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家在何處,家中可有兒女老伴?」萬俟景秋一臉溫柔的詢問老人,當然前提是忽略掉流風因見到其主人露出如此表情之後那眼珠子快要掉出來的模樣。拿眼狠狠撇了流風一眼,流風才憤憤不平收回自己不善的目光。「那女圭女圭你呢?」老人一臉微笑的看著萬俟景秋,女圭女圭,感覺自己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萬俟景秋苦笑著道︰「老人家,在下已經18了,請不要再叫我女圭女圭好嗎?」這個稱呼真的讓萬俟景秋感到顏面盡失。「不要,我就是要叫你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于是,萬俟景秋滿臉黑線。處于暴走邊緣。
終于在萬俟景秋理智喪失之前,一旁做看好戲狀態的流風出言調和,老人終于答應在人前不再叫萬俟景秋女圭女圭。被老人之前一連串的事情搞的筋疲力盡的萬俟景秋半倚著靠墊,閉目養神。而吃飽喝足的老人卻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受不了的流風老早出去避難去了,于是,感覺到無聊的老人蹲在萬俟景秋身邊,開口詢問道︰「我叫田長流,女圭女圭,你叫什麼啊?」
處于對田長流的尊敬,萬俟景秋半啟鳳眸道︰「葉知秋。」隨後又閉上了眼楮。自然錯過了田長流在知道他姓名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女圭女圭,你是哪里人啊?」「京城。」這次萬俟景秋沒有睜開雙眼,他是真的累了,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那你呢?」萬俟景秋反問道。「老兒我是陵城天山鎮人士。」說完田長流還拍拍自己的胸脯,接著道︰「那里山清水秀,女圭女圭,你有空一定要去看看。」听見田長流說自己是陵城人士,萬俟景秋猛的睜開雙眼,坐起來道︰「陵城距宜城不下千里,你一個身無分文之人怎地來到這里。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快說。」萬俟景秋身上殺氣外露,目光犀利。
被萬俟景秋身上的殺氣嚇到的老人不介意的撇撇嘴,一坐到在地上,揉揉蹲的酸麻的腿道︰「女圭女圭,听你的話怎麼越听越覺得你在懷疑我呢。難道我一個窮酸老頭吃你一頓,你還肉疼了?」拿無辜的眼楮看著萬俟景秋,萬俟景秋略微一思索,人在上車前自己是檢查過得,不會絲毫的武功,想害自己是不太可能的,隨後又一想定是自己太多慮的緣故。思此,忙對著田長流道歉︰「老人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來這里的,你的家人呢?」見萬俟景秋轉移話題,田長流遂道︰「這世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宜城美食天下一絕。老頭我平生沒啥愛好,就是喜歡吃。平時家里人看的緊沒機會出來,月前,我見家里人都忙了起來,便偷偷的溜了出來。因為沒帶夠銀兩,到了宜城很快就把錢用光了。就,就……」老人欲言又止。
「就回不了家了是不是。」萬俟景秋接口道︰「這次我要到陵城去做生意。就順便送老人家你回家吧。」說著,又躺了下去。可將萬俟景秋的話听的清清楚楚的田長流忙道︰「不行。女圭女圭,難道你不知道嘛!四月份陵城要舉辦武林大會,到時候會非常的混亂,你帶著這麼多值錢的東西不怕被搶劫啊?」听到田長流的話,萬俟景秋嗤笑出聲,心中暗暗思付,還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嘴上卻是另一番話︰「老人家有所不知,作為生意人沒有什麼地方是去不得的,是做不得生意的,不然這樣畏首畏尾的是賺不到銀子的。」說罷就不再去理會田長流的問東問西。
見萬俟景秋不再理會自己,田長流一個人無聊,便也掀開簾子跑出去找別人去玩了。
一月後,某客棧內,萬俟景秋收到北斗傳來的飛鴿傳書。借著明亮的月光,細細的拼讀了一遍,將紙條捏在手心,在攤開時,紙條已經化為粉末隨風而逝。「主人,發生什麼事了?」見自從收到消息後便一言不發的萬俟景秋。流風遂開口詢問。淡淡的看了流風一眼,萬俟景秋站起身,負手走到敞開的窗戶前,任晚風吹亂披肩長發,迎風開口道︰「不出我們所料,北斗他們假扮我們引開武林人士的注意力,在昨晚受到襲擊,搖光與天權犧牲。」
話落,萬俟景秋便合上雙眼,雙拳捏緊。一旁的流風亦面露狠色,道︰「主人,查出是誰人干的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本座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說罷,房內陷入一片沉寂當中,只有風過耳的呼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