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已是辰時,這倚天樓之行……」見齊焱秋似是沒有要去赴宴的意思,流風便出言提醒。「將窗戶關上。」層層疊疊的紗帳下,穿出一個慵懶的聲音。「是。」行至窗前隨手將窗關緊。復又走至床前,等候床上人兒的吩咐。「流風。」「屬下在。」「今日本座身體不適,你去回了秦天便是。」聞言,流風心中微愣,忙道︰「屬下明白。」說罷便委身推出房內。見人走出,紗帳下才傳出沙沙的穿衣聲。片刻,一只縴細白皙的手從紗帳下探出,將紗帳順手掛在一旁的鉤子上。只見齊焱秋順手拿過放在一旁的暗紅色外袍,隨意穿上,一頭青絲隨其垂落在腰間。見房內傳出走動聲,一直候在門口的影三知其已起,便出聲詢問道︰「主人,屬下可否進來。」「嗯。」淡淡的一聲,影三便推門而入,手上還端著晨起的洗漱用具,伺候齊焱秋梳洗完畢後,流風便也回了。示意影三將東西撤下,流風將事情一一回了。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齊焱秋微微頷首。推開叫流風關上的窗戶,臨近四月的風,已是略帶暖意。微風帶起垂落在肩上的青絲,鳳目注視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流,武林大會將近,陵城的氣氛已是十分的緊張,似是一觸即發。
武林大會終于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中如期舉行。陵城最大的廣場上,各個門派皆已坐落,只除盟主秦天還遲遲未到。這時太陽已漸漸升高,等候多時的眾人已是頗有微詞。人群也漸漸騷動起來。坐在自家搭的看台上,齊焱秋一身深紫束身勁裝,黃金面具依舊覆面,端坐一旁,一言不發。這時,從看台後出突然出來一個人,在齊焱秋耳邊低沉幾句,便又消失。一直在一旁的流風將齊焱秋臉色的變化看的一清二楚。見其面色不善,出聲道︰「主人,是否發生什麼事了?」話落,齊焱秋並沒有立刻回他,而是沉默許久,才開口道︰「好戲,馬上就要上場了。」說完,便就不在開口,雙眸一直看著與自己呈三角狀的蝕月教與鬼域。
「老夫來遲,讓各位英雄豪杰久等了。」未見人先聞聲,遠遠望去,只見一個劍眉虎目、身高七尺的中年男子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來。不消片刻,男子已到了擂台上。此人正是武林盟主秦天,只見其面對著眾人,微微一拱手道︰「老夫來遲。在此向各位請罪了。」聲音洪亮,清楚的傳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很快,下面附合聲一片。「秦盟主是大忙人,定是被要事纏身,何出此言。」青城派掌門陳深起身道。「誒,難道大家就不想知道老夫是干何事去了嗎?」一語驚起千層浪。此言一出,下面立刻議論紛紛。「請盟主告知。」少林和尚被推出來做大家的代表。「呵呵,大家可能有所不知,老夫在來的半途上被人偷襲了。」說罷,便將目光看向齊焱秋,接著道︰「而偷襲我的人就在這里。」「啊?是誰啊?」「是啊。誰這麼大膽子啊?」……一下子眾人交頭接耳猜測不斷。
「不知盟主可知道對方是何人。也讓大家看看是何等人有如此大的膽子。」少林和尚制止了大家哄鬧,開口問道。聞言,只見秦天微微一挑眉道︰「暗部宗主敢做怎麼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就不敢當了呢?嗯?」話落,眾人皆將目光聚集在齊焱秋的身上。拿著茶盞的手微微地停頓,便又湊近唇邊輕輕的抿下一口茶水,復又放下,才開口道︰「盟主何出此言。本座一直坐在這里,絲毫沒有離開過一步,何來暗害盟主一說,里面定是有什麼誤會吧。」說罷,便一手負著,直直朝眾人看去。「哼,誤會?可笑。我想大家應該都識得暗部令吧!我在對方身上搜出此物,齊焱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見秦天從懷中拿出一塊暗部令,臉色陰沉的看著齊焱秋。見其手持暗部令,齊焱秋也不禁臉色微變。心中霎時大喊不妙,此事定不如自己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