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他倆各自去洗澡,誰也不說話。
他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過了一會兒她也從樓上下來。她看都不看他,然後坐在那個單人的沙發上。
「飯是你做的?」他問。
她沒應他,把餐廳的燈打開,端起一個盤子就要往垃圾桶里倒。他立刻把盤子從她手里搶過來,放到桌子上,說道︰「沒人告訴過你問你話要回答麼?」
她倚著吧台,淺笑道︰「你是我上司?況且是你教我的,對于不想回答的問題一概不予回答。」
他靠近她,最後貼在她身上,讓她不得不用胳膊支撐自己以防躺在吧台上。
「生氣了?」
「你離我遠點。」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我再說一遍,離我遠點,我嫌你髒。」
他眼楮微眯,抓住她的腰。「我還沒嫌你髒。」
「那就離我遠點。」
他的手游.移到她腰間的浴袍的衣結上。「咱倆還沒在吧台上干過呢。」她仰頭看他,抓著他的手阻止他進一步行動。「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就是這麼把那女的騙上床的?還是她主動的?都一樣反正你也來者不拒。」
「不是說不在乎麼。」然後松開她,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
她看著他擦手,就想把一包紙都扔他身上。「那是說給她听的,不讓她覺得我喜歡你喜歡的這麼俗,柏拉圖麼。但是我告訴你,我還就不能柏拉圖了,你和時薏就算了,那會她是你女朋友。你和林羽暮怎麼著了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和她,我惡心,你再等一年半能死啊反正有一輩子呢。」說著就哭了,本來不想哭也不可能哭的,可是一想到那個女人可以和他過一輩子就覺得難受,很難受。
他一看她哭了就開始笑,又坐回沙發上看他的電視。
她跟過來,問他︰「你倆昨在哪?」
他斂去笑意,說道︰「床上啊,就臥室的床上,床單還沒換呢,你可以先睡客房。」
然後他就看見她氣沖沖地上樓,沒一分鐘又看見她氣沖沖地下來。
「看見了?」他甚是悠哉地喝著水。
她不說話。
「坐這。」他指指他的右邊。
她不動。
他微微嘆了口氣,把電視關上,然後一把把她抱到樓上,其間還要忍受著她的捶打。
「你干什麼,又打算強來?」她從床上坐起來。
「那也得等說完這幾句再開始。」他也面對面地和她坐著。
「首先,柏拉圖,」他看了看要多衣衫不整就有多衣衫不整的清成阡,「咱倆不可能。當初答應和你結婚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不用出去找。其次,我和林羽暮什麼都沒有。第三,我從來沒說過我會和Beryl結婚。最後,昨天我晚上我在家里睡的,我不知道她在哪睡的。听懂了?」
她不出聲。
「睡覺。」
燈關了,可是她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
「要是不想睡現在把臥室門關了,外面坐著去。」
「陳楓然。」她叫他。
「嗯?」
「我愛你。」
這回換他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