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耍賴半躺在地上,一邊是適應他剛才給我這一下,一邊是在揣摩他的這句話的意思。馬雋武跟我說過白起的特別之處。他之所以能被我打到是我打到了他的魂魄,那應該就是他所說的「死」了。那麼「活」呢?難不成他能將魂魄瞬間從身體里逼出來讓我打不著?或者是他把魂魄集中到身體的哪個部位?
這樣還打個屁啊。我不就只有挨打的份了麼?
「你想救那個女的,就得先把我打倒。」
說實話,我不怎麼想救她了。姚瑤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她讓她爸爸找到了不就好了,還非得跑過來湊這熱鬧。對了,她怎麼就找到張樂樂的?
「起來。」白起見我還在那里裝死,等不及了就沖過來對著我的腦袋來了一腳。我覺得這種人物就該是惜字如金的,怎麼這第二回見面我一句話沒說他倒是說了這麼多話。
想歸想,躲還是要躲的。我不知道天底下有沒有一個魂魄把另一個魂魄打散的先例。至少疼我還是知道的。好在魂魄輕了,跑起來比較快,只要我一味的想躲,他要打到我也挺困難。
「光知道躲有什麼用!」
我就見眼前白影一閃,白起的臉一瞬間就到了我的跟前。往後退已經來不及了,我只好抬起腿來想擋一擋。結果這次白起卻一閃身躲開了。好了,被我看到了。原來白起之所以會跟瞬間移動一般跑到我面前,是因為他從自己的身體里竄了出來。也就是說我看到了兩個白起。這下明白了,一個我能打到,一個我打不到。
腦袋一陣劇痛,感覺腦漿子都被震成漿糊了。他居然用頭頂了我腦門一下。我眼前一黑,差點就暈過去,如果我能暈的話。等我腦袋漸漸清醒過來,眼楮也能看見了,白起又變回一個了。
這下有經驗了啊,我還是要一個勁地跑,如果白起用魂魄來追我,我就跟他打。他再縮回去我就接著跑。不過白起似乎看出我的花招了,索x ng也不追了,而是回到了別墅門口。這樣我的臉上就掛不住了,原本我應該是硬闖的,結果被人家看門的給打得滿處跑。
好,就拼他一下。我沖上去,一只手抓向他的脖子,我就賭他肯定不會躲。果然,他的肉身就站在那里等著我抓過來,就在我手踫上他脖子的一霎那,他魂魄從身體里鑽了出來。等的就是這個,我按照姚重儒交給我的法門,將那什麼「靈力」集中在手掌上,抓住他肉身的脖子往後一扯,將白起的魂魄跟肉身徹底分開。
挨了這麼多打,我也發現白起的魂魄不能月兌離肉身太長時間。應該是他肉身上有什麼禁制,會自動將魂魄給收回去。果然白起的魂魄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他的肉身上靠了過來。我就站在他們之間等著,可算逮著機會了。
「我靠!」
我只來的及月兌口而出這兩個字。沒想到白起居然到我跟前的時候轉了個彎,從我身邊繞了過去。
我也是突然靈光一閃,右手往後一甩,抓住了他魂魄的脖領子。很自然的,接著就是往右一個轉身,左腳踢向他的後腰。
原本預想的踢中他魂魄的殷實感覺並沒有到來。白起又是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躲過了我志在必得的一腳。又是一愣神,他就從我的手上掙月兌了,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你當魂魄真的就那麼死板麼?」
跟他交手兩次倒真是學到了不少經驗。原來他之所以會做到常人難以做到的動作,完全是讓自己的魂魄扭曲了。魂魄的可塑x ng有那麼強麼?我怎麼就沒有感覺到,腿還是退胳膊還是胳膊的,扯一下生疼。
「算了,我不跟你打了。」我是真不想跟這家伙較勁了,「你讓我進去看看那個女孩子,跟她說兩句話就好。」
「什麼人?」白起突然憑空喊了一聲。
「什麼‘什麼人’?」我當他是在轉移視線。
白起這時候突然就不理我了,而是轉身往別墅里跑。眼看著他伸手去推別墅的大門。接著就像是被電到了一樣,彈了回來。半空中又是一個鷂子翻身落在地上,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閃著藍光的匕首。
這是什麼情況?這不是他們自己的別墅麼,怎麼就被電到了。
再看白起,舉著匕首又沖到門前,先用匕首劃了兩道,再推門的時候,就沒啥情況了。他顧不得我,那我到底是要不要跟著進去呢?能讓白起吃虧的人,想收拾我還不是簡簡單單的麼。我進去萬一栽了怎麼辦。我的好奇心還沒有大到可以連命都不顧的地步。
那姚瑤在里面會不會出事啊?會不會是有人也想去救她?我在外面思想斗爭著,別墅里面已經叮叮當當亂成一團了。
哎,算了,還是進去看看吧。遇到什麼緊急情況我躲著點就是了。
等我進到別墅里面,打斗已經停止了。人也已經不在了。一樓的客廳躺著三個穿他們隊服的漢子。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順著旋轉的樓梯跑上二樓,有風從開著的窗戶灌進來,白起應該是跳窗出去追什麼人去了。難道就不怕調虎離山麼?
「姚瑤!姚瑤!」我試著喊了兩聲。
「我在這里。」
居然有回應,從聲音上辨別,應該是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屋子。
「你那里情況怎麼樣?」我可不打算就這麼冒冒失失的沖過去。
「還行。」
那就好,我也不急著過去了。從二樓走廊的護欄上俯身望下看,我這才看到這座別墅的豪華。當然也可能像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看著好一點,大一點的房子就覺得豪華到奢侈了。要是我能有這麼一座房子該多好,而且還面朝大海ch n暖花開的。夏天的晚上,帶著老婆孩子到海邊吹吹風,吃吃燒烤,其樂融融的。
「牟武?你在哪?」姚瑤終于在听到我的聲音後差不多三分鐘沒看見我,開始著急了。
我到最盡頭的那間屋子,把門打開,里面的景象讓我明白了,白起為什麼會不怕調虎離山了。因為山上的東西你想偷走是沒有可能的。
「呵呵,我看你這姿勢很享受麼。」我忍不住笑起來,「你急著把我叫過來就是看你這個姿勢的?」
那間屋子面積不大,卻有一張挺大的雙人床。姚瑤就躺在床上,兩只手被手銬銬在床頭,兩只腳被鐵鏈鎖在床尾。這樣子有點像在拍那種兩三個人都能演完的電影麼。
「快想辦法幫我弄開。」
「我可弄不開,你也知道我根本就踫不到。」我只能說,「就算踫到了也打不開啊,手銬哎。對了,剛才是誰闖進來了?」
「我爸。」
「你爸?他怎麼會找到這里來?」
「你都能找到為什麼他就找不到?」
「哦,也對。那他怎麼不救你?」
「你傻啊,他也打不開手銬啊。」
我都不好意思再說她傻了,他打不開的手銬我就能打開了啊。
「你怎麼找到人民醫院去的?」趁著她沒辦法逃,暫時也沒啥生命危險,我就問問她我一直好奇的事情。
「我不說,我這樣躺著說話不舒服。」
不說拉倒,我還不稀得听呢。「我出去看一下你爹有沒有被收拾了。」
說著我就往外走,直愣愣的看著一個女孩子,就那麼曖昧的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兒。
「幫我把手銬弄下來啊。」
「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人身上有沒有鑰匙。」我也就是說說,其實我是想看看姚重儒跟白起打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