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時有些尷尬。
清成陌清了清嗓子,說︰「都愣著干嘛呀,不就是一人沒來麼,別誤了我良辰吉日,開燈。」
突如其來的燈光讓所有人都不適應。
「刀在哪?」清成阡問著。
遙若蕾把刀遞給她,她走到蛋糕前,安安靜靜地切起蛋糕,黑發散落在胸前,看著與平日有些不同,雖然仍舊孤傲得很,可是呵護疼愛,她也需要。
切完蛋糕她應邀和陳煒卓徐華夏跳了舞,還有誰她沒印象了,只覺得困,非常困,怎麼也打不起精神。
陳煒卓陳夏蓉等人坐在沙發上聊天。
「陳楓然怎麼回事啊,他老婆的生日都不來。」陳夏蓉看著正和別人聊天的清成阡,那身段,那小臉,讓別的女人怎麼當女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陳楓然他家那點事,你說那老頭是怎麼想的,要是真想讓他和Beryl結婚就別讓他再娶清成阡了,這不折騰人麼。」
「那是他爺爺咱管不著,折騰誰,折騰她還是折騰你啊,我可告訴你,咱家可接受不了一個女的嫁兩回啊。你看看韓弈和卿葦,你再看看你,我都替你爸愁的慌。」
「韓弈和卿葦,看他倆干嘛,他倆爸爸在工作上這麼沖能讓他倆結婚?要我說啊,就找個清成阡這樣的,沒政治背景,長的漂亮,每天放家里看著,多好。」
「可惜了人家看不上你。你說這清成阡怎麼就這麼喜歡陳楓然呢,听我媽說她求了他好長時間。」
陳煒卓輕哼一聲,「要我是陳楓然,玩夠了就扔。一點不喜歡還結婚,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
「沒準他還就是這麼想的,不是過兩年就離婚麼。我還是覺得他喜歡清成阡,就是不喜歡人也喜歡臉。」
「除非他不是男的。」
10點多,宴會結束,清成阡累得連車都開不了,還是讓清澤送她回的家。
一點也不意外地看見滿室地清冷,洗過澡窩在被窩里,11點半了呢。
她撥通他的號碼,等待著那邊接通。
他接她的電話從來都不說話,從來都是等著她先說。
「那邊幾點了?」她問。
他答道︰「11點多。」
「剛才有個人給我打電話了,她向我道過歉了,她說我過生日你應該陪我的,可是你睡在了她身邊。她還說你和我離婚以後就和她結婚。」
「嗯,還有呢?」不驚不慌,聲音平淡得如一潭深水。
「我跟她說結婚的那天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想看看你在婚禮上會是什麼樣子的。你說過我過生日要把婚戒給我的…你還答應過我要給我禮物的。」
「我忘了。」
「你現在在哪,長島?」
「嗯。」
「那你連一聲生日快樂都不跟我說嗎…嗯?」她說到這句哭聲已經很明顯。
「我不想說。」
「正好我也不想听。」然後按下結束鍵。
沒過幾分鐘手機又響了,Nicholas。
「還好你沒睡,生日快樂。」听起來他很高興。
「謝謝你記得。你給Mo打過電話了嗎?」
「還沒有,一會兒再給她打電話。中國現在幾點,怎麼還沒睡?」
在過一會兒,就過12點了。
「11點多,睡不著,我過生日他竟然沒來。」
「你竟然嫁給了他。」
「你認識他?」
「當然,世界上的王儲有幾個不認識他。」
「他是王儲?」別嚇她。
「如果美國也有皇室的話。這個你最好自己問他,前提是他想告訴你。你躺在床上沒有,我給你講故事吧,你馬上就能睡著。」
「說的我像小孩子一樣。」可是過去的五年里她的失眠確實是這樣解決的。
他講的都是童話故事,來自英格蘭的醇厚又低沉的嗓音,不一會兒她便入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