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黃蓋的武藝,秦誼也有著幾分的了解,知道陳衛不會是其對手,剛剛,就在剛剛,他還準備下決心支援下陳衛這邊,可就這麼一錯神的功夫,張黑竟然死了!
怎麼……可能?
遠遠的看著用槍挑著張黑人頭的敵將,秦誼滿心的震撼,一槍就挑了張黑,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呂布外,也就張遼、臧霸兩人能夠做到,就連高順、郝萌等人,也是不行……呃,如果是曹x ng偷襲的話,還有可能。
只是……這員敵將又是誰?
不好,陳衛他……
猛地,秦誼又想起了什麼,忙扭頭向黃蓋、陳衛的戰團望去,這一看下,頓時傻眼了。
入眼處,正是陳衛的人頭高高的飛起!
又……死了?
秦誼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只覺得口嗓干澀
兩千五百對陣一千五百,又佔了偷襲之嫌,竟然……
望著節節敗退的自家士兵,慘叫聲歷歷響徹耳畔,秦誼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支援?
抑或是撤退?
「秦將軍,不出來見一見嗎?」
正當他滿腦子亂糟糟的時刻,樹林外,不遠處,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耳邊。
「啊?!」懵懂中不知所措的秦誼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可旋即醒悟了過來,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腦門的晦氣。
是誰?
怎麼會有人知道我在這里?
難道……
透過枝干間的縫隙,秦誼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行三十余人的模樣,正中的位置,一白袍白甲的將領在夜s 中分外的刺眼,正望向這邊,很顯然,他的那一聲暴露了位置。只是,光線y n暗,看不清面相。
敵軍中,難道還有我認識的人?秦誼腦中,盡是那一熟悉的聲音,卻怎麼也想不起,這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
見勝局已定,韓非長出了一口氣,與郭嘉說了一聲後,帶著典韋與三十盾衛來到了車隊的中段位置,全不顧一頭霧水、滿臉詫異的親兵們,沖著黑暗中的樹林叫道,語帶輕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叫朋友般。
韓非知道秦誼在場?
不,他並不知道,他這也只是猜的而已!
早在洛陽時,韓非就以以武會友之名,認識了不少軍中的將領,其中,也包括了呂布的手下。
秦誼,因曾擔任過宜祿,故而也被人稱為秦宜祿,久而久之,秦誼很是干脆的將自己的字取為宜祿。其乃並州新興雲中人,頗有武藝。
韓非之所以認識這秦誼,卻是因為秦誼有著一名令曹c o、關羽都垂涎不已的美人老婆杜氏。想關羽一生忠義,污點並不多,歷史上,秦誼妻杜氏留下坯,曹c o圍呂布之時,關羽便屢屢請求破下坯後以杜氏為妻,曹c o本也答應了,可等城破,曹c o看到杜氏容貌,便自納之。據說,關羽之所以離開曹c o那麼干脆,其中就與這一次有關,身為三國迷,韓非自然而然的記住了秦宜祿。丁原入京師時起,一次偶然,兩人便是認識了,而與秦誼焦不離孟的陳衛、張黑二人,韓非也不陌生。
在韓非的印象中,這家伙,就是一個痴人。
既然陳衛、張黑都來了,那麼,秦宜祿也應該在場才對,這才抱蒙喊了這麼一嗓子,沒想到,一試下,果然!
幸好啊!
若不是對秦誼三人還算多了點了解,怕是我也會以為眼前就是敵軍的所有了吧?真要是等戰後,軍兵都放松了j ng惕,再有人突然殺出的話……
韓非想想都覺得可怕。
「秦宜祿秦將軍,故人相逢,過而不見,是為不禮,何不出來一敘離別?「韓非朗聲又道。
「讓將軍見笑了。」行跡敗露,知道再藏下去,也沒有了必要,反倒顯得小家子氣了,秦誼索x ng站了出來,翻身上馬,帶了幾十親兵出了樹林,這時才看清了韓非的樣貌,登時失聲叫道︰「韓公子,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可能是我?」韓非颯然一笑,有些幽怨的看著秦誼,「倒是秦將軍你,一別數月,再見時,卻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莫不是真想要了非的小命?」
看著滿目蒼痍的兩側戰場,秦誼滿臉的苦澀,「各為其主,如之奈何?一別數月,韓公子風采更勝往昔,威名更是傳遍京師,早知是公子你,誼定不會做此決定,若不是僥幸,恐怕誼也會同張將軍、陳將軍一般了吧!」
「呵呵,那秦將軍以為,你現在還走得了嗎?」韓非呵呵一笑,三尖兩刃槍在手中一橫,「既然各為其主,非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幾個月未曾與將軍交手,就讓非來看看,這幾月,將軍的長進如何!」
話畢,猛地一提絲韁,縱馬沖出。
秦誼頓是嚇了一跳,想都不想的,怪叫了一聲,撥馬就鑽回了樹林,一騎絕塵,很快,就消失在夜s 的籠罩下。
「這個秦宜祿……」樹林邊,韓非勒住了坐騎,望著秦誼消失的背影,搖頭苦笑。
在京師時,韓非就三天兩頭的找秦誼比武,每一次,都是以秦誼慘敗而收場,韓非更是美其名曰「找自信」,誰讓他每天都被張遼、臧霸等人虐得找不著北了呢,到秦誼這里,純粹是為了找平衡來了。
可憐的秦誼,到最後,一見了韓非就跟耗子見了貓差不多,掉頭就跑。這一次,若是早知道韓非在這里的話,正如秦誼自己說的那樣,都未必敢有一戰的勇氣!
沒辦法,昔r 留下的y n影,實在忒濃郁了點。
「主公,這人也忒……」典韋湊到了近前,毫不掩飾那一臉的鄙夷。
典韋不能理解秦誼的不戰就逃,在他看來,這是懦夫的行為。
「懦弱是嗎?呵呵,他是個可憐人,你不懂的……」韓非不以為然的一笑,雖然他也承認什麼狹路相逢勇者勝,但明知不敵,還硬著頭皮上,卻是不智了。換了他是秦誼,不至絕路,是不會與人拼命的。「子昭,以後若是與此人交手,能留他一命,盡量留他一命。」
「明白了,主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典韋卻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主公既然這麼說,想必是有著打算,俺只管執行就是了。
「走吧,盡快收拾了這些剩下的雜魚,我們也能早點趕到孫堅大營,這天寒地凍的,可真叫人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