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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時光眨眼而過,呂布,江瑤,嚴傾兒玩鬧間三人都彼此成長了起來。
郡守千金江瑤如今已經徹底成了聞名並州的美人,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恬淡出塵的冷傲氣質,再加上那張傾城的容顏,簡直就像是天宮中的仙女,讓人只可遠觀而生不出半分褻瀆來。江瑤也只有跟嚴傾兒和呂布在一起的時候,冰冷的臉才會緩和下來。嚴傾兒相比兩年前,樣貌和身材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倒是那一雙大烏黑的眼楮充滿了靈x ng。呂布在兩年里長高了不少,身子骨也比起同齡人強上了很多。
三人唯一沒變的就是相互之間的情誼,依然如當初般的美好。
這天,三個人在林子中玩累了,一同坐在綠蔭樹下,吹著涼爽的清風。
嚴傾兒看著滿頭大汗的呂布,直接一步跨到了呂布身前,一雙靈動的眼珠在眼眶中打著轉,笑嘻嘻的問道︰「呂奉先,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瑤姐姐!」
正擦著額頭汗水的呂布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連忙擺手,連話語都有些結巴起來︰「沒、沒、沒有的事兒。」說完後,自覺心虛的呂布又小心的瞥了眼不遠處的江瑤,見江瑤依舊是那副平淡恬靜的樣子,呂布心中竟隱隱有種莫名的失落。
嚴傾兒姑且相信了呂布的話,又回到了江瑤的身邊,靠在江瑤的懷中,輕聲的問道︰「瑤姐姐,那你以後要嫁給什麼樣的人呢?」
江瑤伸手摘下了一片樹葉,放在了黛眉處,遮住了有些耀眼的陽光,然後才淡淡道︰「其實,我很喜歡周幽王的。」
嚴傾兒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她不明白江瑤為什麼會喜歡周幽王那個亡國皇帝,納悶兒道︰「瑤姐姐,周幽王可是個昏君。」
江瑤嘴角恬靜的笑了笑,對此表示不可置否,陳述道︰「周幽王是昏君不假,但是他卻可以為了心愛的女人一笑,毀了數百年的江山基業,這世間又有幾個男子能夠做到!」
嚴傾兒吃驚了看著江瑤,嘟著小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江瑤頓了下,又伸手取下了眼前的綠葉,憧憬道︰「我希望我的男人,也能夠打下一座江山送給我,逗我一笑。」
江瑤對面的呂布心中怔了下,江山,不是只有皇帝才能擁有的麼。
嚴傾兒過去一拍呂布的肩膀,坐在呂布的右手邊,笑嘻嘻的說道︰「呂奉先,听到沒,瑤姐姐可是要一座江山呢,你能打下來麼?」
呂布搖了搖頭,江山什麼的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不過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少年罷了。
江瑤見到呂布很沒志氣的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站起身來,伸手拉起了嚴傾兒,準備離去。
呂布見江瑤拉著嚴傾兒準備走了,心中的失落感更加強烈,內心糾結了好半天後,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了一股勇氣,朝著江瑤的背影大喊了起來︰「江瑤,是不是我打下了江山,你就會嫁給我!」
背對著呂布的江瑤「噗嗤」的一聲輕笑了起來,似乎是特別的高興,拉著嚴傾兒的小手,用自己才能听到的話語喃喃了起來,我等你,等你打下一座江山來送給我;如果這輩子不行,那就下輩子。
呂布見江瑤沒有出聲反對,就當是江瑤默認了。看著輕步離去的江瑤,呂布還不知道,自己心中已經種下了一顆叫做野心的種子,開始慢慢萌芽。
嚴傾兒跟著江瑤走了一會兒後,想起了剛才的事情,輕輕湊到江瑤的耳旁,輕聲問道︰「瑤姐姐,你是真的不喜歡呂奉先麼?」
江瑤臉s 微紅的輕輕拍了下嚴傾兒的腦袋,嗔惱道︰「小妮子,你腦子里一天想盡想些什麼呢。」
嚴傾兒抱著江瑤的手臂搖晃起來,撒嬌道︰「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嘛,你究竟喜不喜歡呂奉先,傾兒求求你了。」
江瑤見嚴傾兒這樣死纏爛打,又無計可施,只好順著嚴傾兒的話說道︰「好好好,就當我不喜歡呂布吧。」
嚴傾兒頓時眼中有過一抹雀躍,滿是希冀的問道︰「真的?」
江瑤見嚴傾兒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樣子,模了模嚴傾兒的額頭,關心道︰「傾兒,你是不是發燒了。」
嚴傾兒吐了吐舌頭,似乎放下了什麼包袱一般,湊到江瑤耳旁,神秘兮兮的說道︰「瑤姐姐,我喜歡上了呂奉先那個傻小子了。」
一陣清風吹過,江瑤本就單薄的身子忍不住晃了兩下,這一刻,她覺得這平時舒爽無比的風是那麼的y n寒刺骨,以至于快要將她的靈魂都吹出體外。
嚴傾兒還沒發現江瑤的異樣,又各自的說了起來,很認真的說道︰「本來我以為瑤姐姐你也喜歡呂奉先的,準備吧呂奉先讓給瑤姐姐的,哪想瑤姐姐居然喜歡周幽王這樣的男人。所以我才偷偷的告訴你,呵呵,瑤姐姐,你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江瑤臉上沒有了一絲血s ,僵硬的點了點頭,愣愣道︰「只是,你家父母會同意麼?」
嚴傾兒把頭一偏,大有一股女中豪杰的味道,哼哼道︰「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就跟呂奉先私奔去。」
剛說完的嚴傾兒似乎又想到什麼一般,有些擔憂道︰「瑤姐姐你說,呂奉先會不會不喜歡我呢?」
江瑤將嚴傾兒摟緊在懷中,閉上了眼楮,沒了血s 的臉上盡量露出笑顏,安慰道︰「我家傾兒這樣活潑可愛,誰見到了都會喜歡的。」
嚴傾兒又有了笑臉,在江瑤的懷里撒起嬌來。只是嚴傾兒沒注意到,江瑤那張傾國的容顏早已蒼白如紙。
那天過後,江瑤似乎又變回了以前,不喜歡踏出府們,整天就呆在房內,嚴傾兒多次來叫她一起出去,江瑤也總是笑著婉言拒絕了。
嚴傾兒依舊天天跑去林子里看呂布練武,跟呂布一起打鬧,卻並沒有告訴呂布自己喜歡他。嚴傾兒覺得,女孩紙不能太過主動,這種事情要等呂布開口才行。
呂布問過幾次為什麼不見江瑤,嚴傾兒都是如實相告說瑤姐姐很忙,沒時間過來。雖然呂布沒說,但是嚴傾兒清晰感覺到了,呂布沒了以前的開心。
直到呂布十五歲生r 的那天,嚴傾兒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在林子里到處采花,給呂布做了一個漂亮的花冠,親手戴在了呂布頭上。
呂布卻沒有絲毫的開心,揉了揉嚴傾兒的小腦袋,看著特地來給他慶祝生r 的嚴傾兒,有些不舍道︰「傾兒,我要走了。」
嚴傾兒心中莫名其妙的一凸,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抓著呂布的手緊問道︰「你要去哪兒?」
呂布沒有絲毫隱瞞嚴傾兒,如實說道︰「有個瘋癲的老人,收我為徒,我要跟他去四處游歷。」
嚴傾兒眼楮紅了,再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直接撲進了呂布的胸膛,抬起頭梨花帶雨般的問道︰「那你還會回來麼?」
呂布將嚴傾兒從懷中拉了出來,想起了那個月光下白衣似水的女子,眼神堅定,我肯定會回來的。
然後呂布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嚴傾兒,叫她親手交給江瑤。
嚴傾兒看著呂布轉身離開,一直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的嚴傾兒,最終帶著哭腔,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呂奉先,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呂布頓了下腳步,仰了仰頭,努力的不讓眼中的淚水滑落下來,雙拳握得 作響,也許那個瘋癲的老人說得對,這一切都是狗娘養的命。
「你混蛋!嗚嗚嗚……」嚴傾兒失了魂一般的癱坐在地上,手中緊緊的拽著那封信,呆呆的望著那個頭也不回的身影。
呂布,終究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