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雲骨,六月漣雨 十七.雨夜又來淚光寒(1)

作者 ︰ 湉凌

早上,雲兒為我們拿好了衣服。雲兒拿起木梳為我梳好頭之後,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心驚。因為此刻的我,嫵媚的像青樓女子。我急忙拆下頭發,對雲兒說︰「不用你費心了,我自己來就好。」我只是在頭上盤了一個流雲髻,插上了一只玉簪。

雲兒帶著我與墨夙到了大殿。

我微微仰首,看見了身著一身明黃的皇帝,與坐在與皇帝第一等的下座的一身青天色衣服的人——暮和。

暮和好似不太喜歡穿那些鮮艷顏色的衣服。如若粗略的看了暮和的話,還會以為她今日是素顏。但仔細一看便知不是,只是妝化的有些淡了。

「小民墨夙。」「民女雲骨。」我與墨夙同時緩緩下跪。

龍座上的人不語,氣氛一時有些慎人。我的頭埋得更低了一些。突然,在我的低矮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雙黃靴。

我插在發間的玉簪突然被人拿下,我猛然怔住。長發順著我的耳邊掠過,垂了下來。

「父皇,她……」暮和公主起身。「抬頭。」我頭頂處傳來了威嚴的一聲。我只得抬頭,看見那皇帝時,我驚了一下。這幅模樣,整的是年過半百了嗎?

漆黑的瞳仁,在空中有些飛舞得凌亂的黑色長發,以及那挺拔的鼻峰和性感的嘴唇。這模樣,哪里像年過半百了?

「像,太像了。」皇帝口中出聲。「嗯?」我听不懂這話的含義,但我眼中突然靈光一閃,明白了皇帝這話的意思。他是說我像他的那位皇後吧。

「民女雲骨。」我有道出了我的名字。其實只是讓皇帝記住,我叫雲骨,而不是他那位皇後。皇帝這麼一听,似乎也明白了我說的話的語意。眼神一晃,別過了頭。在我與墨夙的周圍來回踱這步。

此刻大殿上只有五人。我與墨夙,暮和與雲兒,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暮和見氣氛有些不對,便默默開口︰「父皇,這兩人前日進京趕考,但在半途中被人所騙,來到了皇宮。今日,女兒想讓父皇給他們兩人官位。」

皇帝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並無異樣。突然站住身體,看著墨夙說︰「你,今後就是暮和的未婚夫君,而你……」皇帝又看向我,「你就是朕的妃子。」「父皇(陛下)!」我,墨夙,暮和齊齊喊下。

皇帝說的話在我腦中回蕩,尤其是皇帝說要將墨夙‘贈給’暮和,這怎麼可以?

「怎麼?朕的話,你們也敢反抗?」

「不是的,父皇,只是我與墨夙成親這事……」暮和的臉頰微微泛紅。

「有何不妥嗎?」皇帝又問。「不,沒有。只是不知墨夙有沒有意見。」暮和說話的底氣瞬間降了下來。「你有意見嗎?」皇帝回到了龍坐上,問墨夙。

我看著墨夙,墨夙只是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不要啊,墨夙,千萬不要答應啊!我心中雖這麼想,但墨夙還是點頭答應了。

「啪」心中想有什麼碎了般,發出了這記悶響。

我的眼淚,就這樣的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霎時間,開放……

我看見暮和嘴角的笑容與皇帝那贊同的眼神。我深深的埋下頭,不想讓他們看見我眼中的淚水。

「雲骨,朕封你為‘渙妃’。」「我不要。」我回絕。「什麼?」皇帝劍眉微皺。「我不要當你的妃子。而且,我也不喜歡你。」我大聲說,這聲音,似乎有了回聲,又輕輕回復了一遍。

{冥界}

凌默菲站在凌默天身後說︰「哥哥,默菲來幫你找回你的心髒好不好?」凌默天冷哼了一聲說︰「心髒?我沒有心髒吧?而且尋它有何用呢?」

沒錯,凌默天和凌默菲當中有一位是沒有心髒的,但那位沒有心髒的就是……

「嘻嘻。」凌默菲笑了笑。「哥哥難道不痛苦,不在乎嗎?」「不痛苦也不在乎。」凌默天回答。「哥哥可真是堅強呢。如果沒有心髒,哥哥怎麼會活的時間長呢?哥哥,默菲會幫你找回心髒的。」之後,凌默天不語,只是看著遠方。

凌默菲的眼瞳中黯淡了一下,轉身回了房間。

「哥哥,你的心願,游默菲來幫你完成。」凌默菲的眼底蒙上了一絲腥紅,但隨著窗外的被風吹走的落葉一起消失不見。

凌默菲手握著茶盞,但左眼的那只金黃的眼楮卻一陣刺痛。凌默菲急忙放下茶杯,又馬上捂住左眼。「反噬又開始了麼?」凌默菲咬著下唇,雙手用力捂住左眼,但左眼中卻流出了一股似血的鮮紅的液體。

「啊——!」凌默菲抬手將桌上的茶杯全掃落在地。茶杯碎裂在地,發出了刺耳的音律。凌默菲的頭發也被抓亂了,散開來,像一只在野外飄蕩的女鬼。

站離房間不遠的凌默天听到了凌默菲屋中的聲響,便微微推開了門,看見屋中如此模樣的凌默菲,凌默天也嚇了一跳。

「默菲,你怎麼了?!」凌默天推開門。凌默菲忽然把身體背過去。「哥哥,別看默菲,默菲會嚇到你的。」

凌默天卻執意要看,扳過凌默菲的身子。凌默菲卻突然抱住凌默天,「哥哥,都說了別看了。這個樣子的默菲,不想讓哥哥看到。」

凌默菲安靜了一會,放開了凌默天。

這時,凌默天看見的是凌默菲完好無損的臉,只是發型不整罷了。「哥哥,你若不告訴默菲你的心願的話,默菲還會如此痛苦呢。」

「心願?無本就沒有心,何來心願?」凌默天口中呢喃。

「朕乃天之驕子,如今你居然敢反抗朕,該擔何罪?!」皇帝口中依舊威嚴。「哼。」我只是冷哼了一聲,並不多說話。「朕要你當朕的妃子!朕要你做皇後的替代品!」皇帝按住我的肩說。力氣大的我眯了眯眼。

「我就是不要……」我依舊反抗。

「啪。」一響亮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上,我的左臉上有些泛紅,我心中自嘲︰我被凡人打了,我被凡人打了!

墨夙與暮和全是大驚,連大氣也不敢出。「雲骨,你還是帶答應吧。」暮和微聲勸著我。我看著墨夙,墨夙好像也要說出什麼般,但看見我在看他,又閉上了嘴唇。良久,我听見墨夙說︰「雲骨姑娘,你答應吧。」

墨夙,這便是你想說的?你也想擺月兌我?墨夙,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我眼中聚滿了淚水,大吼出聲︰「我不要!」

作者有話說︰不知道為什麼,湉凌寫的文文那麼沒趣嗎?連送杯咖啡的人都沒有多少。湉凌是真的沒有時間,請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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