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靜園,兩位老人。
「我說你個老東西,仍是那麼謹小慎微的x ng格,都特意給你口信了,還再派你兒子跑那麼一趟,他能看出什麼來?你又不是馬上就要死,虛弱得走不動路,結果怎麼樣?最後不還是得親自過來?」陳老爺子數落道。
對面的老人手撫著茶杯,面s 和煦,卻又有一絲不服氣的神情,「我就納悶兒了,就沖你這陳大炮的火爆x ng格,憑什麼身體比我還好?」
「就你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里的作派,身體能好了才怪?我還以為你會笑看生死呢,原來也是怕死,乖乖地登門求救來了。」
「唉,我可不是怕死,而是放心不下,我這把老骨頭能多活幾年,好歹也能起點作用。」
「有什麼放不開的?怕死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找什麼借口?」
「還不是你個老不死的瞎折騰,你的小動作能瞞過別人,在我的眼里卻是幼稚可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利加洲在外虎視眈眈,一心想重建他們百年前的榮光。這時咱們國內要是再發生什麼亂子,那後果可就不好預估了,你說,我能放心地閉眼嗎?」
「你覺得他在位上,會是民眾之福嗎?」
「唉!你們陳家怎麼就選了這麼一位?」老人也是一嘆,「老夫也是看走眼了啊!以前還沒看出來,但等他坐上了這個位子以後,才開始有跡象顯示,大概是其壓抑了多年的本x ng吧。但他的排名畢竟靠後,又有多人的制約,不見得會給國家造成多大的危害。不過,你們陳家可就危險嘍!」听似幸災樂禍,但能感覺出內里蘊藏的關心。
「若他能秉承陳家一貫的信念,為國為民,就是將陳家送給他又何妨?可惜啊,你也看出他的本x ng了,如果陳家再落入他的手中,那帶來的危害可就太大了。單是這樣,我也不會冒著造成陳家敗亡的風險來強行推動此事,」陳老爺子的臉s 一片鐵青,「那是因為,他還是我的殺子仇人。」
「嘩啦。」以曾擔任兩屆國家最高領導人,從最底層以實打實的成績廝殺登頂所磨練出來的城府,也被這突兀的消息所驚到。如若是面對外人,哪怕是比這更震驚的噩耗,他也能做到不動聲s ,可眼前的是他數十年的老友,交情莫逆,此處又沒有第三個人在,他不由得真情流露,「老陳,確切嗎?」
「千真萬確,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一點端倪,追查好久才確認的。」陳老爺子沒有所謂的心灰意冷,反而是面s ch o紅,斗志昂揚。
「什麼時候的事情?」
「問題就是發現的太晚了,那時他已進了常委會。」
「難怪以偌大的陳家村,竟然會兩代斷檔,都是外姓人出頭。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他暗中打壓,甚至與楊家聯手暗算,這才讓陳家青黃不接。而廣平也是沾了他姓劉的光,再加上遠處海外,這才能成長起來。」手指輕扣桌面,沉吟良久,方才說道,「這事不好辦啊,除非再把盧家拉上,否則他與楊家合力,雖比不上我們兩家,但也足夠否決我們的提案。讓蠻夷看了笑話去還是小事,真正形成尾大不掉之勢,陳家會遭受滅頂之災,也非國家之福啊。」
「這個倒是不用c o心。」陳老爺子哈哈一笑,「用我孫女婿的話來講,這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小環節,沒有絲毫的難度。」
「哦,怎麼講?還有,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孫女婿?」
陳老爺子這下是眉飛s 舞,把他知道的,以及後來周韶告訴他的,通通講了一遍。反正周韶也說了沒關系,有能力知道的,早晚會知道。層次太低不會知道的,講給他們听他們也不相信,只會當故事看待。
特別是講到最後,周韶奉獻出一粒神丹,並且一揮手之間,一大堆的珍惜食材、藥材、外加稀奇古怪的物品,都在一瞬間化成一團霧氣。然後?然後那團霧氣滲入體內,就覺得先前吃進去的神丹融化,身體忽然就充滿了力量。嗯,按照孫女婿的說法,是增加了十年的壽命。
陳老爺子已經是帶著炫耀、自豪等表情,如同有了得意之事在向小伙伴顯擺一樣。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說增加十年的壽命就增加十年的壽命啊?」
「口說是無憑,但咱有體檢結果作為證據啊。你是沒看到,醫療保健醫生在看到詳細的檢查結果時,那叫一個吃驚,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下面去了。哈哈哈。」
「瞧把你給得意的,又不是你有那麼大的本事,是你的孫女婿,還是外姓人。」
「那又如何?我有個好孫女啊!孫女婿也抵得上半個陳家人。你再生氣也不管用,眼紅去吧!」
「好了,不說這個了,講講怎麼解決那個最簡單的問題。」
「我口干舌燥的,懶得理你,還是讓我孫女給你好好地講講吧。」
「小菡?她的身體也治好了?」
「還沒有,不過她現在的身體也快趕上正常人的水平了。」
「你個老東西,還真是好運氣,怎麼好事全讓你給霸佔了?」
這話又讓陳老爺子暢快地哈哈大笑。
此時,陳玿菡也走了進來,「範爺爺,我給您老人家斟茶了。」
「好好好,果然是身體大好了,也了結了你爺爺最大的一樁心事啊。你別說,咱們家小菡又聰明又漂亮,算是便宜周家小子了,我都有點嫉妒這小家伙的福氣了。」
「範爺爺,您怎麼也這樣啊!!!」陳玿菡平靜地坐在下首,「看來您老人家也不口渴,就用不著倒茶了。」
「嗨,渴,怎麼不口渴啊,跟陳大炮說半天話了,還得繼續討論問題呢。」範老頭連忙陪笑道,「喝了小菡倒的茶,會靈思泉涌,天大的難題也能想出解決辦法來,除了我們兩個老家伙,估計再也沒人能喝到小菡親手斟的茶了。」
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向陳老爺子樹了下大拇指,意思是你孫女確實了得。
「爺爺,楊帥與保鏢出車禍了,是被周韶從高架橋上給弄下去的。」
「他又去招惹周韶了?」陳老爺子無所謂地問道。
「等等,你們說的楊帥,就是楊家的那個紈褲子?」範老頭皺眉問道,「多大的怨恨啊?不惜制造一起車禍來殺人。」
「範爺爺,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陳玿菡不緊不慢地把事件的前因後果介紹了一遍。
氣得範老頭差點把茶杯給摔了,「這楊家還真是家世傳承,都是這種德行。這車禍安排得太好了,最好是摔死這兩個小畜生。」怪不得說老小孩老小孩,這翻臉比翻書還快。但也可能是在公開私下場合拿架子太久了,就要時不時地強勢反彈一下。
「可不能全摔死了,至少也得留楊帥一命,周韶說現在他還承受不了楊家報復的壓力。」
「怕什麼,我們兩個還沒死呢,他楊家還能反了天去?」範老頭的火氣也上來了。
「倒不是怕他們,而是擔心楊家發起瘋來,采取什麼過分的手段,雖然周韶也能全都反擊回去,卻容易引起動蕩。比如說出動大規模的軍隊,本該為國流血犧牲的軍人,要是死于國內的紛爭,周韶他也于心不忍。所以周韶才提前打聲招呼,如果兩位爺爺還想維持社會的和諧穩定,就要壓制楊家的動作力度,要不然他也不敢保證最終會鬧出多大的亂子來。」
「小伙子有x ng格!」範老頭感慨一聲,說不出是什麼意味,「好了,這事有我與你爺爺盯著呢,出不了什麼亂子。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吧?」
于是,陳玿菡就把周韶的計劃詳細地說給老人听。
乍聞這匪夷所思的解決辦法,範老頭也是有點發愣,隨後就是大怒,「這也太兒戲了吧!他這麼一說你們就相信了?萬一到時實現不了怎麼辦?你們陳家就不要了?你們一老一小的都是聰明人,怎麼就把希望寄托在這虛無飄渺的怪談之上?」
看到範老頭不相信,不得已,陳玿菡又拋出一個實例。
「什麼,你說東南區的那件事也是周韶整出來的?」這下前任國家領導人才真正地吃驚了,「據我所知,他在搶救的過程中曾短暫地清醒了一會兒,也有相關部門問過他這個問題,但他沒說有懷疑對象,事後的嚴密調查也沒發現任何有疑問的地方。」
「就連他清醒的那一段時間,也是周韶特意安排的。而之所以對付他,也是他身為東南大行政區的一把手,放任治下官員魚肉百姓不說,事情敗露無可挽回之時,竟要拿不相干人員的家屬出氣。周韶這才在背後輕輕地推了一把,讓他後半生是生不如死。」
「這家伙也是活該,不愧是楊家選中的人,這睚眥必報牽連無辜的齷齪習慣倒也臭味相投。遇到周韶是他倒霉,也算惡人自有惡人磨了。」範老頭點評一句,「但周韶這小友的能力,可是出乎意料得緊啊,實在難以令人相信。
「不用著急,周韶再有半個小時就回來了,」陳老爺子說道,
「等見著他之後,你就會發現,我們的敘述實在難以形容出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