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殤 廊葉秋聲

作者 ︰ 秋兮顏

靜夜,獨坐廊下,從懷中拿出緋色。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拂過。突然,一個不小心,鋒利的劍鋒將玉一般的指月復劃出一個口子。粒粒血紅的珠子細細密密的冒出。殘留在劍身上血珠,瞬間就被緋色吸收,劍身依舊干淨,冰冷。「呵呵,」看著指月復上的血珠,萬俟景秋輕笑出聲。抿了下艷紅的薄唇,慢慢將紅唇湊近指月復,伸出紅艷艷的舌尖,輕輕的舌忝舐。空氣中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片刻後,一道黑色的身影飄然落在萬俟景秋的下首,俯首道︰「屬下見過主上。」歪著頭借著月光看手指上的傷口,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主上放心,一切已然辦妥。四位護法已經動身上京。」「很好,玉蓮姑姑,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謝主上。」將五指附在眼楮上,透過細縫看月光,不然可扎眼的很吶。

三日後,夜幕低垂。郊外十里坡。四個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等在十里亭。透過濃重的夜幕,四人似乎看見有一個人影在向這里移動。不消片刻,人影已到亭中,速度快的令人匪夷所思。來人一襲拖地紅色長衫,半張臉被金色面具所覆蓋,尖尖的下巴,薄薄的紅唇緊緊的抿著。隨身還跟著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就是幾天前來找他們的女子。四人震懾于來人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久久的愣在原地。

「四位護法,見了主上怎地不行禮。」玉蓮開口責問道。如此一來四人才反應過來,雖然心里還是疑惑,但思極有宗主令,才委身下跪道︰「屬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參見主上。」面具下的一雙鳳眼眯著,若有所思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四人,片刻後才開口「四位護法都起身吧。」「謝主上。」四人起身站定。萬俟景秋生生的矮了四人半個身子。于是略微退開幾步,讓自己這個宗主看起來更有威嚴一點。輕啟薄唇︰「這百年來辛苦歷代護法了。」「這時屬下們應該做的。」挑了挑眉,道︰「四位護法給本座講講這百年里暗部遇到的一些情況吧。」領頭男子上前一步道︰「屬下尊法旨。當年上任宗主西去後,第一任護法們就按宗主臨終前的交待將暗部的工作皆轉至暗處。不過還是有很多仇家追殺青龍護法,于是,青龍護法假死逃過武林追殺。」

用眼神示意他講下去,得到宗主的首肯,男子更加大膽道︰「暗部就這樣安慰的度過了十多個年頭,直至大齊王朝風雨飄搖,護法們當年答應過宗主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念春公主一脈,于是青龍護法和玄武護法帶領暗部五十精英,闖入敵方,救出被敵方俘虜的念春公主駙馬及小世子。不料除了兩位護法外,其余暗部人員無一生還。」說到此處,萬俟景秋的眼神忽的暗了下去,終是自己欠了他們的。「那暗部怎麼會變成四大家族的呢?"「這就是本朝的事了。經此一役後,暗部就修身養息,不再過問江湖廟堂之事。可是,就在前朝,先皇登基之初,就收服武林為其效命,先皇下旨要暗部歸順朝廷,當年的四位護法不從,皇帝就派人攻打暗部當時的總壇。又叫武林人士四處圍殺暗部成員,那年,暗部真是損失慘重。于是四位護法決定小隱隱與市大隱隱與朝,將暗部劃為四大家族,等候新任宗主出現。」說罷就向萬俟景秋拱拱手退至一旁。

置身于寒涼的秋夜,萬俟景秋的思維異常的活躍。慢慢開口道︰「既然這麼多的前輩為暗部做出了那麼多的犧牲,你們試問自己,做的是否問心無愧。」一石激起千層浪,萬俟景秋白虎玄武臉上輕微的起了些波瀾,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去。老狐狸,萬俟景秋心里暗罵道。「屬下不知主上所言之意,請宗主明示。」白虎上前一步道。面具下的臉看不出異樣,卻讓四人感到一陣壓迫感。「不知四位護法可知當年老宗主西去前是怎麼交待背叛者的下場的。嗯(第四聲)。」雙眼帶著疑問看向四人。這時,朱雀上前一步道︰「屬下知道。」「那是什麼。」「判我者,殺無赦。」「嗯很好,不知四位護法對此落實的怎樣?」完全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卻讓白虎玄武陣陣發寒。「屬下不知宗主之意,請宗主明示。」拿細長的鳳眼撇了眼跪在地上的玄武一眼,跟我裝蒜,哼,「玄武護法不知嗎,居然敢做,玄武護法為什麼不敢承認呢。」一時間,眼神一凜,像兩把寒劍射向跪在地上的人。他萬俟景秋最恨的就是背板,看來,有人還是不把他當年的話放在心上啊,看來得給他們一個好好的教訓才行。將細長的鳳眼微微的眯起,眼里滿是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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