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已經日暮西陲,打發了六子他們去休息。萬俟景秋一個人窩在被窩里看剛從總壇中里拿出來的醫書。宮中有規定,到了丑時,除了皇帝的寢宮,其余宮殿一律不得在掌燈。丑時一過,萬俟景秋也就熄燈休息。明天還得去送使臣呢。
使臣一走,萬俟景秋和涵菊堂眾人的禁足生活就開始了。「三殿下,七殿下,我們殿下正在禁足中,不方便見你們。」門口傳來小六子的聲音。「哎呀,是我們進去,又不讓二哥出來,小六子你就讓開。」玉蓮聞聲而來,向兩位殿下行禮後,道︰「二位殿下莫要見怪,皇上有旨,涵菊堂一干人等連同主子皆禁足一月,連送飯的公公也只是把飯菜放在門口就走。二位殿下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個做奴才的了。」一直沉默不言的萬俟景凌開口道︰「玉蓮,你去問問你家殿下的意思吧。」「好的,那二位殿下稍等片刻。」說著就轉身朝屋內走去。一刻鐘後,玉蓮回來道︰「二位殿下,我家殿下說了。現在這個形式,還是不要見的好,現在有多少雙眼楮盯著我們涵菊堂呢。想是二位殿下也清楚。二位殿下莫要害了我們殿下。也勿連累了自個兒。等解禁那日在見也不遲。」「這是你家殿下的原話。」「是的。」「那好吧。轉告你家殿下,解禁那天請來鳳儀宮。七弟,我們走吧。」「可是三哥,這……。」萬俟景御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他三哥制止了。跟在萬俟景凌後面默默走遠,玉蓮遠遠的朝他們行禮,嘴里道︰「恭送二位殿下。」
待二人走出了視線,萬俟景秋才慢慢的從門後走出來。「殿下,為什麼不見他們?」看了玉蓮一眼道︰「沒這個必要。這會破壞計劃的。」說著就往堂內走去。「玉蓮,四位護法有線索了嗎?」「回殿下,一年前就有了。」「怎麼現在才說?」玩弄著自己的頭發貌似不經意的一問,卻不知包含了多少不瞞。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手下的,知情不報。「屬下是認為過早上報會打草驚蛇。」抬頭看了萬俟景秋一眼,見其並沒有太多的表情,隨繼續道︰「這一年中,屬下查到,四位護法已經演變成四大家族。分別改姓為青,白,朱,玄。」「就這麼多?」抬頭看玉蓮。「還有。」「說。」「屬下查到這四大家族雖然看似親密,卻一直都只有護法令才能調動。而且,這白虎,玄武已然叛變。」「什麼?好大的膽子。」「屬下查到這白虎護法已經歸入武林。玄武則投靠了蝕月教。」「消息準確嘛?」「準確。」「那有什麼措施下去?」一雙眸子結冰的冷,玉蓮忙低下頭道︰「屬下已經派人潛入,試圖架空兩人的權力。」談話間萬俟景秋閉上了眼楮,他怕他會控制不了想殺人的沖動。「那效果怎麼樣?」「雖說不怎麼明顯,但也滲透了我們的勢力進去。不過……」良久,萬俟景秋才睜開雙眼道︰「不過什麼?」「這下面的人都只听從護法令的調遣,我們的人取不到護法令。」輕勾嘴角,萬俟景秋道︰」玉蓮姑姑,拿著我的宗主令,在暗部總壇調派好人手,駐守總壇。將四位護法召集到京城十里坡。就說,本座要見他們,七日,給他們七日時間,本座在十里坡等他們。」「是。不過,殿下,他們會听屬下的嗎?」「哼,有了宗主令,量他們不敢不來。」「是。」說著就退下。呵呵,現任護法膽子真不小啊!獨坐房內的萬俟景秋面色陰沉。
「青蓮,你去江南吧。」第二天早上,玉蓮已經不在,于是青蓮來伺候萬俟景秋。「為什麼,殿下。」「你此去就是商員外的二女兒。待三年後,參加選秀。」停下手中的活,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萬俟景秋。「在後宮里,我需要一個內應。而你是最好的人選。我知道你不願意,只要等本殿出宮後,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到時候你想干什麼本殿不會干預你。」略一思索,「好,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