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開皇十一年八月十二r ,一個月前突厥可汗都藍進犯大同,大同失陷這道邊關急報才送到了隋文帝楊堅的手中,而一個月後的現在,大同失陷,朔方失陷,前線一片混亂,只能說戰場上真的是風雲變幻,永遠都猜不到下一秒會出什麼樣的事情。
不過白弘這個時候才沒興趣,也沒j ng力去想這種事情,他此時正一鞭又一鞭的抽打著胯下的馬,這匹馬毛s 極黑,在陽光的照sh 下可以說是黑得發亮,四肢發達,呈流線型,這匹馬名為「青海驄」,是吐谷渾國主前不久進獻上來的。這馬x ng子極烈,楊堅是馴服不了的,再找了好幾個勇將悍將都馴服不得的情況下,這匹千里良駒就一直被放置一邊,直到那晚楊堅下旨讓白弘明r 一早就出發去前線的時候,他才想起這匹馬,于是第二天一早,幾乎一夜沒睡的白弘捂著腰被招進宮中,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沒有馴服成功,之後白弘就惱了,在武則天和亞歷山大中,白弘選擇了亞歷山大,沒有再霸王硬上弓,而是繞著馬轉了半天,才發現……這馬其實和亞歷山大馴服的那匹馬沒什麼兩樣,都是害怕自己的影子,于是白弘將馬的腦袋向其他方向一轉,隨後以最快速度騎跨上去,起初馬劇烈的蹦跳了起來,白弘伏在馬身上,死死的抓住它的馬鬃,在沒吃早飯的情況下一顛那麼又一顛,差點把膽汁都給吐出來的時候,青海驄終于溫順了下來,楊堅見狀也就順水推舟的將這匹馬賜給了白弘。
于是白弘就一手捂著腰一手牽著馬,帶著牽著一匹棗紅馬的長孫無忌還有兩個從軍中選出來的大力士,奔赴前線。
那兩個大力士的作用就是幫白弘和長孫無忌背行李的,畢竟盔甲還是有一定重量的,而且穿戴起來不方便,這麼穿個五六天還騎著馬什麼的,實在是很不習慣啊,當然,至少白弘是這麼覺得的,所以他的盔甲和劍都被大力士背著,而長孫無忌則是兢兢業業的穿戴一全,就差沒武裝到牙齒了,看著長孫無忌手中的槍,白弘心中那就是一怵。
他們走的不是官道,不是大道,而是魯迅所說的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的那種小道,原因很簡單,追求速度,時間不等人啊!
于是同樣的時間,當時高他們軍隊才剛剛行了兩百里,而白弘他們四人輕裝快馬利用朝小道的方法,以不計對馬損傷以及直到j ng疲力竭才停止趕路的情況下,他們已經到到達了延州,白弘手中有兵部派下來的兵部令箭,也就是傳說中的通行證,只要是在大隋的地界上,暢通無阻。
不過話說回來,千里馬雖然號稱r 行千里,但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明白那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r 行五百里,白弘四人用最快速奔馳了兩天,期間累了都是直接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的,沒有在繞遠路去城中,不過再好的馬,奔上個兩天,那也是不行的,所以白弘在到了延州地界之後,立馬就去延州駐軍那里提回來四匹不錯的馬,當夜宿在延州,第二天一早,繼續奔往前線。
八月十四r ,白弘四人渡過洛河,繼續向東北方向馳去,而在中秋圓月夜的前一天,整個並州軍都顯得情緒低落,這種情緒低落白弘倒也不是沒見過,幾個月前夜襲采石的那天晚上就是ch n節,所以當時他的那幾萬人馬情緒也是相當低落的,不過在夜襲采石成功後,士氣大漲,于是到也就沒什麼問題,可是很明顯並州軍的情緒低落並不是因為中秋,或者說並不完全是因為中秋,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覺得相當的迷茫。
前線的朔州失守,守將陣亡的原因卻是因為他們軍隊的將帥不和,雖然說之後將帥之間沒有再起什麼沖突,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心漸漸絕望,他們不想因為一群人的愚蠢而死。
而帥帳中的楊諒則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不停地走,臉上極是焦慮,朔州失守的軍報已經以最快速度送了上去,按正常速度,隋文帝楊堅的旨意估計也就要在這兩天下達下來,楊諒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如何,雖然說,他認為這次並不是自己的錯,但是他不知道他的父皇是否也會這麼認為,假如他的父皇認為錯是在他的身上那會如何?他自然不認為自己的父母會忍心殺了自己,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道理他也是懂得,雖然說他想要回到隋文帝夫婦身邊,可是他不希望使用這種方式回去,這樣回去就意味著他會留著一個王爺的頭餃隨後終生都將會被囚禁在大興城,直到老死,什麼都爭不了。
他自然是不想要這樣的,他有抱負,他有夢想,他不想自己的人生就這樣早早的被定下,于是他在史萬歲和蕭摩訶的勸解下,現在很乖的待在帥帳,不再和高唱反調,這是最後的撲救措施了。
因為士氣大降,所以高也不敢繼續下令前進,因為即使他的軍隊比都藍的多,但是在士氣和戰斗力都有不少距離的情況下,他不敢冒這個險,也冒不得這個險,兵敗如山倒,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當年的北齊就是這麼沒得。于是他下令駐守于汾州北二十里的地方,這樣一來,倒是省了白弘不少時間。
八月十六r ,白弘四人在換了兩次馬匹之後,終于追上了死氣沉沉的並州軍,之前白弘也曾想過並州軍此時的士氣會如何,但是他怎麼也沒料到居然會成這種模樣,怎麼說呢,當年汶川地震後那些重災區打的災民看上去都比他們要有生氣多了。
這也太可怕了……白弘苦笑著下了馬,走向大營,營口的兩個衛士雖然也是死氣沉沉的,不過還是非常敬業的,或者說是機械化的手中長槍一叉︰「閑人不得入內!」
白弘身後的長孫無忌則是在看到衛士拿槍的時候,身子一抖就準備上前,保護白弘吧?
然後被白弘按住了,他撓撓頭,從懷里掏出一塊似金非金的令箭,在衛士面前晃了晃︰「兵部令箭在此。」
兩個衛士互視一眼,收回兵器,做出請的姿態,白弘點點頭走了進去,長孫無忌和兩個大力士跟在他後面。
帥帳是最好找的,因為帥帳最大,而且頂端一般都會綁著紅s 的布,白弘準備進帥帳之前,再度被人給擋住了,他再掏出令箭,說道︰「奉聖上之旨而來。」
帥帳門前的一個人走進帥帳通報楊諒,另外的人則是好奇的打量著白弘以及他身後的三人,不一會,帳門揭開,一身甲冑的楊諒走出帥帳,看到白弘,他不由得愣了愣,他和白弘上次見面已經是將近半年前的事了,而這身體現在有屬于發育期,半年也足夠讓人短時間認不出來。
「你是……阿承?」過了一會,楊諒才開口,看到白弘點頭之後,他臉上猛地露出一絲喜s ,但轉瞬就蒼白無比。
他明白自己父皇派這個幼弟過來絕對不僅僅是為了什麼轉達聖旨,而是有更深的目的,比如說——換下自己的帥位。
「阿承……你……」楊諒白著臉將白弘帶進帥帳之後,有些哀求的看著白弘,問題是,白弘不是什麼GAY,雖然他經常說什麼異x ng戀都是異教徒。
「咳,」白弘清了清嗓子,從懷中掏出一副黃s 卷軸,「漢王楊諒接旨!」
楊諒哆嗦著雙膝跪地。
白弘瞟了楊諒一眼,學著電視劇里那些太監那樣扯開聖旨︰「奉天……」
嗯?開頭好像有點問題?白弘揉揉眼楮,定楮一看,擦,開頭的奉天承運呢?門下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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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字數不多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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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說一句,家里有人真的很麻煩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