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不敢,末將只是還有一事要告之將軍!」鐵樹一听到雲墨歸那樣講自己,趕緊雙手抱拳請罪了。
「說!」雲墨歸雙手半撐在案幾上,一臉柔和的看著鐵樹,嘴里吐出這麼一個字。
鏘鏗有力。
「王後派人送來了她特意為將軍你做的白狐襲披!放在您的床上!」鐵樹一字一字的說道。
「白狐襲披?這個季節用不著,讓人送回去給王後,替本將軍謝過王後的美意!」雲墨歸看都不想去看一眼,就直接拒絕了王後千里迢迢從帝都派人送來的東西。
「王後說,這邊境的天氣,早晚涼意深,霧水重,怕……」
「鐵樹,什麼時候我講的話你這麼听不明白嗎?我說,讓人把那件衣服送回去給王後,難道沒有听出來的嗎?」雲墨歸抬手不耐煩的揉了揉眉心的位置,一臉冷情的看著鐵樹。
鐵樹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什麼時候他開始替別人說話了。
「末將明白,末將明天一早就會派人將白狐襲披送回到王後的手里!」
「嗯,記住了,明早一定讓人送回去!行了,讓廚房把我的菜端進來,一會我用餐!」
「那……」
「她跟本將軍一塊吃?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了,末將現在就下去通知廚房,將軍您請稍等一下!」
鐵樹退了出去,若大的空間里面就只有雲墨歸靜靜的坐在案幾那里,看著燭光閃爍,听著後面的嘩嘩水聲。
起身,將手輕輕的負在身後,往後面的屏風走去。
紀舞憂坐在大木桶里面,靜靜的听著他們兩人在外面的聊天。
原本還好好的,可是一提到王後什麼的,雲墨歸就看起來很不高興,王後與他有什麼恩怨仇恨嗎?一開始還好好的呢?怎麼一轉臉就變了呢?人家還特意送東西來給他,他倒是好,還臭著一張臉。
給誰看啊。
「哼,真是小氣的男人!」
「說誰是小氣的男人呢?是在說本將軍嗎?」
原本窩在水里面特享受的紀舞憂一听到雲墨歸這突然吼出來的一聲,嚇壞了,嚇得身子一滑滑到了桶底,硬生生的吞了幾口洗澡水。
還好還好,是自己的洗澡水,否則她真的會將前幾天吃下的飯一塊吐了出來。
「哎,雲大將軍,你走路不帶聲的嗎?不知道這人嚇人會嚇死人嗎?」好不容易從水里鑽出來的紀舞憂,艱難的吐了兩口。
「嚇死人?我們兩個,你應該比我更容易嚇死人吧!」雲墨歸特別事實的說道。
雲墨歸就站在她的木桶旁邊,害得好一直將身子深深的藏在水里面不敢出來,就怕曝光了。
可是這水清清的,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她再躲也是多余的不是嗎?
雲墨歸這個變態狂。
「雲大將軍,有什麼事情嗎?我現在還洗澡,不方便和你多說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