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的第一個星期,不是努力學,就是沒心思學。清成阡就屬于後者。
她看著這麼多周末作業,還是放下了筆,走到觀景陽台,倚在貴妃榻上。
已玲瓏有致的身體上套了一件墨綠色的絲綢睡裙,露出脖子以下的大片雪白肌膚,長發散在胸前,不言明的誘.惑。
這一個星期兩人不冷不熱,之間不比同學少一分,卻又不比陌生人多一分。而他的女朋友,她也是一次也沒見過。
不見就不見,她也沒興趣知道他找的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不是男人,什麼都好說。
陽光下她眯著眼,越來越迷離,最終是合上眼,睡了過去。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曾行歌打開門,對著一身休閑打扮的陳楓然小聲抱怨,雖然聲音里都是歡喜。
「現在還不到十點,你想要我起多早。」
陳楓然又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
HelloKitty的睡衣,九月份還穿著毛茸茸的卡通拖鞋,亂糟糟的短發,一雙含笑的大眼楮正看著他。
再看屋里,一片狼藉。
美國人民的優點她這一年里學得相當到位。
「還敢嫌我晚,剛起吧你。」
「昨天看電視劇睡晚了」
「行了,收拾收拾,快到點了。」
「12點呢,不著急。」說著朝樓上的浴室跑了過去。
陳楓然點點頭,如果你平常都不遲到的話,那現在,確實不晚。
他坐在沙發上等,沒兩個小時她是不可能弄完的。
歡樂頌的音樂突兀地響起,他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清成阡。
「Hello?」他不習慣說「喂」,也不想習慣。
「一會你是不是也去威斯汀吃飯?」
電話那頭的她淡淡詢問,听不出喜怒,他也猜不出來她打電話的意圖。
「嗯。」
幾秒沉默。
「陳楓然,我知道之後,還不如不知道。」掛斷了電話。
她剛才接到遙若蕾的電話,告訴她說曾行歌從美國回來了,她爸為給她接風在威斯汀擺了一桌,請她們都去。她听完如夢初醒。在這個時間從美國回來,換做誰都應該明白了。
曾行歌,初中三年一直沒考過清成阡,高一的時候作為交換生公費去美國學習了一年。
不能說是不優秀的人,可是清成阡卻從來都沒把她放在眼里過。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女孩,拿什麼和她爭,雖然算生日清成阡還要比她小幾個月。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小女孩,把她的陳楓然搶走了。這還不如直接扇她一巴掌,承受的只有肌膚之痛。
陳楓然,你真的,就只有這樣麼?
她從榻上坐起來。
縱使是萬般不甘,這個飯,她還是要去吃的。
她更想看看,經過一年,她有沒有什麼變化。
「李叔啊,我一會要去威斯汀,你11.30來接我吧。麻煩您跑一趟了。」
李叔給她當司機算是上了賊船,每天早晨六點十分就要把車開到她家門口。不過要是這樣想,吳媽更是可憐。管住,只是不住在她家,而是在別的地方給吳媽找了套房子,她每天差一刻六點就要把早點做好,可想而知要多早就得起。
起身,洗頭發,洗臉,選衣服。
一切弄到她滿意後,她才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