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妹妹,惡魔來了 兩個人的煩惱

作者 ︰ 赤扉

事實證明,冤家宜結不宜解,蘇定定一直以為避開她就能了事,問題是穆罕默德不來就山,山來就穆罕默德了。

散會後,雲趣兒義薄雲天地第一個去找了湯凱臣,湯凱臣本來一臉獵艷的笑容等著跟她聊天增進感情交流的,一听說是蘇定定的事,笑容即刻清減,之後不置可否的回答是公司安排,暫時沒有商量余地然後就閃人了;丁克翰他們不放棄,去找容賀和段柯岸,那兩人表示對此毫不知情,只覺得很驚訝,之後安慰他們稍安勿躁,只是暫時的人事安排,應該不會借用太久,等有了合適人選就把蘇定定還回來;最後剩當事人自己,蘇定定實在提不起勇氣去找霍君臨,盡管雲趣兒一再鼓勵,她還是在收獲了霍君臨臨走前一記悠遠眼神後望而卻步了,她直覺找他沒用,是他宣布的,難道指望他自己即刻廢除,何必去做明知沒有成效的傻事?

最後的結果是,大家集體賜福給她,這是暫時的,時間一定不會長,很快,蘇定定就能回到他們身邊。

集體慶祝宴的時候,霍君臨缺席,湯凱臣解釋說他有其他應酬,由他帶領新的領導層與大家把酒言歡。

這頓飯,吃得最郁悶的就是蘇定定,基本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覺,關鍵是葉華舞特別喜歡看她這個方向,那眼神充滿了日後要你好看的預告,蘇定定有些惱火,說真的,從頭到尾她都不是存心去招惹她,她總喜歡在錯誤的時候出現,這能怪誰?可她找不到點發泄,或說她沒本事找霍害發泄,就瞄上她這個純粹打醬油路過的路人甲,這種作為,實在不光明!

既是慶祝宴,當然少不了高層過來敬酒這一步。

在過來蘇定定這桌敬酒的時候,葉華舞故意站在了她旁邊,從未給過她好臉色的臉出人意表地格外溫和親切,拍著蘇定定的肩膀說,「定定,我初涉廣告行業,以後的工作就要拜托你的幫忙了。」一句話說得客氣十足,讓不明就里的丁克翰他們都大為放心。

蘇定定頭更痛,如果說之前的葉華舞純粹是靠傲蠻取勝,現在這個變臉版的絕對更難對付,她不知買了什麼心理書籍刻苦攻讀,將對她的怨念收藏隱瞞得如此之好,尤其在眾人面前,完全作出了一副好好上司的假象。

出于客套,蘇定定以茶代酒,回應道,「能在葉總身邊工作,是我的榮幸。」

葉華舞置于她肩上的手突然很快地用力掐了一下,那個快準很,蘇定定眉一擰,連吃痛的「啊」聲都來不及喊,便被她快速地一句封定,「定定,有什麼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千萬別跟我客氣。」

「謝謝葉總。」蘇定定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以坐下為由擺月兌她的魔爪,心內更肯定了葉華舞那里是虎穴狼窩,絕對是讓她進得去出不來的待遇。

湯凱臣一行人敬完酒施施然離去,眼明心細的雲趣兒看出了端倪,正要問清楚,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了,「喂。」

蘇定定回過頭,看見雲趣兒握著手機如一尊僵化的雕像,「趣兒,趣兒。」連叫幾聲,才喚她回魂,「定定,」雲趣兒一下子拽住了蘇定定的手,那個用力,像追到了欠債十年不還的無賴,蘇定定忽有不好地預感,她們倆,好事不一定會同時降臨,但衰運,多半會同時降臨,這頭她被葉華舞欽點了,雲趣兒那頭肯定也惹了不省心的事!

「我不見他,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見他。」雲趣兒斬釘截鐵地說,同時抓著蘇定定的手更用力,像在給自己注入鼓舞的力量,否則她說不出這樣決絕的話。

「不見誰?」蘇定定不解的問,是哪個公子哥兒惹惱了趣兒,那也不用費這麼大勁去拽她呀,而且看她的神情,更像是做著一個痛徹心扉的決定,似乎要見她的是令她熬心蝕骨卻又不願面對的人,這樣一來,符合條件的就可能是,蘇定定猛然大驚,低低喊出一個名字——

「雷爵?」

雲趣兒掛了電話,端起面前酒杯一飲而盡,才發出一個簡短地音節,「是。」

提早離開宴席,直接去了雲趣兒的家,蘇定定要求雲趣兒把她跟雷爵之間的變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雲趣兒也爽快,開了一支95小拉菲,自酌自飲間言無不盡。

蘇定定從開始坐在沙發上,到驚愕地摔下沙發,眼光還數次瞄向犯罪現場,包扎傷口的餐桌以及發生星球大戰的主臥房,然後在心口猛劃十字,這是她有生以來听過最變態最無解的畸情故事,關鍵是他們那個晚上怎麼能做出那種事,究竟是哪方面出了錯,另外也為雷爵的蠻不講理義憤填膺,他憑什麼動手,說到底虧的還是女方,要打要殺也該是雲趣兒的事!

「你不去追究他獸性大發的原因?」一向用詞謹慎的蘇定定,難得找出如此貼切的成語。

雲趣兒柳眉一蹙,扶著酒杯的手差點沒拿穩,好一會才說,「既然已經決定了將這個人從字典里抹去,去追究他的所作所為還有什麼意義?」

蘇定定看她的表情,狐疑地發現眉間仍是有一絲糾結的,明顯的口是心非,加上對雷爵忽然主動也很好奇,不怕死的加問了一句,「真的不想知道,被人冤枉的感覺很不爽耶?」

雲趣兒瞥了她一眼,扔過手機,「你那麼關心,自己回撥去問。」

蘇定定只好作罷,她可沒那個勇氣跟黑社會攀上關系,萬一人家找到她當突破口,抓著她逼雲趣兒出來怎辦?唉,說到底那兩人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這樣的結果最好,雖然過程很變態,至少結局盡如人意。

「今晚留下來陪我睡吧,我一個人呆著不舒服。」半響,喝空了半只小拉菲的雲趣兒說。

蘇定定立即首肯,當然咯,配喝的能力沒有,配睡的能力還是有的,何況,她總覺得雲趣兒對雷爵的心態不像說的那樣雲淡風輕,她今晚不看住她的話,沒準她一會喝多了自己跑去找雷爵了。

向洪水音女士告了假,听到雲趣兒的聲音,洪水音沒意見。

躺在床上,兩人又嘰里呱啦胡侃了一番,蘇定定順道告訴雲趣兒她和葉華舞誤會的起源。

真沒用,雲趣兒鄙視醉酒一夜的風平浪靜,他不動你你不懂去撩撥一下他嗎?又不是沒試過!

蘇定定臉倏地紅了,隨著這句話,腦瓜忽然靈光一閃,以霍害的資質,醉得死豬樣還能保持紳士的品格,那麼那個初遇的夜晚,是否真如他所說發生過一夜的事呢?還是說,蘇定定腦中某根筋一下子貫通,禁不住低叫,「根本是他騙我,純心整我!」

「趣兒,」想通了的蘇定定去拽雲趣兒,雲趣兒卻似乎酒精上頭,喃喃說,「別搞,我困。」之後轉了個身不搭理她。

蘇定定用力地絞被子,郁悶加憋屈,人家雲趣兒睡得死沉,她卻異常地清醒憤慨,有這樣整人的嗎?關鍵是她這大白痴也信了,她說雷爵和雲趣兒變態,那她這種該扔進水溝的秀逗大腦也足夠變態的等級,還要事發那麼久才後知後覺!

與此同時,蘇定定愕然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一直以來,她好像都不是很抗拒他,雖然嘴上心里想的都是要跟這個人劃清界限,但行動上總總受制于他,說不清是因他的脅迫抑或是下意識的一種臣服——

真可怕,怎麼會這樣!

漫漫長夜,蘇定定開始恐慌了,想找人說說話,無奈雲趣兒一動不動已經睡了個死沉。

輾轉數次,總算將雜念拋開,用上古遺留的失眠療法數綿羊幫助自己入睡,數到865的時候,眼皮已困倦到可以黏在一塊的緊要關頭,雲趣兒一個翻身一手拍在她肩上,帶出一句夢話,「雷爵,你這天殺的!」

一切回到解放前,865只小綿羊化作飛灰湮滅,招著手集體說,再數過,再數過……蘇定定瞪直了眼,無語問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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