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大開口!
心里的價位是一,但是獅子大開口說成是三,等著對方來砍價,砍著砍著,價格就成了一,甚至是一成五,到時候,買家滿意,因為砍過價了嘛,自以為是賺了,同時,賣家也得到了想要的價位,屆時,皆大歡喜,和氣生財。
作為人,自然免不了買賣。
前世,韓非也常為買家,也要進不正規的商販店鋪里邊買東西。
被宰了許多次後,韓非多少也模出了那麼一點的經驗來,從而能買到物美價廉的東西,當然了,賣家還是賺錢的,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畢竟,虧本的買賣,沒人會去做。
韓非此刻就是這樣,將贖回魏續、宋憲的價格抬高,等著呂布來砍價。他自己也明白,換成是他自己,也絕不會同意這樣的交易,最多,也就是二換二,而且,賈詡是董卓的人,郝萌現在好受重用。
他理想的,就是高順與曹x ng,哪怕是只換來高順,韓非也願意達成這次的交易,魏續、宋憲,價值不大,留著也是燙手的山芋。
還浪費糧食!
「你確定?」呂布臉s 頓時黑了下來。
雖然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犧牲自己的名聲,但是,韓非這要價也忒狠了吧?
他還真敢要!
這年頭,手底下想聚攏一批人才,容易麼?要是真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將人給送了出去,那人心可就散了!
更何況,還有一個不受自己支配的賈詡!
雖然說豁出臉面去,董卓也未必就不會答應于他,畢竟賈詡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s ,但這麼被宰,呂布也不傻。
「呃……」韓非一窒,微笑道︰「這個嘛,是可以商量的……」
「哼,抓了你,我就不信韓馥老兒不乖乖地將人換給我!」突地,呂布森然冷笑,方天畫戟已是舉起。
「呂將軍,買賣不成仁義在,你……」一見呂布這架勢,韓非腦袋瓜子都疼了起來。
「你還真敢開頭,莫非,欺我呂布不成?」呂布怒喝了一聲,「廢話少說,看戟!」
大喝了一聲,雙腿猛夾,赤兔馬立刻發揮了速度上的優勢,就像後世吹噓的從靜止到加速僅需零點幾秒的名貴跑車一樣,如同一道紅s 的閃電向韓非沖來。
他娘的,要價要狠了!
韓非在呂布剛剛有所動作時也催動了自己的戰馬,同時向呂布沖去,實在是呂布話說得太過直白,讓韓非起了提防之心。
雖然知道呂布的實力超強,就算是典韋比之,那也是要稍遜一籌,但韓非不能逃,不戰而逃,除非是他不指望在漢末三國混了。
出來混,靠的就是這張臉!
打不過是打不過的,與不戰而逃是兩碼子事,再說了,呂布縱是想盛他韓非,也不見得就那麼容易了!
身體前傾,一手微提韁繩,右手緊握三尖兩刃槍尾部向上約四五尺處,槍尾,肋下夾定。
「怕你不成?看槍!」
當兩匹戰馬的馬頭剛剛相遇的那一剎那,韓非輕喝了一聲,搶先發難,三尖兩刃槍瞬時雙手攥緊,長槍微微一抖,登時現出一朵人頭大小的槍花,分心向呂布刺去,亮銀的槍頭,火紅s 的槍櫻,就好象火樹銀花一般,絢爛中,卻是逼人的殺氣。
「咦?!」
呂布忍不住一聲輕咦,要知道,這個年代的武將,所用的兵器桿,主要還是硬木做成,力量大的則是用鐵或青銅為桿,只到了隋唐時期,才有了馬槊的出現,就連白蠟桿,在這年代也見不到,厲害些的武將,雖然不難抖出槍花來,但做強的也不過就是碗口大小,又幾時見過人頭般大的槍花?
呂布雖然是當時第一,也是不禁給這槍花晃得一錯神。
但呂布畢竟是呂布,那個號稱「飛將」的無敵第一人,實力在那擺著呢!
輕咦了一聲後,忙是收斂心神,手中方天畫戟微提,在韓非的槍桿上輕輕地一嗑,那勁用的好不巧妙,登時將韓非這一刺封了出去。
韓非心中「咯 」一聲,手上卻不慢,三尖兩刃槍手中一個盤旋,一式「霸王一字摔槍式」用出,當頭向呂布砸來。
若是平時,換成對敵其他的武將,呂布肯定會仗著自己的力氣大,將這一槍架出去,或是崩飛,以呂布的力氣,敵將若是力小,至少,雙手虎口必是鮮血之流。
但這一次,呂布卻是向旁邊一閃,好象在避韓非的鋒芒一般,輕巧的將這一砸閃過。
壞了!
到了這光景,韓非哪還不知道,呂布已經找到了對付他這軟藤槍的辦法。
「韓非小兒,汝也吃某家一戟!」
此時,兩人戰馬就要錯過,躲過了韓非這一砸的呂布,右手順勢揮動方天畫戟,向韓非的後背掃去,鋒利的戟刃,帶著別樣的寒光,這一戟用力極大,方天畫戟帶起一陣的呼嘯聲,劃破空氣的尖銳,兩軍將士皆是清晰可聞!
聯軍將士也不例外。
「非兒!」韓馥臉剎時變得慘白,失聲叫道。
「主公!」張郃、典韋也是齊齊失聲,催馬就想去救,只是,距離戰場不近,兩人縱是有心,卻又哪會來得及!
就在這危機時刻,韓非相對要顯得淡定了許多,呂布方天畫戟破空而來,他自然是听到了,雖然戰場經驗不是那麼足,但為將,眼觀六路耳听八面風,那是最基礎的,瞬時,便判斷出了是怎麼一回事。
好不勢大力沉的一戟!
韓非很清楚,如果用「蘇秦背劍」一類的招式,就憑他這點力氣,顯然不足以和呂布抗衡,輕了是受傷吐血,重則就是骨斷筋折,乃至喪命!
來不及多想,本就前傾的身體,此刻,完全伏在了馬背上,夾住馬月復的雙腿自然的一松,左腿輕抬,猛地一踹馬鐙,身體順著這股力量想右策翻轉,借助右側的馬鐙和雙手抱住的馬脖子,韓非整個身體掛了在戰馬的右側,這時,呂布這一戟剛好掃到,卻沒有踫到一點的東西,掃空了!
戰馬速度飛快,直到呂布這一掃落空,韓非借著右邊馬鐙,又重新翻身上馬,這時候,兩軍將士才有功夫喘口氣,這一回合,無論是韓非夢幻般的搶花,還是那如同雜耍般的躲閃,都使他們大開眼界。
等看清韓非是怎麼躲開自己這勢在必得的一戟後,呂布也傻眼了。
他號稱「飛將」,騎術自然是無雙,就算是生活在馬背上的匈奴、鮮卑人,也找不出幾個能如他這般騎術的存在。
可不得不承認,他做不到韓非這般!
韓非自己卻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心中好不後怕,若不是知道逃不過這一場撕殺,將高橋馬鞍以及雙馬鐙拿了出來,恐怕,此刻他已在黃泉的路上,去見閻老五去了!
不錯,在來到這時代後,韓非就將這兩樣東西鼓搗了出來,一直以來,都給他雪藏,只有無人在場訓練之時,才拿出來用用。這一次,對戰呂布是必然,韓非也顧不得會不會過早泄露,先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再說。
命不在,一切都是虛幻!
「好槍法!好騎術!」雙馬再度對頭,饒是敵人,呂布也不禁月兌口贊了一聲。
看來,秘密不曾泄露!
呂布這麼近沒看出來,更別提離得更遠的聯軍眾將士了!
韓非輕松了一口氣,「卻終不是呂將軍的對手。」
這倒是實情,沒什麼丟人的,韓非也是直言不諱,顯得坦蕩,卻是好過了死要面子。
「雖然是敵人,但呂某也不是那違心之人,汝這一槍,剛柔並濟,招式詭異,前一次,某家就吃了虧。不過,同樣的招式,再次用來,對某家卻是無用。不過,你的騎術真的很強,比我強!」呂布同樣很是坦蕩地說道。
韓非臉s 不禁一紅。
他的騎術,雖然刻苦練了十來年,但怎麼也強不過呂布,在當世武將中,也僅是中上水準,能強過呂布,那不過是作弊了而已。
頓了頓,呂布又道︰「你既知不敵,為何還要與某家放對?」
在呂布看來,明知不敵,該逃走才對!
這,就是呂布與韓非的不同之處。單對單,呂布從未敗過,更不要說怕過哪一個,自然不會體味到弱者的心態。
韓非微微一笑,「雖然不敵,但戰場之事,瞬息萬變,又豈是做得準的?要知道,前番呂將軍還不是敗了……哦,對了,呂將軍是不是先考慮下我們的生意,若是這交易呂將軍不贊同,咱們再商量商量就是,等商量過了,再打也不遲……」
「哼,痴心妄想!你若有什麼花招,盡管使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哪些花招,能戰得多我呂布!廢話少說,再來戰過!」一提到上次的一敗,呂布臉s 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雖然以少敵眾,敗了也沒什麼丟人的,但在呂布看來,敗了,那就是敗了!
那可是他生來的第一敗!
韓非這話,簡直是在他傷口上撒鹽。
「戰就戰,怕你不成?!戰!」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