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阡看著車外的瓢潑大雨就知道可能不能在他生日之前趕回去了。听到機場小姐稍有法國口音的英文,果然,航班延遲。按照廣播這麼說的話,那麼她可以在6月29號下午到R市,應該有時間給他做晚飯。
她給他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不能回去了,他「嗯」了一聲。她听錯了嗎,有淡淡的失落?陳楓然你對我動心了?不過和我對你的相比,還遠遠不夠。
她回家的時候是下午一點,稍稍歸置了一下行李就開始做剛剛從法國學來的香草烤雞。整整折騰了一下午,然後很有成就感地躺在沙發上給陳楓然打電話。
沒人接。
今天是他生日,那麼總會有人給他過生日的,所以他可能現在正高興著呢,不知道旁邊是哪個女的。可是怎麼辦啊陳楓然,我今天就想知道你在哪。
給他秘書Peggy打電話,含含糊糊一副死了都不能說的樣子,第一天上班陳總就告訴過她,上司的事最好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又給陳楓然他媽打電話,她只告訴了她兩件事,一是有個和陳楓然關系不錯的美國女孩,叫Beryl,來中國了,二是他倆去了家私家菜館,專門做意菜的。剩下的叮囑什麼的她也沒听進去。
掛了電話她就換了件露肩的異域風格的長裙化了個極好看的妝,拿著鑰匙和領帶就出門了。R市不大,做意菜的私家菜館,味道還不錯的,也就那麼一家。
她到的剛剛好,剛剛看見Beryl晃著閃亮的黃發牽著陳楓然的手進去。
清成阡拿出手機給陳煒卓打了個電話,「有個忙,你幫不幫?」
十分鐘後陳煒卓開著他的黑色大奔趕到她面前,幾個月沒見覺得她漂亮得不正常。這家菜館每天爆滿,她就給了他一句話,十分鐘後你坐里面等我。他雖然是市長之子,平時也是紈褲子弟模樣,但是不喜歡動用關系。但是她一發話,他立刻不惜一切代價照辦。
當清成阡傾國傾城地走進餐館的時候,理所當然地吸引了一屋子人的眼光。她笑著坐在陳煒卓面前,陳楓然,她沒找也不敢找他,她怕所有的堅持在他一個眼神里全數崩潰。
不過她還是要找的,因為領帶她還是要送的。
她拿出一看包裝就知道價格不菲的領帶,和服務員說道︰「送給有外國女人的那桌的那位男士,謝謝。」
然後繼續和陳煒卓說說笑笑。
「這小洋妞居然追到中國來了。」陳煒卓晃著杯子里的紅酒,一時間光線氤氳。
「你認識她?」
「她喜歡陳楓然喜歡好幾年了,」他看了眼她,「行我知道你喜歡陳楓然喜歡十好幾年了。」
「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兒。」
「那你把我叫來干什麼,別告訴我就是來氣他的,這可不像你這種高智商干出來的事兒。」
她瞥他一眼,「我跟他呆的已經快沒智商了。他用的著我氣麼,我就是想告訴他一個事兒。」
「什麼事兒?」
「我和他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