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雲骨,六月漣雨 九.琉璃紅月解冰心

作者 ︰ 湉凌

那日那人是青璃,我醒來後才知道。我看著青璃淡然的眼神。

青璃問我︰「當時怎麼不擋下那一劍?」「我忘了。」我柔弱出聲。「忘了?你記性真好。」青璃口氣中微微夾帶著諷刺。

青璃端起床頭的藥。遞到我面前說︰「把藥喝了。」「很苦吧?」我口氣猶豫。「想死的話就不要喝。」我听後怔了一下。默默地端起碗。青璃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傷到了我,又對我說了一聲︰「對不起。」我放下碗說︰「你們男人,只會認錯麼?」青璃沒听懂我說這話的意思,端著藥碗,出去了。

「喵~~。」一聲細膩的叫聲。

我看見有只黑褐色的貓跳上了我的床,蹭著我的臉。我看了一眼這貓後,抓起了那只貓,抱在懷中。對門外喊「蓮然,你的貓偷跑出來了。」蓮然(我的好友,正文第二章有提到)跑進了屋。

「你怎麼下凡了?」我撫模著小貓。

「王母娘娘讓我來保護你。」蓮然奪過貓。

「你保護我?我保護你還差不多吧。」

「哎呀,雲骨,你怎麼還說人家?」

青璃站在門外看著我與蓮然嬉鬧。傻眼。「雲骨,她是誰?」青璃走進屋子,用手指指蓮然。我看了一眼蓮然。蓮然目不轉楮的看著青璃。很顯然,那丫頭,看上了青璃。「我的好朋友,認識一下吧。」我說。

青璃多蓮然笑了笑。蓮然還是不做聲。我用手肘頂了頂蓮然,蓮然才回過神。「啊?什麼?」蓮然出口。「青璃要和你認識一下。」我看見蓮然眼中靈光一閃。「我叫蓮然,是雲骨的好朋友。」青璃點了一下頭。「我叫青璃。」

兩人介紹完畢之後,我讓青璃去拿茶葉泡茶。我和蓮然說︰「你不會是喜歡上青璃了吧?」「你怎麼知道?」「看你那色色的眼神就知道。」「切,一見鐘情,不行麼?」我捂嘴笑了笑。「告訴你啊,青璃是條蛇。」房間中沉默了一會。「那又怎樣?我又不怕。」蓮然銅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耳邊。

青璃取來了茶葉,喂我喝蓮然沏茶。蓮然又盯著青璃看了一會。附在我耳邊說︰「青璃也不像是條蛇啊。」「你試試青璃的體溫就知道了。」蓮然听後,把自己的手放在青璃手上。「果然是蛇。」蓮然呼出。青璃沏茶的手頓了一下。微笑著出聲「我當然是條蛇了。用不用我變回原形來給你看看?」蓮然急忙搖頭。

我小聲說︰「蓮然好好表現。」我起身。就要向門外走去。我听見蓮然說︰「青璃,我喜歡你。」這丫頭,這麼直白。「對不起,我喜歡的是雲骨。」我頓時感覺到了身後蓮然灼熱的視線。我趕忙溜了出去。

我坐在涼亭中,看著地上的開放花。「雲骨,你為何要把我推給被人?」青璃的聲音有著淡淡的愁緒。「我沒有。」我微微低下了頭。「好吧,你說沒有,那便沒有吧。」

青璃還是相信我。但我卻不值得青璃去相信。我之所以想把青璃退給別人,是因為我不喜歡青璃,真的不喜歡。怕以後青璃感情深了,就割舍不開了。

我看見蓮然站在門前狠狠的瞪著我。青璃見了,對我說︰「雲骨,你那位朋友情感真豐富。」我沒有言語,回瞪了蓮然一眼。蓮然頓時氣的說不出來話。

蓮然臨走時,交給了我一只金鐲,之後有對我說︰「雲骨,你以後有危險時這只金鐲會自動感應。到時候我就會出現保護你了。」蓮然為我套上金鐲後便化作了一縷青煙飄走了。

我看著那只金鐲,在陽光的照耀下刺了我的眼。我木然,甩了甩手臂,回了屋中。

再次見到墨夙時竟是在集市上。當然,墨瑕依舊在旁邊。今日我穿了一件紅衣,在人群中亦是顯眼的。我看見墨夙看到我時眼中的驚訝。我欣然,朝墨夙走了過去。但墨夙卻似沒看見我般拉著墨瑕與我擦肩而過。我的眼中恨意滿載。我呵呵的笑了一聲。

繞到墨夙身後,抽出寒月劍放在了墨夙手中。我把這墨夙的手,輕輕在我手臂上劃了一道。我故意露出金鐲。金鐲似乎真的感覺到了危險,泛出金黃的光色來。

蓮然,果然出現在了我身旁。

「雲骨,你的手臂被誰劃傷了?」蓮然似心急。蓮然頭轉向還舉著劍,呆呆望著我的墨夙問︰「是他嗎?雲骨?」「不,不是。」我搖頭。「是她!」我手指向墨瑕。

這是借刀殺人。

墨瑕無辜的看著手指向她自己的我。「區區一凡間女子竟敢傷害雲骨!不自量力!」蓮然抬起手,空氣瞬間凝結。只有我與蓮然,墨夙與墨瑕依舊可以動彈。其他人似乎都被了定施了身法一樣。

蓮然默念口訣,一張弓赫然出現在蓮然手中。一支箭又落在蓮然右手之中。蓮然瞄準,射出‘蓮羽箭’。墨夙急忙墨瑕拉開。

她躲開了!不,應該是說墨夙幫她躲開了!蓮然的箭法是天宮中數一數二的。今日卻沒射中,可以想到,墨夙的速度之快。

蓮羽箭直直射入牆縫中,牆壁迅速開裂。「轟——」牆壁倒了下來。

「這次不中,不代表下次會不中!」蓮然這回發出的竟是雙箭。擺箭,拉弓,射出。箭矢飛出去的你一刻。箭的箭旁都沖擊著藍色的空氣光波,直至淡化開。

出乎我的意料。這次兩箭,墨夙居然沒有躲開。兩只箭矢,直至插進了墨夙的脊背中。

「墨夙!」我大驚。

「雲骨姑娘,這是在下虧欠于你的。」墨夙轉過身。

墨夙已重心不穩。趔趄的倒下。蓮然在一旁垂下了握弓的手,一臉的驚慌。我沒有時間卻責怪蓮然,扶起墨夙,我的手已被染的鮮紅。墨瑕卻在看見這一血腥的情節時,昏了過去。

我捧著墨夙的臉,對墨夙道︰「墨夙,墨夙,你別死。我去找人來救你。」我讒起墨夙,但墨夙卻又倒了下去。

這回是真正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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