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常開泰的家伙還真是一根筋,都被我拍馬屁拍暈乎了,就是不忘他這次來的目的是殺商釗父女的。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對他來說無可厚非,因為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敵對關系。但是我不能讓他殺了他們父女倆,那樣我就太混蛋了。眼看著救命恩人被殺,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你是非殺他們兩個不可了?」
「你最好不要擋著我。」
「要是我非擋不可能?」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就當是男人的一點點自尊心好了。
「那我只好得罪了。」
說著常開泰便拉弓搭箭,瞄準了我。他離我能有十四五米的樣子,從他射箭到我反應躲開的時間只有零點幾秒。恐怕還沒有白駒過隙的時間長。這段時間肯夠我躲開了。弓箭是射程遠,但是成功率低也是事實。
得讓他先把身上的弓箭射完,他的箭袋里還有兩支箭。這三支箭射完,恐怕他就剩下蠻力了。那樣我就更安全一些了。
我故意往前踏出去一步,擺出要沖向他的架勢。果不其然,常開泰手指一松,箭矢帶著勁風向我奔來。我這才明白過來他怎麼能站在那里用弓箭就可以控制住整個院子。他的箭矢奔我而來,似乎帶著四面八方的氣勢。任我怎麼躲,就是躲不出箭矢的範圍去。
可能這就是我感覺太靈敏的弊端。箭矢剛一離開弓弦,我就感覺到了箭矢的氣勢。躲不過去,就不躲了,我也知道這麼短的時間根本就躲不開多遠,還是站在那里,箭矢已經奔到眼前了,我才把頭一偏,讓箭矢貼著我的臉頰射了過去。
箭上帶著的勁氣居然將我的右臉割出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痛,讓我腦袋又是一陣清明。常開泰其實是控制著箭矢上的勁氣。讓那勁氣張牙舞爪的奔過來。越是高手,感覺越靈敏,就越覺得駭人。反而是收束感覺,卻是能清清楚楚的看清箭矢的軌跡,靠著自己詭異的反應,躲開就是了。
不過,因為自身的真氣並沒有聚集在頭上,所以臉被勁氣割傷也是正常。常開泰的勁氣著實霸道,那股火辣辣的感覺老長時間都不消。估計常開泰射箭也是因人而異,他知道我好對付。所以就在箭矢上注入霸道的勁氣。要是商釗他們,就不需要了。
他看我如此輕易的就躲過了這氣勢凌厲的一箭,臉上也是驚奇,遲疑了一下才從箭袋中再抽出一支箭來。弓拉到一半又松了回去。將箭袋中最後的一支箭也拿了出來。
這一次他是三只手指夾住兩根箭矢,右臂幾乎將弓弦拉斷。而我則雙眼不敢懈怠,直盯著他拉弓弦的手。
突然他的手指一動,我心中跟著一驚。只是一瞬間瞬間兩只弓箭分左右便到了我的眼前,根本就不給我反應的時間。
我心里連喊「完了」的時間都沒有。也就是一轉念的時間,我的身子居然不由自主的往後一仰。就像是我的腰生生給折斷了那樣。兩支箭矢被我這麼突兀的動作給躲了過去。等我直起腰來,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我的魂魄在關鍵時候救了我。
這麼久的時間「他」都沒有出來活動一下了,今天卻在最要緊的關頭把我給救了。我看常開泰臉上更加驚奇了,他肯定沒想到我會做出這麼突兀的動作。就像是被人控制著做出來的一樣。其實這也算是我的身體被魂魄控制了。之前躲小笛的袖箭時也出現過的。
我的魂魄在救了我之後,便又回到了我的身體里。似乎「他」現在已經不能隨隨便便出來了,這外面的空氣讓「他」很不適應。
「你已經沒有箭了!」我大喝一聲,真氣在腿上少陽經和丹田之間流轉,腳底地上一踩,踩出一個一尺深的坑,我借著這股力道,在院子中直接斜刺里沖向常開泰。
「來得好。」常開泰先是一楞。接著亮眼放出精光。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在離他還有一丈遠的時候,他突然一揚手,將手中的鐵膽弓朝我甩過來。這一招也太不嚴肅了。我哪里想得到他會把自己的兵器給扔了。兩米長的鐵膽弓只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半,便帶著凌烈的勁氣,撲面而來。
這回我是躲無可躲了,就連我的魂魄也沒有想出來救我的意思。只感覺胸口一滯,弓弦正好掃到了我的胸脯。那個地方半個月前還是一個大洞。我就感覺原來剛剛愈合的傷口又一次被撕開了。
常開泰果然跟他爺爺一樣有扛鼎之力,我原本是前沖的勢子,居然被硬生生攔住,還帶著我像炮彈一樣砸向院子的地面上。
好在是弓弦砸在我胸脯上,那水牛筋的彈性救了我一命,不然要是弓體砸中我,我已經整個胸骨都塌陷了。恐怕是常開泰故意的吧,他完全可以那麼做的。他想殺了我,只是個念頭問題。
這就是經驗的差別。我本應該能想到他手中的鐵膽弓還是武器的。他肯定除了拿鐵膽弓做武器之外,還準備了不下兩個後招。
在半空中,我就感覺鐵膽弓上的勁氣從胸部的傷口一股腦的涌進了我的胸腔。那股勁氣跟我的真氣在身上斗爭一陣,大部分在空中的時候就被真氣化解了。
就在我後背剛要著地的那一瞬間,我的真氣不由自主地運轉到後背,順便將常開泰殘留的勁氣盡數逼出體外。勁氣遇到地面反彈,居然起到了很好的緩沖作用。我的後背在踫到地面的一瞬間,便被勁氣給托了起來。
「沒想到你的勁氣運用的已經如此嫻熟了。」
常開泰說著一個大鵬展翅便沖我飛撲過來。他怎麼知道我會運用真氣,還說我運用的如此嫻熟?他也是高手,肯定知道我對真氣的運用,根本就不能算嫻熟,頂多是初通門徑。那麼,他之前肯定得到情報,說我對真氣的運用還很差勁。他沒想到我進步如此大而已。
當然,在常開泰的勁氣將我反彈起來的那一瞬間,我也是明白了一道理,那就是別人想要傷害我的勁氣,我不單單可以用真氣硬給化解,還可以加以引導,加以利用,說不定還能成為自己體內真氣的一部分。反正原來的那些也大都是廣陵子給我的,再多點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來不及回答他,身子往後一掠,躲開他的攻擊。常開泰一擊不中,單手在地上一抓一撐,整個人翻過來,腳後順勢朝著我的腦袋就是一個下劈。
剛才常開泰的勁氣在我胸口這一折騰,我胸脯上的傷口又重新崩開了。心髒隱隱作疼的感覺,讓我非常希望趕緊結束這場爭斗。偏偏常開泰不依不饒,跟我近距離的對上了拳腳。
我硬著頭皮拆了十幾招之後才發現,這個常開泰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光有一身蠻力。他的動作比我想象的要靈敏許多,而且隨著招式傳出來的勁氣也是噓噓事實,讓我捉模不透。一開始,我總是硬踫硬,雖然覺得手腳麻木,但是問題不大。到後來,常開泰勁氣虛實相生。我的真氣有時候踫到了柔勁,就像泥牛入海。
才把自己身上剛猛的真氣卸掉,常開泰的那股陰柔勁氣便突然變得霸道無匹,反而震得我心髒和肺都擠在一塊了。這樣的下場就是我胸口的衣服已經被漾出來的鮮血染得發黑。
這讓我不得不學著先用真氣嘗試,去試探常開泰的勁氣。慢慢的我也知道後發先至的道理,體內的真氣隨著常開泰的勁氣變換而改變性質。開始的時候往往會跟不上,又或者改變的太死太過了。很快我就不被打的跟豬頭一樣。
常開泰體壯如虎,身上的骨骼也是硬的如磐石一般。我也是不服輸的用真氣跟他硬踫硬,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我跟他如此拼命也不是沒有收獲,那便是我體內的真氣已經可以隨意流轉,雖然還做不到順勢而動,但是只要我集中精力,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