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煒卓笑了，「你倆真有意思。」
「你眼楮別往他倆那看了行不行，吃飯。」
一會兒餐廳里響起了生日歌，一個弦樂隊演奏的。按照這里的慣例，所有在這里用餐的人都應為今天的壽星送上祝福。人們把這桌圍起來，共同舉杯，清成阡離他很近，近得都感覺得到他呼吸的溫熱。
「生日快樂！」
待到人群散去，她回頭看他，卻是四目相對，她又慌亂地轉回來。在他的眼神里，她只看到了不屑。
她本想一走了之，卻听見了那個討厭的聲音——「喂你不過來給Pixar過生日嗎？」
她款款走向他們，當然還有當著他哥的面摟著清成阡的陳煒卓。她看了一眼陳楓然，和Beryl說︰「這不是有你了麼。」
陳楓然沒等Beryl開口便說道︰「見了面也不叫聲‘哥哥’。」他是坐著的，可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仍然讓她不舒服。
陳煒卓小白牙一露，「摟著你老婆哪還敢喊你哥，」說完放在她腰上的手收了回去，插在口袋里，「哥生日快樂。沒準備禮物，把你老婆還你。」然後湊到陳楓然耳邊，說︰「灌了兩杯紅酒不知道管不管事。」
陳煒卓一走，把清成阡晾在這了。陳楓然沒看她一眼，她站在這實在尷尬。
可是兩杯酒不是白喝的。
「你站起來，出去。」她命令著Beryl。
Beryl故意皺皺眉，問道︰「為什麼？」
「因為今天我丈夫過生日，我是他妻子，而你，」從上到下打量她一番，「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妹妹。」
Beryl到底是有教養的人，「我不想和你在這爭論，出去說，服務員買單。」
陳楓然一臉淡然，嘴角還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多久沒見過她跟個小刺蝟似的了？偶爾看看，覺得還挺可愛。
他在車里半躺著，看車窗旁的兩個女人爭吵。
「妹妹？你確定妹妹和哥哥能上.床？我和他昨天晚上過得…很美妙。」Beryl笑得曖昧。
「不就是做.愛了麼，我不在乎。你不會以為他除了我就沒干過別的女人吧？用不用我給你數數？他上了這麼多最後娶的就只有我一個。你以為他真會娶你？因為你家里有錢？他家缺錢？」
Beryl臉上寫滿諷刺，「你以他妻子自居，你了解他多少？他12歲的時候被總統接見過，他16歲指尖破了，一年沒有彈琴。他20歲的時候得到了第一桶金，175萬美金。當然，還有一件事，因為你沒資格知道，所以他不會告訴你。」
「我知道他喜歡什麼口味的菜，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款式的衣服，他的生活方式是什麼樣子，諸如此類的這些東西就夠了。至于他的人生經歷，反正是會寫進簡歷里的東西，我沒必要知道。恕我不能再陪你周.旋下去，我要陪我老公過生日。」然後繞到副駕駛車門前，開門，坐進去，關門。
看都不看他，說道︰「我要回家。」
他啟動車子瞬間開走，留下Beryl在馬路邊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