景不由得想要捂臉。
每個女人都是奧斯卡影後,前一秒還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女漢紙,後一秒就是驚恐萬分手足無措的小兔子,這兩個天差地別的形象,她們通常只需要一秒鐘——ld住姐可以一秒鐘變格格,她們可以一秒鐘變女漢紙,一秒鐘變小兔子……
你剛剛關門時候的霸氣被你吃掉了麼!
白弘憤憤的瞪了她一眼,卻不想陳寧蕊像是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顫抖得厲害。
白弘苦笑不得,你丫既然這麼害怕,那就別那麼暴力啊。
不過還是要安撫她的啦,快速的朝她吐了一下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陳寧蕊才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正在考慮怎麼調戲陳寧蕊的白弘的頭頂上,突然傳來了男聲︰「玩夠了麼?」
「呃?」白弘這才發現自己頭上有張臉,眼形略彎,看上去一直都帶著笑意,不過現在能從上面看到的只有疲憊和淡淡的怒氣。
楊廣。
「二……二哥你怎麼來這里了啊,哈哈哈……你……?」白弘干笑著看著楊廣,不得不說,自從當上了太子,楊廣的氣場以及威嚴與ri俱增,所以說有些人真的是天生就擁有這種成為領導的氣質,換做是白弘,他就算是成了太子或者皇帝,估計也就是朱厚照那種只會玩樂的。
「你知道出什麼事情了麼?」楊廣沒理白弘的討好,有些責備的問道。
白弘眼楮骨碌一轉,露出了些許的驚恐,他立刻起身查看了下四周。
他現在正坐在書房的榻上,從這里看外面,天還是黑的。
不過現在已經是冬天,白天原本就短來著。
「我……暈了一天一夜,錯過了吉時?」白弘戰戰兢兢的問道,他可以想象假如自己真的做出這事,楊堅會有多麼的憤怒,自己又會遭到怎麼樣的非人打擊。
「沒有,你就昏了兩個多時辰,你昏過去之後被你的側王妃發現了,看到你一臉的血,她立刻就讓人喚太醫。」
「呃……」白弘的表情有些in彩。
「不過你的那個僕人還是挺機靈的,沒蠢到大半夜的去宮里找太醫。」
白弘的表情更加in彩起來了,他能猜到楊廣沒說出口的那些話。
既然沒有跑到宮里的太醫署去找太醫,那麼就去了另外一個太醫常駐地,東宮,因此驚醒了楊廣,而憂心白弘「病情」的楊廣也就跟著太醫一起來周王府了。
「抱歉,打擾二哥你睡……」
「不是這個。」楊廣的眉頭皺了起來,聲音也有些提高,在白弘面前他不需要去裝什麼翩翩君子,同理白弘在他面前也不需要一臉假笑,這對于外人來說是無法想象的。
「以往你在王府里有多胡鬧,我都不曾管過,因為我覺得你有你的分寸,但是這次你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啊。就算不管明天的婚禮對于你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你也應該知道的,你這場婚禮這麼著急的舉行是為什麼,為了給母後沖喜,你萬一錯過了吉時,你讓父皇怎麼想?還有,你明天頂著這種鼻子去成親,讓父皇怎麼想?讓母後怎麼想?」
「額……就說,」白弘的眼楮骨碌骨碌的轉的飛快,作為一個撒謊大王,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借口,「因為我想到明天能夠娶蕭霓裳那樣的絕世美女,所以高興的不能自已,然後在走路的時候撞上了什麼東西。」
楊廣沉默的看了他一會,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就不說你這借口幾個人會相信了……還有,我想問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把你的身體當回事?覺得自己武功超群,所以這麼都無所謂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還是很注意身體的啦,盡量的不挑食,嗯,而且很少通宵熬夜,也不怎麼吃夜宵,不吃油炸的東西,基本保持膳食平衡……」
楊廣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不懂白弘的話了,所以他選擇xin的無視了那些話︰「我听母後說過,當年你在大同差點……」
大概是想到後面的話不會太吉利,在這種特殊的ri子說出來就更不吉利了,所以楊廣沒有再說下去,但是白弘卻……
白弘模著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在大同怎麼了……哦……你是說那個啊,流鼻血流到暈過去然後差點死掉……」
「閉嘴!」楊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其實我覺得挺吉利的來著,你看嘛,血是紅s 的,外面那些表示喜慶的燈籠紗帳也是紅s 的,嗯,所以說嘛——好,我不說了,你別生氣,你繼續,你繼續。」
楊廣冷哼一聲,將怒氣強壓下去︰「沒什麼能說的了,反正你給我記住,別再糟蹋自己了,而且蕭霓裳在母後身邊這些年,估計和母後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你要再胡鬧下去,她估計就不會像你府里其他人那樣縱容你了,那個時候你就有的苦吃了。」
「嗯嗯,我知道啦,嗯……這個,二哥啊,你看,天s 已經——呃,晚了,所以說你還是早些回東宮休息,當然你要是覺得東宮遠了些,那麼你也可以就在王府里休息,不過我這里比不過東宮來著……而且,我想睡覺了,再過幾個時辰就又要被折騰到太廟里,要是在那里暈過……好,當我沒說。」
「行了,別假惺惺的了,我先回東宮了,你給我注意些,知道麼!?」
「臣弟明白,臣弟明白。」白弘想要夸張的點頭,但是考慮到萬一動作劇烈又出鼻血這種可能xin,他還是選擇了不動。
楊廣見狀,笑罵了他幾句就離開了。
看到楊廣消失在視線內,白弘打了一個哈欠,說實在的,他現在的確是有些累了,不過——在睡覺之前,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子衿,你先去休息。」他溫和的對子衿一笑,子衿點了點頭,雖然說子衿還是有些話想要對白弘說的,但是她看到白弘的表情,最終還是溫順的點頭,離開了。
「那麼我……」陳寧蕊看到子衿離去,臉上也擠出一個試圖討好白弘的笑容,不過在白弘眼里這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別動!給我過來!」白弘惱怒的喝道,手指著榻邊,「趴著!擦,三天不打你丫的就真的上房揭瓦了啊!過來領家法!」
陳寧蕊雖然不知道白弘口中的家法是什麼,但是也能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她感覺到白弘這次似乎真的有些動怒了,她也只能委屈的朝榻邊移動。
她現在的確是受寵,但是假如真的把某人惹惱,即便她之前再怎麼受寵,那也會被打入冷宮,這種關鍵xin的常識她還是明白的,畢竟當年在陳國皇宮里,這種戲碼她也見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當翹起豐盈的那輪明月時,她突然覺得,剛剛某人的話听上去的確是充滿了惱怒,但是看眼楮的話,無論如何都只能看到——
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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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自力更生的把數學考及格了,可喜可賀,我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高中能有一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