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阡抿了一口檸檬水,問道︰「卿葦和韓弈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了,自己爸爸要參選了,倆人天天弄得跟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哪那麼多家族恩怨啊。倆人也不是沒智商,早知道不能在一塊還往一塊靠。」遙若蕾有些嗤嗤。
從琳道,「前幾天听我爸說卿葦她爸還想讓她嫁陳煒卓呢,這不是胡來麼。」
遙若蕾看著清成阡,「這肯定是胡來,陳煒卓肯定是想要你啊,你看你生日那天。他哥的老婆都想要,還明著要。」
「反正還有兩年,哦不一年半,咱炙手可熱的清美人就和陳楓然解除婚姻關系了,所以說陳煒卓在乎這個干嘛。」
「你倆還沒完了,這都八點多了,再坐會兒我就回家。」
遙若蕾和從琳對了個眼神,異口同聲,「夫管嚴發作。」
清成阡對遙若蕾說︰「你就看清澤怎麼折騰你吧。」還不忘瞥她一眼。
「本來有個消息想告訴你的,不說了,你就回去獨守空房吧。」
「想告訴我他現在也在御朝?」
「剛才去車庫拿鞋的時候看見他的車了,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房間號也幫你問好了,607。」
「我爸其實也在里面,你要是覺得突兀我和你一塊進去。」從琳說。
「我去找他干嘛,他工作上的事和我沒關系。他只要晚上躺在我旁邊的時候身上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就行。」
果然,又聊了一會兒之後她就回家了。
不過她是有些生氣的,生氣的原因不太確定,不知道是因為他手機關機還是因為她于他就是個局外人,總之她就是生氣了。所以她洗完澡就睡了覺,沒蜷在沙發里等他,沒為他留燈。
反正你也不在乎我有沒有等你,反正想為你留燈的人這麼多,也不缺我一個。
一張大床上她沒有能用來擁抱的東西,懷里很空。
等到哪天有時間了一定要買一只和他一樣大的熊。這樣就可以跟它說所有她想和他說的話。
陳楓然,我今天真的有好多話想要和你說。我想告訴你我和那些小孩們說我喜歡你,直言不諱地。我還想告訴你那些學生還挺喜歡我的,女生除外。還有那些老師,我很不喜歡他們。
我有這麼多的話想和你說,我想讓你第一個知道我的喜好。
只是啊,你不在。所以我要睡覺了。
關了燈,掩去她眼中似有似無的水汽。
陳楓然回到家的時候以為她沒回來,家里一片漆黑,他皺著眉把臥室的門打開,借著門縫的光影影約約的看見床上鼓起的一小團。關了門,洗完澡躺到她旁邊。
「你回來啦。」她揉著眼楮說道,聲音如同囈語。
「嗯。」
她抱住他,似是很滿足,說︰「明天見。」
雖然臥室里漆黑,但是他听得出來她現在是笑著的。他沒答話,只是自顧自地睡,當然還擁著和八爪魚一樣的清成阡。
他越來越覺得她就是個小孩,纏著他做飯,抱著他睡覺。
都說一個人如果愛一個人,就會覺得那人是個小孩子。陳楓然如果認為這句話是真的,那他萬般都不會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