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新隋朝 第二十八章 混戰

作者 ︰ 月出于東山之上

()三堆城的守將姓宇文,單名一個皓字,是北周皇族中的一員,祖父宇文敏是北周明帝宇文毓的族弟,楊堅在登上皇帝位後,並沒有像他謚號中的那個「文」一樣,仁慈的對待他的親家宇文氏,而是將宇文一族給大清洗了一番,像大義公主這種遠在突厥的他自然是觸手不及,但是諸如西魏實際的建立者、北周開國皇帝宇文覺的父親,宇文泰的幾個活著的兒子都在楊堅登上帝位的當年誅殺的一干二淨,而那些死去的謚號也被改成了帶有侮辱x ng質的,遠一點的宇文泰的兒子尚且如此,那楊堅名義上的幾個外孫同樣也被殺得一干二淨,但是像宇文皓這種宇文家族自己都想不起來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的人,楊堅對這種人也是沒有什麼防備之心的,但若是讓他去做楊堅的心月復,楊堅卻也沒這個膽子,于是便就將宇文皓給遣到了三堆城。

三堆城這座城池,只能說是一座城罷了,護城河什麼的那是完全沒有的,不過因為長年比較安穩,在西北,倒也算得上是一座不小的城池,楊堅將宇文皓派到這里,說到底,也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閑差罷了,但恐怕楊堅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在將宇文皓派到這里的第十年,會出這檔子事,而更會讓他沒有想到的,宇文皓居然靠這座沒有護城河的城還有城內不到一萬人的駐軍,硬生生的將突厥軍擋了近二十天。

白弘覺得,這個叫宇文皓的,絕對算的上是一個英雄。

不過這個英雄現在的處境可不怎麼好,早在八月七r ,突厥人便就將三堆城圍繞了一個水泄不通,罵陣那是家常便飯,突厥人時不時的還會用那種粗糙的攻城工具來攻城,滾油,熱水,石塊……能扔的都扔了,城中的余糧此時也不怎麼多了,剛剛開始時,宇文皓試圖用信鴿來向朝廷求援,可是當時高和楊諒正因為將帥不和這事,戰戰兢兢的不敢動彈,于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宇文皓的一家老小都在三堆城,他的妻妾也曾讓宇文皓開城門投降,表示都藍說到底也算得上是你的姐夫,一家人好好說說,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再說了,楊堅也殺了你們宇文家不少人,你姐夫可是來為你姐姐報仇啊,對于這些話,宇文皓嗤之以鼻,若不是看在孩子尚且年幼,他估計一刀就會砍了那幾個勸他投降的妻妾,他腦子可清醒得很,家仇是家仇,國恨是國恨,更何況,他知道假如自己真的開城門投降了,那等待自己的絕對不會是什麼錦衣玉食,而是刀劍和烈火,于是他寧願守著那絲微薄的希望,也不願意開城投降。

每天的罵陣已是家常便飯,昨夜突厥人試圖夜襲被他們擊退了,一夜沒睡的宇文皓便就在城牆上打起了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驀地他被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驚醒,以為城門被砸開的他匆匆的起身想要去查看,結果被身邊的護衛拉住了,護衛的表情激動地難以言喻,他正想問出了什麼事,結果就看到護衛的手指向遠方,嘴巴張的大大的,不過估計是太激動了,所以說不出話來,只能啊啊個不停,宇文皓順著手指看去,那是一面紅s 的軍旗,上面的「隋」清晰可見。

宇文皓一下子也說不出話來了,他激動地發抖。

援軍來了!

朝廷的大軍來了!

城牆上的那些守軍明顯的也都發現了遠處軍隊的到來,原本緊繃著的神經瞬間松弛,甚至有些人手中的長槍落到地上都渾然不覺,另外還有一些人就這麼張著嘴巴,眼淚卻也就這麼嘩嘩的落了下來。

太難熬了。

經過了近二十天的r r 夜夜的煎熬和恐懼,才終于將援軍盼來。

還有一些人欣喜的從城垛那探出頭來,看到一人披著銀甲,手持一劍,騎著白馬就這麼沖進了煙霧彌漫的突厥大營,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穿著金甲,手持長槍的緊緊跟隨,再後面便是看不見底的騎兵和步兵,如同一條長龍,涌進了突厥大營,而原本在城門下罵陣的兩個突厥將領不知何時已經被摔下了馬,而他們的頭也不知道被那些人取走了。

整個突厥大營混亂的難以想象,馬到處奔馳,讓隋軍不但要一邊殺人還要分出心來一邊殺馬,不過這種事情在給突厥人造成的麻煩面前,完全不值一提,沒有了馬的突厥人沒比沒有水的魚好到哪里去,突厥人的民風彪悍主要還是表現在其馬戰上,從某種程度上,現在的隋軍和突厥軍就像未來的天朝陸軍和美帝陸軍那樣,美帝空軍海軍雖然強大,但是假如單以他們的陸軍來面對打炮打出藝術的喪心病狂的天朝陸軍,那明顯就是戰斗力一和五的區別。

隋軍和突厥軍的戰斗力相差自然沒有那麼大,但是單以軍心來論,這些天突厥軍一直進行圍城這種沒有營養的事情,消耗了三堆城內軍隊士氣的同時,也消耗了自家不少士氣,更何況那些部落首領正對著面前的退成小山的金銀,還有身邊的如花美眷,看著這些,他們那是一個歸心似箭,並不是每個人都和都藍一樣,擁有那種野望,實際上都藍在召集這些首領的時候也都只是說去搶錢搶女人的,可沒說過要打到大興城去,于是實際上在圍攻三堆城五天不可得的時候,有些部落的首領就已經提出咱們回去吧這種意見,但是被都藍否決了,其實駐扎在三堆城外這些天,都藍也曾想過放棄三堆城直接往內地攻的,但是因為這些部落首領的貌合神離,于是一直不能如願,就只能拖在這里,如此一來,卻是給白弘他們創造了不少時間。

雖然說不上是蹂躪,但絕對算得上是踩踏,多少突厥人在還沒有來得及走出帳篷就被隋朝的騎兵連帶著帳篷一同踩過,白弘已經來不及數,或者也分不出這個心去數。

必須得說,白弘對萬歲沖鋒這種事情,非常的喜歡……

抬手揮劍,鋒利的寶劍即便沒有順著對方的肌膚紋理,卻也依然像是切菜一般,若不是骨頭的阻礙,那也許白弘的身邊就全都是兩半兩半還有兩半。此刻的白弘雖然沒有渾身浴血,但同樣殺紅了眼,和之前平陳時期任何一仗都不一樣,那是真的以命相搏。

熱兵器帶來的是殘缺不全的尸體,冷兵器帶來的是以命相搏的**踫撞。

突厥人此時已經有些冷靜下來,開始重新列隊,至少已經開始放箭了,白弘一個躲閃不及,臉被箭劃拉出了一個口子。

胯下的馬早就不知道因為踩著了什麼而斷了一條腿,白弘雖然對這匹馬產生了些許的感情,但是這種感情在戰場上是多余的,是無用至極的,是會害得你喪命于此的,于是他也只是在余光中看到馬倒下,伸手抓住了一匹四處亂竄的馬,翻身上馬,再度開殺,這個地方,實在是不缺馬。

馬有些恐懼的蹦跳了幾下,但是被勒住的感覺實在不好,于是還是溫馴了下來,白弘余光中看到長孫無忌和蕭摩訶一老一少聯起手來對付一個突厥人,隨後這個突厥人相當悲慘的被挑去了頭顱,周圍似乎有些歡呼之聲,看來這個突厥人地位不低……

「呃!」

戰場上一個分神,就有可能讓人失去x ng命。

白弘感受到了月復部的鈍痛感,他明白若不是這盔甲的緣故,很有可能現在自己已經是腰斬的狀態了,但雖然他沒有什麼x ng命問題,這麼大的力道也足夠讓他跌落下馬,那匹剛剛溫順下來的馬頓時又受了不小的驚嚇,朝左邊奔去。

白弘捂著月復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自己下手的人,卻發現此人騎在一匹毛s 油光發亮的高頭大馬上,看來也並不是每匹馬都害怕那種爆炸聲的,而自己很不幸就撞上了這匹馬,目光往上一移,發現這人留著及肩中發,頭上戴著插著一根白s 翎毛的華麗帽子,帽子上的那顆綠寶石閃閃發亮,兩個耳朵戴著大大的金耳環,金耳環連著脖子上的金項鏈,看上去非常的爆發戶,滿臉胡須,膚s 發黑,眉毛濃的沒比蠟筆小新差到哪里去,眼楮也很小,但非常的聚光,一瞬間白弘差點認為對面的那個人其實是楊堅——因為他們的眼神非常的相似,凶狠而又霸氣。

白弘呆愣了一會,那人手中的刀卻已經刺了下來,他急忙一避,刀尖刺中了盔甲,雖然沒有割破,但依舊感覺到那種鑽骨的疼痛,白弘悶哼一聲,拿著劍朝一邊打了一個滾,急忙的起身,他已經明白這人是誰了。

這麼暴發戶的打扮,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喜好金,胡須多,眼神狠,這廝就是都藍,沒跑了!——問題是,就這麼遇上了,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都藍看到對方這個貌似弱不禁風的人受了自己兩個大力攻擊卻還毫發無損的打滾起身,眼中閃現出一股貪婪,他知道這銀s 的盔甲必然不是凡品,既然如此——

那就攻臉!

刀明晃晃的朝自己的臉刺來,白弘身體一側,暗罵這廝果然不懂禮貌不懂打架不能打臉的規矩,左手抬起對著都藍的馬刀就是一劈——沒有劈斷,劈了一半,卡住了!

馬上的都藍冷哼一聲,腳已經向白弘的胸口踢去,白弘此時因為劍卡在那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果斷被都藍一腳踢翻,劍也月兌了手,他重重的倒在地上,猛的咳嗽了起來,雖然說不會有什麼x ng命之憂,但是這麼大的力氣也足夠讓他感受到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全部都是內傷啊!

武器月兌手,除了身上的盔甲,白弘沒有任何可以防御對方的武器,眼看著都藍的刀就這麼下來了,白弘從身邊拾起一把馬刀,對著馬腿便是一刀,據說岳王爺當年就是這麼對付兀術的拐子馬?

都藍也沒料到對方受了自己這腳居然還能有力反抗,眼睜睜的就這麼被馬給栽倒了下來,不過這種事似乎對他已經是家長便飯,他在栽倒之余也不忘給白弘來上那麼一刀,只可惜因為力道不足所以沒給白弘帶來什麼疼痛。

周圍的人似乎已經看到這兩軍主帥的戰斗了,幾個突厥人已經拿著馬刀沖向了白弘,開始了圍戰,可憐白弘手中只有一把用不慣的馬刀,三刀兩下的,沒有系統學過刀的他錯誤頻出,若不是楊承的體格夠好,身上的盔甲刀槍不入,那他估計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就在白弘被圍攻之時,都藍已經從地上爬起身來,狠狠地看著這個讓自己丟了大臉的少年,重新拿起一把馬刀,沖向了雙手難敵六刀的白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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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爆種了。

脊椎病又犯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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