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盛放著堅定和冷洌,卻也有著一種淡淡的慵懶感覺。
像一頭剛剛從覺睡中醒來的獅子一樣。
危險,不好惹。
可她紀舞憂偏偏就惹到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共度良宵?
什麼共度良宵,共度你妹夫的,她才不會跟這個冷的跟塊冰一樣的男人共度良宵呢。
「雲大將軍,我很感謝你能收留我!」紀舞憂用最為客套的語氣跟雲墨歸致著謝,她感謝這個男人救了她,又將她毫不客氣的拽進了這個狼窩。
紀舞憂不那麼容易就認輸的,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在不是她認輸的時候,現在是她要努力成長起來的時候。
等到她真的壯大了,到時候,誰都不是能隨隨便便欺辱她的。
現在,她什麼委屈都可以默默承受得起。
「將軍,熱水已經提過來了!衣服也已備好了!」鐵樹的聲音在帳簾外面響起來了,混厚的男子中音听起來特別不錯。
簾外映出來的人影一直靜靜的站在那里不動,等著雲墨歸的應許。
雲墨歸若是不發話,他們是誰也不敢隨意掀簾進來的。
「進來!」雲墨歸頭也不抬的說了這兩個字,清冷,不帶半點溫度。
「是,將軍!」
鐵樹應完之後,就掀簾進來,手里捧著幾件疊好的衣服,後面跟著六個士兵,各自手里提著一個厚實的大木桶,里面裝著要給紀舞憂洗澡的水。
「將軍,晚上好!」
六人進來之後齊刷刷的向雲墨歸問候著,然後雲墨歸卻只是冷冷的抬了一下眸子,就算是回應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冷情的可以。
人家都那樣熱情的跟他問候了,連回應別人一聲都沒有。
真是沒禮貌,這就是當上將軍就清高了啊。
階級主義者。
「你們,把水倒到後面的木桶里面!」鐵樹領著那幾個士兵往案幾後面的屏風走去,原來在那之後還有一個小小的空間。
士兵將水倒完之後,又特別有順序的一個一個出去,經過紀舞憂的身邊時都沒有敢抬頭多看她一眼。
真是夠守規距的。
非禮勿視,非禮勿听。
「你自己去後面退了衣服洗澡!」雲墨歸吩咐著紀舞憂去洗澡了。
「嗯!」紀舞憂解開了披衣,轉身朝後面走去。
在她解開披風的那一剎那之前,鐵樹看到了她那兩條割完血條的細白長腿,觸目驚心的紅,讓他都覺得特別的心疼。
「鐵樹,還有事?」見鐵樹還沒有離開,雲墨歸淺輕的問道。
鐵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只要鐵樹的一個動作他就知道鐵樹的心里在想什麼?
「怎麼?在為紀舞憂感覺到不平!」
剛剛鐵樹那一個眼神,雲墨歸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卻因為鐵樹看紀舞憂那眼神過來熾熱,到是讓雲墨歸心里微微的一抽,不太好受了。
「末將不敢,末將只是還有一事要告之將軍!」鐵樹一听到雲墨歸那樣講自己,趕緊雙手抱拳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