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琳被殷鶯一踢,正中骨頭。她本就巴掌落空尚未站穩,被殷鶯一踢,頓時跌在地上。
她惡狠狠地抬起頭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狠毒和嫉恨的神色。
她雙目瞪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殷鶯︰「下賤chang婦,你敢踢我?」說罷,她又死死的盯著殷鶯脖子上的血痕,頗有些不甘心的道︰
「扇到你也行,不過便宜了耿賤人。就可惜怎麼沒劃在臉上……」
話音剛落,已經意識到自己拖累殷鶯的耿縴縴本就有些愧疚,看見周瑞琳竟還如此囂張,二話不說走上前,對著正要掙扎站起來的周瑞琳「啪啪」來了兩個清脆響亮的巴掌,比打在殷鶯脖子上的那一下分貝至少高了十倍。
右手向左甩,手心打在周瑞琳臉上遇到阻力返回,然後手抽回去時手背再打一下——打得相當順,手感相當好,就是手里……太黏了點。
耿縴縴在公司才受了氣,出門後能這樣撒氣,還撒在最想打的人身上,她心里那個舒坦︰
「媽的,你臉上涂了半厘米厚的粉是吧?粘在手上把我惡心的……」
周瑞琳被踢在地上原本就有些頭暈,站起一半又讓耿縴縴的兩個巴掌賞得不知東南西北,她咬咬牙,索性不站起來了,抓過身邊的包向前方砸去,嘴里盡是些不堪入耳的話,听得經過的路人紛紛繞開走,一個個按照以周瑞琳為圓心,10米長為半徑的半圓軌跡來來往往。
「殷鶯,耿縴縴,你們兩個賤貨,有機會我一定要你們不得好死!下三濫的東西,就該在下三濫的地方,穿白裙子你裝什麼清高,也不知道被誰睡過……不要臉……」
耿縴縴怒氣又聚,她還想上去打,被殷鶯一拉︰「走吧,和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權當是被狗咬了。和她打顯得自己掉價。」
耿縴縴深深呼了口氣,往周瑞琳臉上啐了一口,甩甩頭瀟灑地走開。
殷鶯也想盡快離開,于是她的小手被耿縴縴拉著轉身。只是她不曾想過,周瑞琳對她的嫉恨與日俱增,日後她和周瑞琳竟還會有無盡的風波。
耿縴縴帶著殷鶯搭上車,報上地名,車迅速地開走了。
殷鶯不禁有些疑惑︰「縴縴,你帶我去哪啊?」
耿縴縴豪爽地一笑︰「去附近另一家店吃哈根達斯啊。」
「你不是吃過了麼?」
「吃什麼吃啊,看見某人我就倒胃,才吃一口我就把它甩她臉上了。附近有另一家分店,比起剛才那家小是小了點,但不差的。我看你雪糕也沒吃兩口,我請你吃最美味的,順便也權當我的賠罪,不然那個賤人也不會打到你身上。」
殷鶯「噗嗤」一笑︰「我說她腦袋上沾著什麼沒擦干淨的東西,原來……」
耿縴縴嗤之以鼻︰
「那家伙不挑釁我我還不想潑她呢,浪費我的錢。那嘴就是糞澆的,一開口就火大。對了,你怎麼也在這里?」
殷鶯微微一笑︰「我家就是這里啊。原本逃避我爸媽催婚早早出來,誰知道就遇上你們了。我還納悶你們校園罵,怎麼畢業了還在一起罵。我想不通她這種人,怎麼到了哪里都敢上去挑釁?」
她心里很喜歡耿縴縴這樣的女孩,不傲嬌,不造作,和那些所謂裝純的綠茶婊們是截然相反的。大學時她就想和耿縴縴交往,但因為周瑞琳的緣故,她不想惹麻煩,何況自己的性情也如常給自己惹麻煩的那種半女漢子似的,平日麻煩也不少,就拋開了交往的心思。現在遇見耿縴縴,她自是開心。
對于耿縴縴,她一向羨慕和欣賞。捫心自問,現在大方自然,不為人際關系而圓滑處世,徹底的鏗鏘硬性情的女孩又有多少?比如她就做不到。她不是圓滑的人,但她卻沒有那樣的勇氣。倘是遭了嘲諷或者白眼,她是不能像耿縴縴一樣灑月兌對待,雲淡風輕的。尤其是有背景的人,能有這樣的心性,不知是福還是禍。
耿縴縴坐在車的前排,微微側頭對坐後的殷鶯笑道︰
「對于周瑞琳這種人,咱不能拿正常的心態去對待。她這種不要臉的就是知道我們顧面子,才會越發撒潑,知道我們不能拿她怎麼辦。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不就說她這種人麼。對這種人你顧面子,結果只能是被這種瘋狗咬了一次又一次,所以我才不怕。在她這種人看來,她不會記得自己的處境,只要有一次佔上風,她都會成倍羞辱你。總歸她會設計你,你也就不要有任何收拾她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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