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先走,屬下斷後。」一直隱在暗處的影一影二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齊焱秋的身邊。在其耳邊低聲幾句。聞言,只見齊焱秋一擺手道︰「這樣啟不是告訴世人這事就是本座做的,本座行的正坐得端,何必去怕他們的惡意栽贓。」話音剛落,兩人便默默的退至一旁,不在做聲。「秦盟主光憑一塊令牌怎的就斷定是本座所為?」一身紫衣負手而立,渾身散發出強大氣場,不禁讓秦天有一瞬間的心虛。不過面上卻是紋絲不動,見齊焱秋反問,冷笑一聲道︰「此令是真是假你自己看看吧。」說罷,一揚手,令牌已離手,轉眼間便到了齊焱秋的手中,接過令牌仔細一看,便知此令是真是假。心中略一思索,鳳眸一眯,嘴邊劃過一絲冷笑。側首在流風耳邊低聲幾句,只見流風一點頭,低聲道了是,便運功在眾目睽睽之下離去。「在流風到來之前,本座就在此陪著眾位,直到此事水落石出。若是此事真是本座所為,本座任由秦盟主處置,如何?」「哼,希望如此。」說罷,一甩袖子,穩穩坐下,齊焱秋亦是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頭漸漸升高。人群中不少年輕些的已是蠢蠢欲動,躁動不安。四月天並不是太熱,就算是驕陽當空的正午,可是齊焱秋還是感到手心里一片濕漉漉。心中一直有不好的預感。想去追尋,卻一直抓不住,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究竟是哪里出問題了呢?正當齊焱秋決定一查到底,數個時辰前離去的流風已是回轉。身後跟著兩個身著玄衣蒙面不知性別的人。只見兩人押解著一個青衣烏發,面若芙蓉的女子。將人帶到齊焱秋面前便悄無聲息的退下。「主上,便是這人偷了墨蓮衛的令牌,然後調動暗殺門的殺手對秦天下手的。」哦!齊焱秋似是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會是這件事背後的主謀。慢慢彎下腰,伸出白皙縴長的手指輕輕的勾起女孩一直低垂著的頭顱,眯著鳳眼細細的端詳著。在外人看來其是很溫柔的看看女孩的長相,只有近身之人看清了齊焱秋的動作。只見其拇指暗暗使力,似是要將女孩的下巴捏碎,不消片刻,女孩的下巴已是青紫一片。只是那雙驕傲不屈依舊閃著仇恨光芒的眼楮是那樣的不屈,讓齊焱秋一時不舍得就這麼將這麼一個高傲的女孩毀去。
撤力,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叛徒。」齊焱秋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那女孩白皙的臉上,立刻隱現出紅色的掌印。吃痛的女孩只能將頭歪向一邊,依舊不做聲。「她叫什麼名字。」接過身邊侍女遞過來的手帕將手擦干淨,開口詢問。「此女名紫煙,是墨蓮衛的近身侍女。」站立在一旁的流風側首回答道。「哦!竟是墨的近身侍女。影一,傳令回去,墨蓮衛督教不嚴,自去刑房領50鞭,以禁效尤。」見齊焱秋淡淡的吩咐,聲音卻是能讓台下眾人听的清清楚楚,不禁讓一些資歷淺些的後輩感到背脊一陣發涼。暗部的刑房,江湖人稱「有去無回所」,即使你是鐵臂銅身,也抵不住暗部刑房的刑罰。听見齊焱秋的吩咐,紫煙不禁身子微微顫抖,墨蓮衛平日里對自己自是極好的,自己卻害她受如此極刑。心中的愧疚不斷。而一直盯著她的齊焱秋自是沒有放過她這麼一個細微的小動作,抬手用袖子掩去嘴角那抹笑,在放下已是波瀾不驚。而一直候在一旁的影一只稍稍遲疑便應聲退下。
只見齊焱秋對著眾人一拱手道︰「各位,本座真是慚愧。今日之事已查探清楚。是本座管教下人不嚴,竟混進來一奸細也不知曉。以至與她日前偷了本座手下四蓮衛之一墨的令牌調動暗殺門來偷襲盟主。她的目的在于挑撥暗部與武林各位英雄豪杰的關系,居心不可謂不惡毒。這事,本是我暗部家務事。不過竟扯到盟主身上,那本座理應將此叛徒交予盟主,讓盟主自己決定要如何處置這個叛徒。」說罷,不容分說,運起內力將紫煙送至秦天面前。挑著一雙鳳眼,好整以暇的看著秦天將如何處置這個燙手番薯。
見齊焱秋將人送給了秦天,流風不禁暗自懊惱道︰「主上,這樣我們不是斷了線索?」見流風口氣疑惑,雖看不見其面色,但齊焱秋還是能想象出流風那一臉的懊惱樣,遂笑道︰「非也!你且看著!本座懷疑這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這個紫煙定是武林盟安插在暗部的細作。而且本座保證,這個紫煙的身份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細作那麼簡單。」「所以……。」「所以本座索性將事情推過去,看他怎麼處理。呵呵!」面具遮住的臉看不出表情,卻讓秦天感到為何炎炎烈日下,自己竟會冷汗不斷。看著躺在自己面前昏迷不醒的女孩,秦天第一次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