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賴上四只狼 062章︰受傷住院

作者 ︰ 薰小柒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跟母親提起,說他要喜歡一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感覺,該怎麼做的時候,母親那驚訝的表情和激動的聲音。

母親說,如果你時常想起她,時常想見她,不討厭牽她的手,不討厭跟她接吻,甚至想要完全得到她,你就是喜歡上她了。母親還不止一次追問她是不是喜歡上什麼人了,他當時還不確定的說︰「我只是有時候會想起她,覺得很可愛……」因為那個時候他們只見過一次面啊……

可是,真的就跟母親說的那樣,他不討厭牽她的手,不討厭甚至很渴望親吻她,擁抱她……所以,那天,在跟她有過身體上的接觸後(指牽手),他立刻就拉著她去注冊了結婚證。不僅是因為他已經到了這個年齡,母親已經多次提出讓他試著找個適合的女人來結婚,要不然就讓他在國外的干妹妹,也就是他母親收養的女兒,回來跟他結婚,把他嚇著了。更是因為他一向是個雷厲風行,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所以,他覺得自己喜歡她,就毫不猶豫的跟她領證了。

其實,就算他一輩子不結婚,母親也絕對沒辦法勉強他,絕對沒辦法將任何人塞給他,但是,遇到蘇一萱他覺得,其實結婚也不錯。因為她跟別人不一樣,對他來說也不一樣。

就如此刻,他想要處罰她,本能的就到了吻她,狠狠的她,讓她記住他的味道,記住他的霸道,讓她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別人。

纏綿的吻持續了很久,在蘇一萱甚至覺得自己很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因為接吻窒息而死的人的時候,夜冰松開了她,目光里帶著濃烈的**,讓她害怕。

「夜冰……」蘇一萱粗喘著,看著夜冰那可怕的樣子,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這個男人,不會是想要對她做什麼吧?他這樣的眼神她很熟悉,每次風臨熙想要她的時候就會這樣看著她,還有凌子瑜也是。

都說早上的男人是很危險的,看來果然不假。早知道她一開始就應該順著他的,蘇一萱咬著嘴唇,不安的看著夜冰,許久也不見他有所動作,才松了一口氣。

「冰,我肚子餓了。」為了防止夜冰一會繼續亂來,蘇一萱裝著膽子,討好的笑著叫道。剛說完,肚子就很配合的發出了一陣叫聲。

面對夜冰那奇怪的眼神,蘇一萱的臉一陣通紅,低著頭,不安的等待著這位王者的審判。

夜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松開她,從床上坐起來,冷冷的別開臉道,「去洗漱。」

蘇一萱頓時如釋重負的從床上跳起來,在房間里尋找著洗手間的方向,快速的跑了進去。洗手間的門反鎖上,靠著門大口的呼吸著,蘇一萱的臉上十分難看。

話說,她怎麼會跟夜冰躺在一起的?昨晚她明明只是跟他去了酒吧,然後喝了點酒,遇到了柳溪兒,在听到柳溪兒那些傷人的話之後,回去多喝了幾杯,難道,她喝醉了?

很顯然,她真的是醉了,不然怎麼會出現在夜冰的住處呢?

蘇一萱甩甩頭,深呼吸著,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現在更重要的應該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只是,才這樣想著,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一件拖地的白色長袍時,卻仍是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蘇一萱尖叫一聲,頭腦一片空白。

天啦,怎麼回事,她跟夜冰躺在一起就算了,為什麼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天啊,天啊,難道,難道她跟夜冰……

來不及多想,浴室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狠狠的撞開了,而原本靠在門邊的蘇一萱被這一撞,也「砰」的一聲,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夜冰身上只穿著一見薄薄的絲質睡袍,一張剛毅俊美的臉緊張的看著浴室里面,因為听到蘇一萱的叫聲,他二話不說,立刻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因為門被反鎖了,他一用力,愣是將門給撞破了。只是……人呢?

「嗚嗚……好痛……」地上,被狠狠的撞到了的蘇一萱痛苦的呻yin著,伸手模了模被撞疼的頭腦勺和胸口,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無力,欲哭無淚。

「萱?你怎麼了……」听到她的聲音,夜冰才看到地上的蘇一萱,緊張的跑過去將她的身子反過來,抱起她,那雙從來不曾畏懼過任何東西的雙眼此刻卻一陣緊張和不安。

「嗚嗚……」蘇一萱咬著嘴唇,看著夜冰的那緊張的樣子,真的很想大聲吼一句︰你他媽的自己突然闖進來撞壞門將人家撞倒在地,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

可是,身上穿來的劇痛卻讓她叫不出來,只能咬牙切齒的叫了一句,「好痛!」

「哪里痛?怎麼會摔倒了?告訴我哪里痛……」夜冰看著她有些扭曲的小臉,知道她痛得厲害,不由的擔憂起來。

「嗚嗚,頭痛,全身都痛。」他妹的,他動作就不能快一點嗎?把她撞得半死,居然還問她哪里痛!

「我,我立刻送你去醫院。」夜冰緊張的抱起她,居然有些手足無措。

飛快的跑出了房間,夜冰抱著蘇一萱大步的下樓,對著樓下大聲的叫道,「來人,備車,去醫院,立刻!」

第一次听到大哥這樣激動緊張的聲音,樓下的人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還是死機阿成反應快,一個箭步跑了出去,很快就把車子開了出來。

說實話,他們大哥一向都是十分鎮定,就算敵人拿槍對著他的腦袋也絕對不會慌張的人,此刻露出了這麼緊張這麼慌張的表情,他們這些下屬不被嚇到才怪。看來,這個蘇小姐對大哥真的有不一樣的意義。

夜冰將蘇一萱抱上車,二話不說,直奔醫院。

兩個小時候,醫院病房。

蘇一萱的身上穿著粉色條紋的病服,頭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敷藥用的),手上掛著吊瓶,另一只手上也綁著白白的繃帶,樣子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夜冰坐在床邊,低著頭,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看著蘇一萱別開臉不願意看他的樣子,夜冰心里滿是自責。

直到她被送進醫院,他跟及時趕來好友加軍師說起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才明白,原來她的傷是他撞出了的,他一听到叫聲就只顧著跑進去看她怎麼回事,卻沒想到她在門外,所以……

「萱,別生氣了,是我不好。」夜冰小心的拉著她的手,低聲道歉。

他根本沒想到她會站在門外,听她叫喊,以為她出事了,誰知道會這樣?看著她渾身是傷的樣子,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蘇一萱依然不看他一眼,冷冷的看著窗口,面無表情。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惡了,居然把她弄成這樣,天知道他的用了多大的力道,才造成她一只手骨折,腦袋險些腦震蕩,胸口也被貼上了藥膏的。她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可惡!

「萱,不是說餓了麼?我已經讓人給你買好早餐了,來,吃點東西。」夜冰實在不擅長安慰人,甚至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人,因為他從來沒有過安慰人的經歷。所以,只是盡量放低了聲音,語調卻有些生硬。

手里端著一碗瘦肉粥,夜冰坐到床上,溫柔的看著她。

聞著粥的清香,蘇一萱的肚子很不給面子的一陣緊縮。她是真的餓了,昨晚顧著南宮溯的演唱會,他們都沒怎麼吃東西,昨晚又喝了你們多酒,一大早起來還要跟這個男人辯解斗智斗勇,如今還被打倒在了病床上,她真是餓到沒話說了。

可是,斜眼看著夜冰那淡漠的樣子,一點誠意都沒有,她又再次別開頭愣是不接受夜冰的好意。餓死了算了,反正不餓死也被他折磨死了。

「萱,听話,吃點東西。」見她繼續耍脾氣,夜冰微微蹙眉,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了。他不過是不小心撞傷了她,他也不是故意的啊。況且,他都已經低聲下氣的跟她道歉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樣跟人家道歉呢。可是,她偏偏不領情……

「冰,住院手續已經辦理好了。」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中午燦爛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全身都籠罩著一層金光。

「嗯,醫生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夜冰淡淡的問。

「這個沒說,明天檢查之後才知道。」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爽朗妖異的調子,讓蘇一萱忍不住回頭看向了那人。

首先,這個男人居然直呼夜冰的名字,他對夜冰來說一定是特別的存在。

其次,這個男人居然敢用這麼隨意的聲音跟夜冰講話,說明他本身不簡單。

所以,她突然就對這個男人感興趣了。

扭頭,蘇一萱對上了一雙明亮的黑眸,陽光下,那雙略帶笑意的眼楮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叫人看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會被吸進去。他有著一張極其白女敕的臉,瓜子臉,一頭黃色的及肩長發,更是將他的肌膚襯得晶瑩剔透。一雙紅紅的薄唇,高高的鼻子,狹長的雙眸。還有一米七八的身高,身材勻稱,撐起那一身紫色的襯衫,顯得他十分高貴,完美。

如果說夜冰的屬于冰山型的,凌子瑜是屬于冷漠型的,風臨熙是溫柔型,南宮溯是妖孽型,那麼這個男人就是唯美型的。他確實很美,比她見過的任何女人都美,一個男人,長得如此妖嬈,實在是莫大的罪過。

所以,蘇一萱犯罪了,看著他整整一分鐘,都回不過神來。

天啊,這個男人是誰?

「蘇小姐,你好。」男人似乎對蘇一萱的表現很滿意,勾起嘴角,一步步的來到了她跟前,伸手抬起她的小手,很紳士的在上面印下一個淺淺的吻,「我是冰的好朋友兼得力下屬,白羽霖,很高興認識你。」

手背上傳來男人淺淺的親吻,蘇一萱渾身一顫,心跳居然不安分的狂跳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很迷人,光是看著他就是一種享受。蘇一萱似乎突然明白夜冰為什麼會不喜歡女人了,身邊時常有這麼一個妖孽的男人陪伴著,他會喜歡女人才怪!

夜冰很顯然是不滿白羽霖的舉動,抬手拍掉白羽霖的手,語氣冰冷的宣布他的所有權,「霖,萱是我的女人,是你嫂子。」

白羽霖也不氣惱,依然笑靨如花的看著蘇一萱,點頭,「嫂子……」

「咳咳……你好。」蘇一萱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干咳了兩聲,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

白羽霖勾起嘴角,犀利的目光里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聲音也有些放蕩不羈,「前些天听說你有女人了我還不相信呢,想不到今日來上海,居然有機會見到嫂子。冰,你什麼時候想開了?」

蘇一萱嘴角抽了抽,這個男人要問這種問題能不能別當著她的面啊?她人還在這呢,真當她是空氣了,真是的。

「那不是常說的麼,遇到能讓你心動的人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結婚。」夜冰冷冷的瞥了白羽霖一眼,扭頭溫柔的看著蘇一萱,「萱,先吃點東西。」

蘇一萱低頭,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這一雙手,一只因為骨折已經被綁上了石膏和繃帶,另一只相對健康的卻在打針,這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解風情,這個時候遞個碗給她,讓她這麼吃嘛?不過,說實話,要他這個天狼幫老大來喂她,還真是不太可能,她也消受不起。

于是,蘇一萱笑了笑道,「冰,你不會讓我直接用嘴吃吧?現在就算我想吃,也吃不了啊。能不能麻煩叫護士小姐過來喂我?」蘇一萱說著,艱難的動了動那兩只手,不悅的看著夜冰。

夜冰似乎才意識到這個,有些尷尬的蹙了蹙眉,接著就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到她嘴邊,道,「不用這麼麻煩了,我來喂你。啊……」

神馬?夜老大要親自喂她吃東西?

蘇一萱兩眼發直的看著夜冰,以為自己听錯了。可是,看著他送到了自己面前的那一勺子冒著香氣的粥,她知道,這個男人說是真的,他,堂堂天狼幫老大夜冰,要親自喂她吃東西。

不止是蘇一萱,連一邊的白羽霖都愣住了,他跟夜冰從小一起長大,從未見他親近過他母親以外的任何女人。曾經他妹妹白羽烯很喜歡夜冰,有事沒事就偷偷跟著他來找夜冰,但是夜冰從來沒理會過他妹妹,每次一見到有女人,他立刻就皺眉,大發雷霆說誰準女人進來的。

于是,從那之後,他妹妹也徹底的被刺傷了,以後再也沒來找過夜冰,心里總是自卑說自己為什麼不是男人,為什麼不能跟哥哥一樣,可以靠近那個男人。當然這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妹妹雖然從那之後一直沒見過夜冰,但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有陰影。

其實何止是他妹妹,每一個出現在夜冰面前而又還活著離開的女人,都會有陰影。

沒想到,夜冰居然會有這麼一天,低聲下氣的跟哄一個女人吃東西,還親自動手喂她,這簡直是奇跡啊。

「冰,這……」蘇一萱驚訝的看著夜冰,許久才出聲想要拒絕,結果夜冰卻一臉堅定的看著她。

罷了,他敢喂,她還不敢吃不成?

蘇一萱正餓得慌,也不管那麼多,張嘴一口將那香甜的小米粥吃進了嘴里。

那一刻,白羽霖眼底滿是佩服,這個女人,居然真的敢吃夜冰喂的東西,看來,夜冰這一次是認真的,他真的找到一個不錯的對象了……

而夜冰,看著蘇一萱將勺子里的粥吃掉了,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仔細看的話,也許還能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成就感。

是的,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成就,一種收獲,因為她接受了他喂的東西。

夜冰又舀了一勺,送到蘇一萱嘴邊,蘇一萱張嘴,嘴巴才踫到那粥,立刻就閃開了,大聲的叫道,「好燙……」

尼瑪,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這粥會燙嗎?居然舀了就往她嘴里送,第一口是因為他舀起了好一會她才吃的,所以不燙,看著他舀起了就送過來,她還以為全部都不燙了,這不,立刻中招了。

「燙?」夜冰的手縮了縮,看了看勺子的粥,蹙眉,低頭自己吃了一口,道,「不燙啊。」

蘇一萱瞪著他,道,「你舀了就遞過來,肯定燙了,要吹一吹,放一放才不燙啊。」蘇一萱無奈的搖搖頭,有些好奇的問,「你不會是第一次喂別人吃東西吧?」

夜冰沒好氣的看著她,淡淡的反問,「你說呢?」

她倒是還好意思問,他夜冰看起來像是會親自喂別人吃飯的那種人嗎?就連他最尊敬的母親生病住院,他也沒有親自喂她吃過東西,最多也就是請兩個個二十四小時伺候的看護來照顧。他哪里知道要怎麼喂別人吃東西啊……

聞言,蘇一萱立刻咧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一雙大大的眼楮眯起,笑得很好看。

「嘻嘻,人家知道啦。又搶了冰的一個第一次,嘻嘻。啊,我還要……」蘇一萱笑得像只狐狸似得,張開嘴個夜冰撒嬌。

听到他說這是第一次主動喂別人尤其是女人吃東西,蘇一萱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來。要知道,眼前的人可是名動天下的天狼幫老大啊,能讓他親自喂她吃東西,那可是比登天還難的。如今她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她那一刻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的同時,心里對于夜冰的溫暖和關懷,也很感動、很滿足。

看著蘇一萱那比花兒還燦爛的笑臉,夜冰也懶得跟她計較,舀起一勺粥,剛想送出去,想起了她剛剛的話,又在自己嘴邊停下,吹了吹,才送出去。

蘇一萱滿意的張嘴,溫度剛好,一口吃掉。

一直被晾在一邊的白羽霖呆呆的看著夜冰一口一口的喂著蘇一萱,那認真和專心致志的樣子,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夜冰嗎?是他眼楮出問題了,還是夜冰中邪了?眼前這一幕,簡直比天荒夜談還要叫人驚悚,是的,驚悚得嚇人。

白羽霖再次看了蘇一萱一眼,見她認真的看著夜冰,嘴角帶著笑容,一口一口的吃著,一臉幸福的樣子,他的心居然也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一眼看去,這個女人真的很普通,長得很甜美,看起來跟他身邊那些花瓶沒什麼區別。可是,她卻寵辱不驚,面對夜冰如此淡然,不會客氣討好,不故意搔首弄姿,也不趁機「敲詐勒索」,她仿佛對夜冰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除了他這個人。

對夜冰感興趣的人,尤其是女人,這天底下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只單純對他這個人感興趣的卻不多。這個女人,難道真的像夜冰說的那樣,是他唯一心底的,也是命中注定那一個嗎?

白羽霖悄悄的退出了病房,繼續在里面待下去,看著那樣反常的夜冰,他可能會承受不住打擊變成神經質的。

只是,他才打開門,就遇到了一個橫沖直撞而來的男人。那人穿著一身紅色的襯衫,二話不說就撞開了白霖羽身後的門。

白羽霖眼明手快,剛想攔住他,卻還是慢了一步,那人已經沖進了病房里。接著就傳出了一個緊張的陌生男聲,「小萱兒,你怎麼樣了?怎麼受傷了?」

聞聲,白羽霖嘴角勾起,露出了一個妖異的笑容,心想,有好戲了。便倚在門口,也不急著離開了。

听到身後那激動的聲音,夜冰不滿的扭頭,看著一頭紅色碎發,臉上帶著大大的墨鏡,一臉緊張的男人,剛想出聲,就听蘇一萱先開口了。

「小溯,你怎麼來了?」蘇一萱驚訝的看著南宮溯,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

「死丫頭,你一晚上沒回來,擔心死我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看著蘇一萱頭上和手上的繃帶,南宮溯怒氣沖沖的來到床的另一側,一雙眼楮狠狠的瞪著她。「你昨晚跑哪里去了?怎麼受傷了。」

她不是跟夜冰出去了麼,這個死男人明明是天狼幫老大,沒想到他居然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早知道他當初就是跟夜冰杠上也不能讓蘇一萱跟他離開。

「咳咳,那個,沒事了,小傷。」蘇一萱干笑著,有些不敢去看南宮溯的眼神。他眼中的擔憂和憤怒,那麼明顯,一點都不加掩飾,她怕自己看到會心動。

「小傷?這個還小傷?」南宮溯氣得臉都紅了,見蘇一萱還是一臉嬉笑的樣子,沒個正經,終于將矛頭指向了夜冰。

「夜老大,對于小萱兒的傷,你難道不解釋一下嗎?難道堂堂天狼幫老大,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是,這傷根本就你造成的?」認識蘇一萱這麼久,除了那一次蘇一萱被陷害之後被張岳的兄弟打成了豬頭之外,他還從沒見她受過傷。因為每次跟她在一起,受傷的總是他,其實,比起讓她受傷,他也寧願傷的自己。可是,這才一夜不見,她跟夜冰出去一趟怎麼就弄得渾身是傷了?

听到南宮溯的質問,夜冰不自在的干咳了兩聲,一雙眼楮犀利的看著南宮溯,「這是我的家事,南宮少爺你管不著。」

蘇一萱是他夜冰的女人,他女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指指點點了?

「**!小萱兒是我女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什麼叫這是你的家事我管不著?」南宮溯憤怒的瞪著夜冰,墨鏡下那雙棕色的眸子幾乎能噴出火來。

夜冰似乎也生氣了,一雙冰冷的眸子狠狠的對上南宮溯的,渾身都散發出了強烈的殺氣。

蘇一萱頭疼的看著這兩個男人,翻了一個白眼,道,「冰,我還餓。」

這兩個男人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針鋒相對啊,這讓她這個中間人很難做啊。一個名義上的哥哥,這一年里跟她最親近的男人,一個是名義上的老公,強勢無比的男人,她哪一個都得罪不起好吧?

听到蘇一萱的話,夜冰略帶挑釁的瞥了南宮溯一眼,舀起碗里的粥,在嘴邊吹了吹,才慢慢的送到蘇一萱嘴邊,柔聲道,「多吃點……」

「嗯,嘻嘻,好吃。」蘇一萱笑著,張嘴吃掉。

而邊上的南宮溯看著他們眉來眼去那親熱的樣子,氣得臉都綠了。

這個死女人,一夜未歸,害他擔心難受一夜未眠就算了,一大早得知她受傷住院的消息,他早餐都沒吃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看望她,她倒好,害他跟夜冰斗氣就算了,還一來到就將他晾在一邊,自己幸福的吃著別的男人喂的粥,一臉享受的樣子。

這個死女人,到底把他當什麼了?該死的!南宮溯生氣的瞪著蘇一萱和夜冰,想要打斷他們,可是又怕蘇一萱沒吃飽,不敢亂來,憋得臉都紅了。

而這一切,都被一直倚在門口的白羽霖看在了眼里。

他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還以為夜冰終于找到摯愛了,他自己也該努力努力,快點找個女人回來成家什麼的。想不到,夜冰的女人不止他一個男人,看來,夜冰的愛情路不會很順利了。他倒是很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小萱兒,來,這是我從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打包來的套餐,有你最喜歡吃的牛排哦。嘗嘗看怎麼樣。」中午,南宮溯提著一個白色的袋子,得意的來到了病房,依然守在一邊的夜冰,略帶挑釁。

「我還不餓啊。」蘇一萱嘟嘟嘴,有些無奈。

她很遲才只早餐,早餐後這兩個男人不知道哪里抽筋了,兩個人搶著給她削隻果,這不,她兩個都不能拒絕,于是只能兩個都吃掉。到現在肚子都還脹著,他居然又給她打包了午餐?

「南宮少爺,你不知道傷著不宜吃牛肉嗎?如果你餓了,你可以自己先吃。」夜冰瞥了南宮溯一眼,語氣冰冷。

「額。」南宮溯愣住了,臉色慢慢的變白,最後化成憤怒。

他一心想著要給她準備好吃的,把夜冰給比下去,可是他也只記得她愛吃七成熟的牛排,卻忘了她的手骨折了,受傷的時候,吃牛排會促進血液的循環,不利于傷口愈合,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看著南宮溯那難受的樣子,蘇一萱又有些于心不忍,畢竟,那可是他冒著被狗仔隊追擊的危險親自跑出去給她買回來的啊,還是她最愛吃的東西。雖然她不能吃牛排,但是,其他的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咳咳,溯,我吃點別的吧,牛排你幫我吃了好不好?」蘇一萱眯起眼楮笑著。

咦?她居然願意吃?

「好,我馬上給你準備。」南宮溯的臉色立刻變好了,殷勤的將東西在床上的小桌子前擺開,一邊擺還一邊介紹著他買的東西。

「這個是茄汁火腿意粉,這個是老火湯,很補身子的,這個是牛排,啊,我還特地買了一份豬扒打算自己吃的,你不能吃牛排,這個就給你吧……」南宮溯一邊說一邊將東西遞到了蘇一萱跟前。

「嗯嗯,好香哦,小溯你也吃。」蘇一萱看著那色香味俱全的豬扒就想吃,卻見夜冰正冷冷的看著自己,那眼神,說不出的嚇人。

糟糕了,她貌似把某位老大給忽略了,雖然是他害她住院的,可是,他作為黑老大,已經低聲下氣的給照顧她大半天,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噓寒問暖的,她有吃的時候就把人家丟一邊,貌似不太好吧?

突然想起,起床到現在這麼久了,夜冰似乎一直在照顧她,都沒吃什麼東西呢。

蘇一萱咬著嘴唇,對夜冰笑道,「冰,你也吃點吧,早上到現在你都沒吃東西呢。」

夜冰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卻搖頭道,「你餓了就多吃點吧,我一會要出去處理點事,自己會吃。」

他來上海可不是來玩的,除了昨晚的那場交易,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本來是早上就要去處理的事情,因為蘇一萱突然受傷,已經推遲了,如果她的傷好些了,他也不能再拖著了。

「你要出去啊?」蘇一萱眨了眨眼楮,關心的道,「不吃點東西再出去嗎?」

「沒事,我喂你吧。」夜冰看著她盯著豬扒那嘴饞的樣子,準備為她切開再喂她。卻被南宮溯搶先了一步。

「這種小事我來就好了,夜老大有事的話就快去忙吧,雖然是你把小萱兒弄成這樣的,不過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這幾天小萱兒就由我來照顧好了。」南宮溯得意的說著,手腳麻利的切著豬扒,那張妖異的臉上,帶著妖嬈的笑容。明亮的陽光從他身後的窗口照進來,襯得他閃閃發光。

南宮溯真不愧是紅透了的大明星,那長臉還真不是蓋的,看著就叫人想咬一口,連她這種時常跟他一起打鬧廝混的都無法抵抗他的誘惑,換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蘇一萱真的很想問問南宮溯,他平時要是在路上被女歌迷認出來了,有沒有被非禮或者強迫的經歷?例如,索吻啊,強迫啊,以及各種無下限的要求。

不過,看夜冰在場,她只好把問題咽了回去。

夜冰冷冷的看著南宮溯,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怒氣,不過,他懶得跟這個男人計較。轉身看著蘇一萱,伸手輕輕揉著她的臉,「萱,多吃點,我出去一會很快回來。」

「嗯嗯,去忙吧,我沒事的。」蘇一萱笑容燦爛的回答。

說實在的,跟夜冰在一起的時候,她多少還是有些壓抑的,尤其是他跟南宮溯同時處在這個小小的病房里,她覺得滿屋子都是火藥味,空氣越來越稀薄,她都要喘不過氣來了。所以,夜冰說要離開,她是一百個一千個願意的。

「嗯,吃飽了好好休息。」夜冰溫暖的模了模她的頭,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這才起身,瞥了一眼正在切豬扒南宮溯,語氣冰冷,帶著命令的味道,「南宮少爺,萱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哼,小萱兒是我女朋友,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的。是不是啊小萱兒?」南宮溯對蘇一萱拋了個媚眼,笑靨如花。

「咳咳……」蘇一萱干咳兩聲,卻並未出聲。

夜冰點頭,轉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一出門,一直候在門口的白羽霖就迎了上來,笑容妖異的看著他,「忙完了?」

「嗯,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夜冰恢復以往那的表情,也就是沒有表情,淡淡的看著白羽霖。

「處理的差不多了,就差你出面,一切就可以搞定了。」白羽霖撇撇嘴,笑著回答。

「走吧。」夜冰說完就大步的走開了。白羽霖模了模鼻子,看著夜冰那筆直而又冰冷的背影,也趕緊跟了上去。

病房里,就剩下了蘇一萱和南宮溯,因為蘇一萱的手不方便,南宮溯就取代夜冰,成為了蘇一萱的左右手,不僅要喂蘇一萱吃東西,還要給她端茶送水隨叫隨到。

夜冰走後,南宮溯顯然沒有原來積極,有時候蘇一萱叫了半天口渴他也不理她。

蘇一萱知道,南宮溯是在生她的氣,氣她昨晚一夜沒有回去,今天又弄得渾身是傷。可是,她也身不由己啊。他當她喜歡現在這樣啊?

蘇一萱苦惱的看著南宮溯的背對著自己生悶氣的樣子,倦意來襲,很快就忍不住睡著了。

因為受傷,蘇一萱在在醫院里住了兩天,第三天她的手已經好多了,頭上每天都有敷藥,如今也不怎麼疼了,于是就開始嚷嚷著要出院。

天知道住院又多無聊,她每天躺在那里,看著南宮溯和夜冰兩個人爭來爭取的,日子別提有多悶了。

這不,昨天趁他們不注意偷偷給風臨熙打了個電話,得知風臨熙今天晚上就回國,她恨不得能立刻飛回a市去,哪里還坐的住?

可是,夜冰堅持說她身體還沒好,不肯給她出院,南宮溯雖然也想快點回a市,畢竟他還是要工作的。可是想起回去之後她就會飛到風臨熙身邊,他又覺得還寧願在醫院里跟夜冰斗嘴。于是,也反對蘇一萱出院。

蘇一萱從早上吵到了中午,卻沒有結果,而這兩個男人早就買通了醫生,壓根就不讓她出院。沒辦到,蘇一萱便打算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去。

中午,跟南宮溯一起來的娛樂公司打算回去,南宮溯不可避免的要去跟他們交涉,離開了。而夜冰,這幾天每天中午都會出去處理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麼事這麼忙。

不過蘇一萱可不關心這些,她關心的是什麼時候能離開醫院。他們兩個都不在,剛好。

蘇一萱拿起床頭夜冰為她新買的衣服換上,在纏著繃帶的頭上戴了一頂大大的帽子,整裝完畢,便悄悄的打開門,準備看看外面的情況。

夜冰出門一向謹慎,外面必不可少的會有一些保鏢,她要做的就是不讓那些保鏢發現她的行蹤。只是,一打開門,她就對上了一張白皙的臉。

「嫂子,你穿這樣,是要出門麼?」白羽霖抬手撫了撫金黃色的長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誘人的笑容。

見到白羽霖,蘇一萱的嘴角抽了抽,立刻就焉了下去。該死的,這個男人不是應該跟夜冰一起出去了麼,他怎麼會在這里?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白羽霖笑了笑,「冰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里,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了。嫂子想去哪里,要我扶你去麼?」

「我想去哪里你都扶我去?」蘇一萱抬眸,奇怪的看著白羽霖。

「嫂子想去哪里?只要你想去,我當然樂意奉陪。」白羽霖笑。

那送我去機場吧,老娘要回去了。

蘇一萱真的很想這樣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沒事,我就想出去散散步,不用麻煩白少爺了。」言下之意就是,她只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可是有些人卻故意听不懂她的意思,白羽霖挑眉,拉過她的手,「呵呵,不麻煩,這是我的職責。走吧,今天天氣不錯,我陪嫂子散散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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