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雲骨,六月漣雨 三.秋煙冬雪夜光寒

作者 ︰ 湉凌

輕幽的鳥鳴聲吵醒了我,我朦朧的睜開眼,眼前的陽光和翠綠色晃得我眯了眯眼。我坐了起來,眼前是一片竹林。翠鳥清脆的叫聲回蕩在竹林里。

我站了起來,在我剛剛躺過的地方,有一條青蛇。也許昨天就是這條青蛇絆了我一跤。我把那條青蛇輕輕捧在手里,像它體內灌輸靈力。青蛇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圈淡淡的藍色光暈。

那條青蛇漸漸轉醒,綠色深幽的眼瞳盯著我,吐著信子,似要咬我。我不知道這條青蛇是否能听懂我說話,但我還是對著那條青蛇說︰「昨天,也許是我把你壓在了身子底下,但現在如果不是我救你,恐怕你就要被那些豺狼虎豹吃了。你卻不感謝我,居然還要咬我!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就是的主人。今後,你就叫青璃好了。」

听了我的一番話,青蛇放下了對我的戒備。軟綿綿的趴在我的手里,我勾了勾嘴唇,把青璃纏在我的左小臂上,然後對青璃說︰「看來你是能听懂我說話的,在我手上,你可別咬我。我可是你主人。」說完放下了衣袖。蛇是冷血動物,我把他纏在我的左小臂上。手臂一直是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漣雨,你何時才能記起我?而我,又何時才能找到‘轉世彌蓮’來讓你恢復記憶呢?不然,我的心,就一直是冷的,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你……

我用法術幻化出了一間房子,雖然是幻術,當房子卻是真實的。我走了進去,房間家具的古樸質感讓我想起了我在天上住的‘雲凝間’。而後,我又想起了漣雨,事事順著我,會保護我的男孩。

漣雨是一滴晨露,而且還是我請求王母娘娘他才化成人形的。自然的不到什麼好的待遇。當初我看漣雨住的房間實在寒酸,我便讓漣雨同我住在了一起。在‘雲凝間’的日子很快樂,但現在回想起來卻也痛心。

我坐定在桌前。卷起袖子。想把青璃從左手臂上拿下來。但卻看見青璃盤在我的小臂上,似在小憩。我看到後,想到︰算了,讓他休息會兒好了。之後便放下衣袖。

我不知道該喂青璃吃什麼,我便每天用靈力給他灌輸他所需要的能量。在我的「百般呵護」下,青璃的身段也漸漸豐滿了起來。

一日,我閑的無聊,便趴在楠木桌子上休息。這些日子我過得有些累,趴在桌上就睡著了。醒來時,看見有一青衣綠眸的男子坐在我對面喝茶。我目光變得犀利了些。向房間的角落掃去,並沒有看見青璃。一時,我便懷疑是那名青衣男子殺了青璃。我上去拽住他胸前的衣服「青璃呢?你把青璃怎麼了?是不是你把青璃殺了?」男子握住我的手說︰「我就是青璃。」

听見青璃這麼說,我放開拽住青璃衣服的手問道︰「你,是青璃?」青璃順勢點了點頭。青璃點了點頭。青璃開口說︰「因為你每天給我輸送靈力,得到你靈力的滋潤,我就變成這樣了。」「青璃,我可否求你一件事?」「什麼?」青璃爽朗的笑著看我。

我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說︰「你陪我去趟墨夙家。」青璃眨著眼楮問「墨夙是誰?難道……是的另一半?難道雲骨你不喜歡我,只喜歡那個男人?!虧我給你長的那麼好看,你還負我。太讓我傷心了。」青璃轉頭做攜淚狀。

「你不去我去,青璃,我讓你陪我去是我看得起你。你還這麼說我。」我看著青璃說。「哎,算了,誰讓我對你有著不一般的含義呢?」青璃說話的語調怪異了起來。我盯著青璃,點頭,拿下自己頸上的玉鏈。握在手中。和青璃走出了房間。

我和青璃先去了街市的當鋪,把我的那條玉鏈當掉了。拿著所當的錢去了墨夙家。

我敲了敲門,屋內響起的腳步聲越來越大。「吱——。」門開了。墨夙看見我後不免有些驚訝。但隨即就把門關上了。我就這樣吃了閉門羹,青璃看著我,佇立在門前說︰「雲骨你別生氣,待我進去教訓他。」青璃剛要進去,我就拉住他,對他說︰「不必了,青璃,我們走吧。」我把銀兩放定在門前空地上,拉著青璃回去了。

夜晚,星空璀璨。我披了件衣裳,便到門口賞月。看著那發著光的月亮,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月亮的影象全都皆在我眼里。我望著月亮,想起了嫦娥姐姐。當初,嫦娥姐姐是不是也這樣張望過月亮?我好像……能理解嫦娥姐姐了。

當初,後羿上天領獎,許日未歸。嫦娥姐姐便有些心急了。而當時,一個喜歡嫦娥姐姐的男人——吳剛,經常來調戲嫦娥姐姐。嫦娥姐姐便又十分想念後羿。有一日,嫦娥姐姐發現了後羿藏起的一粒仙丹後,便想到也許服下仙丹後,就可以升天,去找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後羿。

服下仙丹後,嫦娥姐姐頓時感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嫦娥姐姐就這樣,飛上了天。

但飛上天之後,後羿就已經回去了。嫦娥姐姐和後羿就這樣擦肩而過。嫦娥姐姐升天後,並沒有見到後羿。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嫦娥姐姐想回也回不去了。之後,便有了嫦娥姐姐獨守月宮。

嫦娥姐姐每當和我提到後羿時,眼里滿滿都是幸福。但嫦娥姐姐卻依然沒法見到後羿。

嫦娥姐姐,我若是你,那就好了。你看不見後羿,便也沒有多少想念。而我,卻能看見漣雨,那種思念便更是急切。

漣雨,我想你,你可知道?

我回屋後,青璃趴桌上不知在干些什麼。我繞到他面前,他卻用手擋住。我索性不去看。果然,不一會,青璃就拿著他剛才擺弄的東西來找我。

那是一卷畫軸。青璃走到我面前,打開畫軸,那畫上的人眉清目秀,第一眼看上去好不清爽。這畫中人,是我。青璃畫的就是我剛剛披著衣服倚靠在門前觀月的情景,月影妖嬈,天空繁星亂墜。我倚在門口,目光憂愁。我輕輕笑出了聲說︰「青璃,你為何把我畫得這麼美?」青璃舉這畫,嘟著嘴說︰「你生的本來就不丑啊。」「是麼……」我緩言道出。

我在凡間度日如年,明明在天庭,日子還過得沒這麼慢。青璃不厭煩的一天給我畫張相。我不知道青璃是受何人燻陶,畫出的人或物竟如此傳神。反正不是我就對了。因為,我從不習畫,學習女紅。只練武,研劍術。當初王母娘娘教我時也沒辦法。每當她請來一位文官,我就給她氣走一位。直至王母娘娘同意我學武,替我找來武官教我習武。而當時,漣雨畏是文韜武略,才德兼備。有好些仙女對漣雨示好。但漣雨只是一笑帶過,而我每次看見漣雨與別路仙女說話時,我也不生氣,因為我知道漣雨只對我一個人忠心。

時間以飛速前進著,日日夜夜,我對漣雨的感情始終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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