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狹長的丹鳳眼滑過輕蔑,他不屑的冷笑道,「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
長劍輕揚,月疏影足尖輕躍,凌空飛舞,月光罩著身著夜行服的月疏影,只露出一雙英氣逼人的星眸。
衣劍糾纏,來回廝殺,倆人不肯避,不屑退,凌厲的掌風似是要破了空氣,折斷樹枝。
「真是可惜了這樣好的身手。」花無涯嘆惋。
「有何可惜?」
「可惜你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花無涯笑嘻嘻的,落拓不羈,招式散漫,卻招招隱藏著殺機。
月疏影淡漠的眼珠流轉,計上心來︰「不如我們打個賭?」
「嗯?」
「若我見著了明日的太陽,你便對皇帝說千蓮是你盜的。」
花無涯丹鳳眼虛眯︰「你要我幫你頂罪?」
「敢還是不敢?」
花無涯仍是慵懶的笑容,懶散地聳聳肩︰「好啊。」
手前揚,一個手刀劈過,他轉頭閃過,在回身的瞬間追風腿踢出,她輕身騰空飛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上而下長劍刺去,他一掌震出,她還之一劍,來回廝殺,未分勝負。
她招招皆是尋著要害刺去,眸中殺氣盡顯。
少頃,一股淡淡的胭脂味兒迎入鼻尖,這胭脂香濃烈得很,想必是剛從花街巷柳回來,想來這個男人也是個吃花酒的。
嘴角上揚,冷笑直達眼底。既然是個之人,不妨一試。
一個來回,衣物摩擦,她的發絲拂過他薄潤的唇,帶著少女玉蘭體香。
兩人比肩而過,花無涯順勢摘下她黑色的沙巾,她如墨般的長發傾瀉,于月風中隨風飛舞,縴細的長腿凌于空中,雙手伸展,長劍冷光閃爍,冷列若黑暗之女。
擦肩而過的剎那,發香混著體香,皆是清幽的玉蘭之香,傳入他的鼻尖。如此好聞,如此入鼻,花無涯似是醉了。抬首望著碧空中的佳人,那傾城容姿,饒是自詡閱覽美人無數的花無涯也看的痴了。
「砰——」
煙霧彈擲于地上,花無涯本能地掩面,煙霧彌漫。待他睜眼時,月疏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倒是個聰明的女人。」也是這會兒他才明白過來,剛剛的一番糾纏打斗不過是緩兵之計,不讓他驚動其他人,較易逃月兌,但糾纏太久仍會打草驚蛇,她聞見了花無涯身上的胭脂味,料定了他是個的,故意讓他摘去面巾,待他分神之際,擲下煙霧彈月兌身。
先是投石問路,再是金蟬月兌殼,連施兩計,他皆是中招,無奈淡聲︰「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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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疏影懷里揣著千蓮,未直接出宮,卻是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
「疏影。」干冽喑啞的聲音自後傳出,透著疲倦。清冽的嗓音尤為熟悉,月疏影恍惚著,一時未曾想起這聲出自何人。
月疏影尋著聲兒回過頭,只見漆雕遲暮捂著小月復,殷紅的血染紅了素衫,白衣上血跡斑駁,他的臉上盡是虛月兌。
赫連遲暮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