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弘沐浴後穿衣,在準備套上外衣時,他出于某種意義上的惡趣味,將外衣放在一邊,穿著一件中單就走向陳寧蕊的屋子。
原因自然是為了刺激一下陳寧蕊,但只是刺激,並沒有任何邪念。
白弘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穿著中衣出門,不過他記得當年看金老爺子的《sh 雕英雄傳》中穆念慈比武招親時,小王爺楊康就是穿著中衣和她打,白弘至今還記得金老爺子是這麼描述他的︰「公子內里穿著湖綠緞子的中衣。」這說明應該是能夠在大街上穿中衣的吧?再話說回來白弘認為這里反正也是周王府,至少現在這里是完全屬于他的,更何況還是原本就沒幾個人的後院,所以就算他打著赤膊估計也沒什麼問題,當然,他不會打赤膊的。
穿著中衣白弘蹦蹦跳跳的竄到陳寧蕊房門前,看著虛掩著的門,他考慮了一下偷窺的可能x ng,然後發現假如他偷窺的話,那一定會被發現的,因為他現在背對著太陽。
等下次早上再去偷窺吧。
白弘悄無聲息的推開門,門質量不錯,沒有那些鬼故事里那樣發出「嘎吱」的聲音,看到皺著秀氣的眉毛,拿著毛筆認真的——或者說是吃力地在宣紙上謄寫著之前被她一杯茶毀掉的文稿。
白弘當時只是粗粗瞄了一眼,就發現已經有很多字花了,躡手躡腳的走到陳寧蕊身後,看到小妮子憑借自己出眾的想象力將那些花了的字補了大半,但是有一些是花了一團,她腦補能力再怎麼逆天也是補不出來了。
不過白弘現在沒心思管她腦補的結果,他正站在陳寧蕊身後仔細的欣賞著對方的如雲青絲。
白弘沒有研究過古代女子的發式,所以也不知道對方挽的是什麼發式,只知道陳寧蕊因為還沒有出閣,所以挽不了那種高高的、復雜的婦人髻,如雲青絲就這麼披散在背後。
充分滿足了作為一個黑長直控的白弘。
穿越前的什麼如同黑芝麻般的頭發那都是弱爆了!弱爆了!
果然美女還是純天然的好!
話說這s 澤看上去如此的誘人,那麼模上去的手感一定非常的好。
白弘咽了一口唾沫,狗爪子就伸向了陳寧蕊的頭發——
哦哦哦!
白弘的心中發出了陣陣狼嚎。
陳寧蕊的頭發模上去就像模在蘇州所進貢的緋綾上,就像那些廣告詞中「如絲般光滑」,放在陳寧蕊的頭發上真的是再合適不過。
于是被挑動起了某種邪惡y 望的白弘自然是舍不得放手,狗爪子繼續模,這樣陳寧蕊便被驚動了。
白弘出手很輕,不過這頭發畢竟是陳寧蕊的,她可以感覺到頭發上的異動,剛剛開始她還以為是風的原因,但是發現著頭發動的似乎有些沒完沒了了,于是她回頭一看,正好看到某人瞪著一雙晚上可以做手電筒的眼楮看著她的頭發,嘴角邊似乎還滲出了些許口水,而且他的那只手應該現在就在不安分的在她的頭發上摩挲。
好惡心!
陳寧蕊心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然後下意識的向白弘揮拳。
不過陳寧蕊畢竟是張出塵,她沒有練過武功,而白弘雖然算不上是什麼武林高手,但是也練了十多年的太祖長拳,更何況,楊承絕對算的上是一個練家子。
于是白弘反應雖然慢了半拍,但還是躲過了對方的小拳頭。
鼻尖很明銳的感覺到拳頭所帶來的那沖天的殺氣。
這個女人!
她是準備謀殺親夫麼!
白弘向後跳了幾步,臉上擠出一絲訕笑︰「那啥……你……哇!」
某個白s 物體向他頭飛去,他急忙一晃頭。
「呯!」
又是某個白s 物體向他頭飛去,再晃!
「呯!」
飛來!
再晃!
飛!
晃!
……
「那啥,陳……陳姑娘……」白弘小心翼翼的回頭看著身後的慘狀,碎了一地的官窯陶瓷啊,好貴的啊。
不過白弘現在沒時間肉痛這些陶瓷了,他緊張的看著面前喘著粗氣的陳寧蕊。
我又沒潑你!你這樣是干什麼啊!
白弘很無辜,真的很無辜。
他知道古代未婚女子假如把貼身香囊送給一個男子和現代女人送男人手織圍巾的意思差不多,意思就是「老娘看中你了!」
他也知道古代女人的腳除了自家丈夫能模其他人都不能模。
他還知道古代男人的頭不能被女人隨便模。
但是他卻偏偏不知道,貌似古代女人的頭也一樣是不能被陌生男子模得……
「那啥,淡定……淡定……哇!」
這次飛來的,不是花瓶了,而是——蘸了墨水的毛筆!
白弘躲過了毛筆卻沒能躲過那墨水。
于是他的臉上被濃墨重彩的來了一筆!
一道約一厘米寬的黑線出現在他的額頭上,他身上白s 的中單也被濺上了幾滴墨水。顯得格外的突兀。
白弘明白現在他是不能和這個瘋女人交流些什麼了。于是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迅速向對方拱了拱手,然後腳下如同踏了風火輪一般跑了出去,此時,硯台從他背後呼嘯而過,「啪」的一下,j ng美的屏風上出現了好大的一團墨跡。
白弘倉惶的逃出陳寧蕊的房間,听到她的屋子里傳來的令他膽戰心驚不已的聲音,他顧不得洗去額上的黑線,躲在一邊膽戰心驚的听著房中的動靜。
為什麼她會發火啊?
難不成是自己穿得太單薄了?
還是說她親戚來了?
白弘想不通,他只能y 哭無淚的听著房中傳來的聲音,心中哀嚎著對方浪費錢啊浪費錢啊,敗家女啊敗家女啊。
一個時辰後,也許是陳寧蕊沒有力氣了,也也許是陳寧蕊房中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好砸了,聲音逐漸消失。
白弘慘白著一張臉,而他的身後站著一臉烏雲的子衿妹紙。
對于子衿妹紙來說,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自家王爺對她有意,她卻完全不領情,不但抽了王爺的耳光,還向他潑茶,現在居然還拿東西砸他——這一切都是她齊子衿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她視楊承為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事物,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到他,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很明顯,陳寧蕊目前做出的事情大部分都觸及到她的底線。
「子衿啊,你等會去看看她……看看她氣消了沒有……」白弘又等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麼聲響之後,向子衿妹紙吩咐了一聲,重新走向自己的臥房,那桶水應該還在的吧……
此後陳寧蕊雖然不再做出那種事情,但是白弘畢竟還是害怕對方暴走,所以盡量減少和她見面的次數,重新把自己的j ng力放回了寫作「發明創造」,讀作「無恥抄襲」的事業中,這樣倒也是相安無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又是一個月,端午節到了。
在獨孤後的寢宮中,白弘一邊詛咒著沒皮沒臉的棒子,思索著要不要把他們給全滅了,一邊在獨孤後笑意盈盈的注視下吃下了幾個被自己改良過的白米粽子,感覺飽的不行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這樣帶點孩子氣的行為惹得獨孤後哈哈大笑。
白弘有些無語的看著獨孤後,就像他不理解當時陳寧蕊為什麼發火一樣不理解為什麼自己這個動作會惹得獨孤後哈哈大笑。
難不成——她今天親戚走了?
唔,她還沒過五十,絕經期還沒到。
「娘娘!娘娘!」蕭霓裳此時突然闖進來,朝獨孤後行了一禮,然後看到白弘,小臉泛起了一陣紅暈。
「怎麼了?這麼急急忙忙的?前面讓你給晉王妃送的東西可送到了?」
蕭霓裳此時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吸了幾口氣,恢復成淑女的狀態。
「娘娘,晉王妃剛剛月復痛不已,太醫說怕是要生了。」
此時白弘因為之前吃了太多粽子感覺口干舌燥,所以正猛灌著水,听到了這個消息,他很自然的——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