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殤 可愛老頭

作者 ︰ 秋兮顏

"少爺,那人不肯出來,他說要少爺你親自去請他。」見喚人不出,便如實向萬俟景秋來稟報。「不過一個卑賤乞丐,不必理他,你在去叫他,若在不理,就隨他去吧,你們把馬車搬開,我們在趕路。」聞得影衛報告,流風立刻炸毛,語氣甚是不善。萬俟景秋微微蹙眉︰「流風,怎可如此。」見萬俟景秋出言責怪,流風不服氣的瞪大雙眼看著一臉平靜的萬俟景秋。而萬俟景秋只淡淡的拿眼楮掃視流風,遂掀開車簾下馬。

天還下著蒙蒙細雨,黃泥路變得十分的泥濘。剛一落地,萬俟景秋白色的鞋子立馬沾上了污泥。影衛見萬俟景秋下馬,忙打開傘替他遮雨。不去理會地上是多麼的骯髒,委身蹲下,後擺馬上沾上黃色的污泥。掀開車簾的流風剛將一切看在眼中,不經皺起好看的劍眉。只見,萬俟景秋朝著足足有半人高的車底下看去,見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開口道︰「老人家,地上髒,可否出來講話?」萬俟景秋語氣恭敬,可那個老人竟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不經讓萬俟景秋感到略微的尷尬。

稍稍思索後,又開口道︰「老人家,先到我的車上來吧,有事你在講與我听,可好?」話音剛落,那老人立刻真開雙眼,不過其眼中滿滿的興奮讓萬俟景秋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只見那人道︰「女圭女圭,你說的是真的。」說著,還沒等萬俟景秋回答,那老人就如一只猴子般從車底下鑽了出來,翻身上車。看著車廂上鋪著的白色貂裘皮被老人身上的黃泥染成土黃色,萬俟景秋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惹了個麻煩上身。

片刻,萬俟景秋也翻身上車。只見流風與那老人正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不爽。咳咳,輕咳兩聲,才將兩人的注意力轉移。「流風,拿件干淨的衣服替老人家換上。」見自家爺吩咐了,流風不甘不願的撇撇嘴道了聲是,轉身去拿衣服。而那人卻在背後朝著流風做鬼臉。呵呵,萬俟景秋一個沒忍住,輕笑出聲。好可愛的老人家。見萬俟景秋笑了起來,老人開口道︰「女圭女圭,莫笑莫笑。」老人一臉的正經,卻更讓萬俟景秋感到忍禁不俊,撲哧一下,笑的更歡了。這下將流風給弄懵了,疑惑的看著老人,老人只好嘿嘿嘿嘿的尷尬的笑笑。

待老人換好衣裳後,萬俟景秋也換掉了一身泥濘。讓流風到了杯茶給老人,便開口詢問老人的來歷。「不知老人家家住何處?家中還有哪些人?告知在下,在下可派人將你送回去。」語氣平和的問著左手拿快茯苓糕,右手抓過千層餅,嘴里還塞著桂花糖的老人家。可現在他正忙著與糕點做斗爭呢,沒空理會萬俟景秋,便用眼楮示意萬俟景秋等會兒跟你說。完了,又繼續往嘴里塞糕點。氣的一旁的流風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一口將眼前那個吃沒吃相坐沒坐相的人咬死。

坐在一旁將眼前一切盡收眼底的萬俟景秋伸手拍拍流風的後背,示意他消消氣。遂給老人家遞過去一杯清茶,並囑咐他慢慢吃。看著眼前一切,流風火氣更旺,萬俟景秋對誰都是淡淡的,只有那些孤寡老人,他就會表露出他少有的耐心與愛心,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養成的這個脾氣的,流風氣急。

一刻鐘後,老人才心滿意足的停下嘴上的工作,整理整理剛才因為吃東西而弄皺的衣服。眨著一雙眼楮無辜的看著萬俟景秋,讓萬俟景秋又一瞬間感到自己好像大灰狼。甩甩頭,將這個古怪的念頭甩出腦海。開始詢問老人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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