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阡看見陳楓然和滕諾在一起吃飯完全是偶然,也是必然。
餐廳不算顯眼,他們坐的地方也不太顯眼,不過她就是看見了。
清成陌一手拿著果汁一手拉著她的手,「走,千萬得淡定啊。」你是不知道我看見多少回他和別的女的曖.昧了。
「別這麼走,他能看見。」說完她往回走,沒了往日的從容。
「你不搭理就不搭理吧,你也別躲啊。」
「你知道他看見我會有什麼後果嗎?」
「以他那思維方式我真想不出來。」說著不忘喝一口。
她笑,「沒有任何後果,該什麼樣還什麼樣。」
清成陌向上翻了翻眼,「你信不信我一會兒把你摁水里不讓你上來。」
「你信不信我一會兒把你衣服月兌了不讓你上來。」
游完泳已是下午六點,她剛調整的不錯的心情又被這堵的要命的車破壞了。
清成陌看出來她心情不好,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天。
「他現在到底對你怎麼樣?」
她倚在靠背上,閉著眼答道︰「他喜歡我,不過就是少了點兒。」
「那你倆兩情相悅的,就這麼一輩子了?」
「一輩子?我剛游泳的時候想好了,把這一年過完我就走,真累。」
「怎麼過完?」
「讓他受夠我受的。」
「你得有個計劃啊。」
「走一步算一步,我賭離婚的時候他喜歡我,之後你得幫我點事。」
回到家他還沒有回來,她從包里拿出那個大很多的婚戒,找了個鏈把它串進去,戴在脖子上,有些涼。然後換上睡裙躺在榻上看天空。
這種他一開門就能看到她的位置,真是不錯。
他回來的時候家里一盞燈都沒開,黑得有些不習慣。開了燈就看見榻上露出的一截縴細的小腿。
她真是在哪都能睡著。
「你回來啦。」她的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困意。
「嗯。」
她抱住他,「你上樓洗澡吧?把我抱上去,下午去游泳了特別累。」
「你怎麼這麼懶呢。」
她在他懷里笑,「這不是有你呢麼。」
他把她抱到床上,她舒舒服服地滾了幾下,然後又睡著了。因為睡的早,所以早晨六點就睜開眼描摹枕邊人的眉眼。
如果真的是兩情相悅,她也會想和他走完這一生。
可是她愛他,太累。讓他完完全全愛上她,太難。而他傷她心的次數又太多。與其到了最後讓他做個贏家,不如從現在開始她做贏家。
她悄悄起床,去廚房做早餐。
她做的飯,不知他的味覺如何,在她吃來,完全是一個味道,沒有一點不同。
之後每天早晨七點半,陳楓然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都能看見她穿著圍裙在廚房里做早餐。白晝長的日子里,陽光把廚房照得明亮,他看著很晃眼,需要費點力才能看清楚光亮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