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憋屈的感覺讓我好是不爽,喊了一聲也沒有人回應,情急之下我運氣一拳砸向堆在眼前的牆壁。請使用訪問本站。
拳頭行到半途卻硬生生被什麼東西攔了下來。雖然我腦子混沌,但也知道是有人抓住我的胳膊,不讓我去打那牆壁。我也就順勢另一只手並指如刀,切向我揮出去的胳膊。
「咦!」對方似乎沒想到我還有能力反抗,倉促間胳膊往回一收。下一刻我就看見兩根手指沖著我的眼楮過來。
這一招叫做「二龍戲珠」,破解的方法就是抵住他兩根手指之間。我是第一次遇到,依照著當初在武俠電影上學的樣子,手掌豎直對著他的指縫往上一抬。一般情況下對方就要將手收回來,卻沒想到這家伙不但沒有往回撤,反而兩指一屈一歪變作鷹爪手的勢子,往下沉了半尺,改為橫掃我的咽喉。
我脖子往後一仰,想要躲過去,卻不想頭剛一動就踫上了牆壁。劇烈的疼痛順著短的可以的反射弧直刺大腦,讓我條件反射的把脖子湊到了「鷹爪」之下。
眼看著是避無可避,一股面對死亡的恐懼讓我的腎上腺素瘋狂的分泌。而眼前的一切有變得緩慢起來,就看著原本一瞬間就能將我喉嚨撕裂的手指如同慢鏡播放一般,緩慢向我移來。
已經離開我不知道多久的「視覺暫緩」終于又救了我一次。本來就快是大腦一片空白了,這時候卻慌亂中一腳沖著胳膊後面的黑暗踢去。
昏沉的大腦讓我感覺自己是在睡夢中,而且是那種看起來四周昏暗一片的夢境。想要睜開眼楮看個清楚,卻怎麼也睜不開眼。只能強忍著這種無法看清眼前一切的壓抑。現在我也只能看清楚自己身前半米距離,其他地方似乎都被黑暗包圍了。
我也看不到攻擊我的人,只能根據他的胳膊估計,踢向他的身子。我這一踢可不是跟他的鷹爪手一樣緩慢,等我感覺腳底下撞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時。我知道,這一腳踢中了。
踢中那人的身體時,我眼前的一切也恢復了正常。鷹爪手差之毫厘的從我脖子前面劃過。攻擊我的那人也被我一腳踢出老遠。這時候我算是徹底清醒了,好像困住我的陣法已經失效了。只是我的眼前還是霧蒙蒙的,不知道那個想要置我于死的人會不會再偷襲我,而我的「視覺暫緩」又會不會再次救我。
「沒可能的,沒可能的。」那人說話了,「你怎麼還這麼能打?」
這聲音我可是相當熟悉的,怎麼會是明沖?他怎麼也來牙山了?
「明沖,是你麼?」我對著暗影里喊了一聲。
「你還認得老夫呢。」听他說話的語調。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瘋瘋癲癲了。
「你怎麼也來這里了?」都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現在我也算是知彼了,心中稍一松懈,但又緊張起來,「你弄這個麼一個破爛陣法有什麼用,真的想殺了我麼?」
「要殺你早就殺了,還用等到現在?」
「那你在這個小破客棧里布置陣法,又是為了對付誰?」
「哪個告訴你這個困龍陣是我布的?」明沖突然點著一根蠟燭,我才看清楚他的身影、
「不是你又是誰?而且你怎麼也會在陣中?」
「我路過這里見有邪陣。便手癢想要給破了,」明沖說道,「沒想到,這陣已經抓到了一條大魚。我也算是在救你呢。」
「你來這里干什麼?」
「我師兄說了,讓我縱死也要保住傳國玉璽。既然傳國玉璽讓你給拿了,我自然要追你到這里了。」
「你一直在我們身後跟著我們?我怎麼沒有覺察?」
「你又怎麼會覺察的到,我是靠‘花生’才找到你們的。」
花生不就是他養的那條蟒蛇麼。現在想想,還是心有余悸呢。一般冷血動物都是視覺不怎麼好,但是嗅覺啊或者觸覺特別發達。要他真是靠著蟒蛇追蹤我的氣味來到這里。那我就覺得那個龐然大物變得有些可愛起來。我的意思是要是能收了它,把它變成我的寵物,可能會更好玩。
「那你知道這個陣法,叫什麼來著,對,困龍陣是誰布下的麼?」他們道家起名字還真是有點老土,什麼東西都愛往「仙」啊,「神」啊,「龍」啊什麼的上面扯。
「我哪里知道,不過我估計,陣法布在這個客棧里,便是想要讓里面的哪個人困在陣法里,拖延時間的。」
「我也是半夜里鬧肚子,才會誤闖這個陣法吧?萬一讓我給攪了,而想要抓的正主兒‘逍遙法外’了又怎麼辦?」我是有點不信的,這個陣法要麼就能將整個客棧的人都困住,要麼就是還有什麼機關設置時針對哪個特定的人的。
這麼一想,難道布陣之人就是想困住我的?可是這也說不通啊,如果真的有本事布這樣的可以讓我思想混沌,還能讓我遇上鬼打牆,直接抓住我不就好了。所以說這一切都說不通麼,除非是想困住我的人,並不想跟我正面接觸。一般殺人滅口都是很干脆的做法,但是真正能做到想殺就殺又是萬難。
「你吃什麼了,還要半夜鬧肚子?」明沖問我,「我可是趕了兩天路,到現在還粒米未進呢。」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自己本來應該上吐下瀉的。剛才被困在陣里,一時緊張倒是給憋回去了。現在經明沖這麼一提,我又感覺肚子里一陣咕嚕亂叫。
「等下我讓小二給你切二斤牛肉,再弄些海貨。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也不一定新鮮。湊合著吃吧。」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一個什麼樣的房間里。就算明沖舉著蠟燭,我還是看得不遠,四周一樣灰蒙蒙的。這種感覺讓我想趕緊沖出去,好到一個亮堂的地方透透氣。
「也好,走吧。」說著明沖便舉著蠟燭當先往前走。
我使勁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結果這一步沒跟上,等我抬腳走的時候卻看不到明沖舉著的蠟燭了,就更別說看見他的身影了。
明沖走的方向我還是知道的,嘗試跟著走了兩步卻發現眼前又出現一堵牆。
我還在陣里面,出不去呢。
「明沖,我好像還被困著,出不去啊。」現在我可沒有之前那麼慌張了。明沖總有辦法將我帶出去就是了。
過了一會兒明沖果然舉著蠟燭又回來了。
「乖乖,這家伙還真厲害呢。居然把陣的一部分都布在了你的身上。」說著明沖就開始在我身上胡亂模索一通。
我當然不能適應讓一個老頭兒那麼肆無忌憚的撫模我。趕緊將他的手打掉,沖他吼道︰「你做什麼呢?」
「我做什麼,自然是要將你身上的東西給找出來啊。」
「什麼東西,你說,我來找。」我往後退了一步,不讓他能踫到我。
「我怎麼知道,有可能是一張符,或者一塊木片,又或者是一塊布。」
「不可能的,」我先是在身上模了一陣,回憶一下這兩天,特別是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人靠近過我,更別說在我身上布什麼東西了,「沒有人踫過我,怎麼可能會把陣布在我的身上。」
「也有可能是吃的東西。」明沖又說道。
「吃的東西?」這樣一想,可就多了,今天吃了一天的海鮮。對了,還有一碟熟牛肉,那是掌櫃的看我出手大方送給我們的。我當時吃了覺得挺好吃,現在還記得呢,這不說要帶明沖去吃呢。
「可是我吃的,明月也吃了啊。他怎麼就沒事呢?」
「他是大和尚,定力比你深多了,」明沖不屑的說起來,「而且他身上的法器恐怕比我的都多,道家的法門恐怕對他都沒有用。」
我也想起來清風給我的那個玉觀音其實挺好使的。可是讓我給了寶兒,現在還沒要回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要的回來。
「那怎麼辦啊?我都吃到肚子里了,說不定都變成屎了。對了我拉出來就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