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商寧兒接著說,「沒想到你還能活過來。我真的看到你的心了。」
她又強調了一遍,接著她跑到雪地里,開始跟陽光下晶瑩的雪片玩兒。
「你們真的沒看到那天晚上送我回來的人麼?」
「沒有,但是她留下了一樣東西,我跟爹打算你完全好了再給你。」
「什麼東西?」
「你那麼好奇,就給你好了。」商寧兒嘴上說,但是卻不去拿給我。我跟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姑娘著急也犯不著。何況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干不了事情。
「你們怎麼出來了?冬天的風很硬。牟公子傷還沒有好,怎麼能站在風口里。萬一患了傷寒,恐怕能要了他的命。」
商釗是對著商寧兒說的,但是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商寧兒也只是吐吐舌頭笑笑,然後過來要扶我回去︰「牟公子,咱們還是回去吧,別被人打成那樣都沒死,卻死在了傷寒的手上。」
傷寒其實只是一種癥狀,一般是機體防御機能在惡劣條件下紊亂之後免疫力下降,導致病原感染引起的。比如我現在的這個情況,在寒冷的條件下就有可能轉成肺炎。接著就是肺水腫,最後根本沒得救。
「沒事的。多謝商大哥救了我。」
「可不是我們救了你。你是靠著自己的意志活下來的。」
「我的命就這樣了,賤命不該絕。」
「牟公子,還是回屋吧。」
「也好。」
說著我們三個便回到正廳。商寧兒弄了一個雪球,在手里把玩著。他還真不怕凍,一雙小手已經通紅了,跟小胡蘿卜似的。商釗走在最後面,將屋門合上,把冬曰里的寒氣擋在外面。
「寧兒,你不是說把我送回來的人留下了什麼東西麼?」我還惦記商寧兒說的呢。
「你真是個急……」
我不知道她是想說急姓子還是急脾氣,卻是被一聲悶響給打斷了。等我轉回頭去,卻發現商釗已經躺倒在地上,月復部插著一根手指粗的箭矢。那箭矢是穿破房門,然後射中商釗的。
「爹!」商寧兒驚恐的喊了起來。就這一瞬間她便帶著哭腔了。
「商大哥!」我也喊了一聲,順便把要跑過去的商寧兒給攔住。萬一還有箭矢呢。我知道,這東西是沖著我來的。
把商寧兒推倒在地上,我緊走兩步抓住商釗的脖領子將他拉到箭矢射可能不到的地方。看他中箭的角度,射箭的人應該是站在院牆上,或者是門口的槐樹上。
「把傷口捂住!」我拍了愣在那里直掉眼淚的商寧兒一下,將她的手拉到他爹的傷口上。感情等到他爹受傷了,商寧兒卻變得六神無主了,當初我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她還知道用手給我止血呢。這就是「關心則亂」的曲解吧。
我得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剛才我在院子里的時候他們怎麼不放箭,非要等著我們都回到屋子里才放。就算是怕光天化曰之下被我看到,也不至于選這麼一個時間吧。當然,除了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我,而是商釗和商寧兒。
正想著,兩根箭矢又是破門而入。到底是什麼人,會有這麼大的力道?居然可以將指頭粗一米長的箭矢從牆頭射進屋子,而且是破門而入,就算那門不算太厚吧,那也是道門啊。而且箭矢恐怕有一斤重了。我在濟南城參加保衛戰的時候玩過弓箭。箭桿不可能是太輕的材料,至少要跟箭頭的重量平衡起來,不然箭矢就沒有可能在飛行中保持平穩。最要命的是箭矢射到地上,將地上的泥磚給射穿了。箭頭都看不到。
我敢說天下有此神力的人屈指可數,那麼外面要殺我們滅口的,恐怕就一個人而已。我得看看他在哪里。回頭看看商釗,箭矢已經從他背後穿出來了。這樣反而更好,省了在往外拔箭頭的時候,肩頭上的倒鉤將他的皮肉甚至肚腸給撕爛。商釗也算是條硬漢子,硬是咬著牙關,癱坐在地上一聲不吭。死不了就好。
「你看著你爹,我看看外面是誰。」
我爬到門口,身子貼在房門上,順著箭矢穿出來的洞往外看。只見院牆牆頭上站著一個男子。手上拿著一張弓,恐怕比他還要高。那人已經是五大三粗了,能有一米九的個頭,那張鐵膽弓恐怕有兩米長。
他不是來殺我的。我現在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他背上箭袋里還有三支箭,我要開門出去,跟他過過招。
「你要做什麼?」商寧兒喊了一聲,我本來已經起來一半了,又生生給嚇得坐到地上。
「我出去把那家伙殺了。」
「你不要命了!」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根箭矢貼著我的腰眼竄了進來。將我的衣服刺了個大洞。這王八蛋果然不是不想殺我。
「帶你爹到里屋去,我要是沒有回來……我要是沒有回來你們就自求多福吧。」我真不知道要是我被殺了,他們父女倆還能干什麼。沒有地方能跑了。就算商寧兒能跑,她也不會丟下自己的爹不管。
說著我就把門打開,站到了門口。霎時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哪里能安靜的了,外面的風聲,還有找不到食物的鳥兒喳喳叫聲,甚至還有外面的腳步聲,和叫賣聲。顯得這個小院子里發生的事情太微不足道了。怎麼就沒有老百姓看見牆頭上站著一個拿弓的大漢麼?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還是怎麼地?
「你是誰?」還是我先開了口,「你為什麼要殺商釗父女?」
「牟武,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來殺你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得賭你不是來殺我的,不然我們恐怕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了。」我這可是示之以弱。
「你是個聰明人,不僅可以讓燕王殿下以禮相待,還能得皇帝老兒的歡心。」那漢子說道,「青州府現在已經是眾矢之的,你卻可以在這里左右逢源,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不好奇,我有我的命令。現在大家都在找龍脈,但那東西只能屬于朱家。所以就是燕王跟皇帝老兒在搶。我不能殺你,但不代表我不能殺救你的人,誰讓他們是皇帝的人呢。」
听他這口氣,應該是朱棣的人。在朱棣帳下,能有這樣的人物也不奇怪。
「你也知道龍脈屬于朱家,那是人家的家事,你為何要幫他們掙個你死我活。商釗父女也是別人手中的工具而已。」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生來就是為朱家帝王服務的。」
「什麼不一樣,現在的皇帝還是朱允炆,是燕王的佷子。你說你效忠朱家帝王,那你應該效忠朱允炆才是。」
「我說不過你,但是我知道燕王會是比朱允炆更好的明君。」
跟他解釋這些頂多是拖延點時間。那個時代的人們都是有著強烈的個人崇拜,他們不是為了一種信仰而死,他們可以為一個特定的人赴湯蹈火。他們的信仰就是一個人。這個家伙絕對會為了朱棣干出任何事情。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誰麼?」我試著問道,「將來燕王等了大寶,我們說不定還要同殿為臣呢。」
「你也認為燕王能奪得皇位?」
「他當然會奪得皇位。」
「我道你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我家姓常,我叫常泰來。」
「原來是開平王的後人,怪不得如此神勇。」
這家伙姓常,那不就是常遇春的後代了?常遇春三十多歲就死了,這個家伙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應該是他的孫子輩了。
「哎呀,牟公子過獎了。」
沒想到這家伙居然不經夸,我就這麼說兩句他就暈暈乎乎的了。我說朱棣能做皇帝,說他爺爺的時候叫了開平王,而不是鄂國公。這就讓他有些找不到北了。這樣的人好控制。
這也是得益于我當初連夜看明初歷史的結果。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要跟商釗父女過不去,你已經差點將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