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安穩地過到九月,清成阡和陳楓然要一起去瑞士。她為私,給她媽過生日。他為公,去瑞士開年會外加查看銀行狀況,也為一點點私,給他名義上的岳母過生日。
唯一麻煩的是清成阡的課又要讓別人代上了,不知道他們後不後悔要了她這麼個人。
他和她十指相扣走到接機口,誰能說他們兩人不是一對情侶?
她深呼吸了一下,日內瓦的空氣果然好啊。
接機的是陳楓然家的人,站那西裝革履高人一等,一見陳楓然馬上就客氣得不行。清成阡之前為她到底要住哪糾結了很久,最後決定住在她自己家里。他有正事所以她橫豎都是看不見他,要是想他了就晚上去。
不過他要先和她去她家跟她爸媽打聲招呼再開始兩地分居。
她瑞士的家比中國的家生態多了,繁花遍地,群山綠水環繞。
清鑫听說自己女兒回來特意沒去公司,在家里等著她。
他倆依舊是手挽手出現在二老面前的。
「伯父伯母好。」他不習慣叫「爸媽」。
清鑫看著小兩口感情這麼好自然高興,「別在外面站著,進來坐。」
她則是松開他的手一把摟住她媽,摟完媽媽摟爸爸。
陳楓然簡單和清父聊了聊,銀行那面實在緊連午飯都沒吃就要離開。
「你還沒告訴我你住哪呢?」她跑出去拉住他。
「給我打電話,我讓人接你過去。」
她點點頭,然後看著車開出花園,直到她看不見。然後她回去吃飯,收拾東西,要在這住半個多月呢。清澤和清成陌也應該回來的,但是因為陳楓然有年會所以他倆提前到了。
她臥室也有一面玻璃牆,全是放她的表,各種品牌的表,從記事到現在,一面牆現在只有一小半是空著的,可是她的人生連一半還沒過完。她在床上發現一個瓖鑽的盒子,打開一看果然是表——那天她找清澤要的那支紫色鳶尾的表。暫時也戴不了,她就把它放到了玻璃櫃子里。
晚上自己躺在那張闊別已久的床上還是有些後悔,應該,應該和他一起的。這些日子他待她極好,跟她說的話變多了,對她笑,給她做菜。其實也沒有太多感動的事情,但是她就覺得他對她很好。
所以呢,她要怎麼辦。沉淪麼,他若是假的呢,可是他已經告訴她他的家底了。報復麼,她又怎可能去做那種兩敗俱傷的事情。那就維持原樣吧,努力地維持。
不過還是沒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呢?」她晚上給他打電話的聲音和白天不一樣,酥酥.癢癢的。
「家里。你要過來?」
「明天吧,明天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四點半以後。」
「那你接我過去。」
「嗯。」
「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的表,今天我爸把那表給我拿來了,特別好看。」
「那明天戴來看看。」
「嗯…」
「嗯?」
「沒事。」她想讓他給她買支表的,但總覺得讓他花錢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