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貓拿回家,她果然高興得不得了。
「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貓。」遞給她一份飼養指南。
晚飯後她一直抱著它,它倒也听話,安安靜靜地趴在她腿上任她模自己雪白的毛毛,藍眼楮清亮。
「它就叫耳耳吧。」
「為什麼?」他問。
「小老虎,tiger,耳耳。」
「……把它放籠子里,去削個隻果。」
她把耳耳放在籠子里,耳耳喵了幾聲,撓了幾下籠子,然後沒動靜了。她削了兩個隻果,切成小塊放到盤子里,拿了一個叉子,然後坐下來和他一起吃。
電視里正講著油價的事情。
「我記得上個月Robinson想收購TK在哈薩克斯坦油田的所有資產,不過失敗了。」
「巡演還有時間看這個?」
「在賓館閑著也沒事干,」她叉了一塊隻果喂到他嘴里,「年後還得去上課,真煩。」
「那不去了?」
「那可能更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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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之後一天天變暖,人們都有點莫名煩躁。
陳楓然受邀參加一個宴會,滕諾要照顧她爺爺,沒有時間,只能把清成阡叫來。
「你準備一下,兩個小時以後我去接你,參加一個宴會。」
清成阡掛了電話,不情願地從床上起來,把耳耳的貓食準備好,然後去選衣服。
她準備好在沙發上等著他,思量起來。這種場合他不是都帶著滕諾去的麼,這次帶她去,她本來長的就不是正妃的樣,想讓別人覺得她小三插足麼。
她挽著他進入會場,自然就成為了全場焦點。
叢琳從遠處看他倆,真的挺配。
不斷地有人走上前來跟他們寒暄,她實在疲于應付,拿了杯香檳,找到一個清靜的地方坐下。
從她這個角度剛好可以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叢琳,穿著黑色的抹胸及膝短裙,肩上披著棕色的紫貂皮草,也是美麗不可方物,正和一個男人交談,三十左右。
站姿,手勢,笑容,踫杯,無不是她曾想過要變成的樣子,高中沒遇到陳楓然時所期望的。而她現在就像陳楓然所說,太媚了。遙若蕾也說過她,在別人面前冷艷,在陳楓然面前發.騷。
坐下不久又有其他的女人在這休息,她們聊天,聲音不大,剛剛能讓她听見,或許就是想讓她听見。
她時不時抿一口香檳,听她們說話。
「陳楓然每次不都是帶著滕諾來麼,這次怎麼帶她來了。」
「我听哲說,滕諾的爺爺最近病情加重,沒時間過來。」
「也是,要不然誰帶她啊,一臉狐狸精樣。」
「不過她那眼楮真的挺勾人的。」
「勾人有什麼用,她可死皮賴臉呢,緊纏著陳楓然不放。有一次哲帶我去看一個電影的首映式,在路上看見他倆,陳楓然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跟著。我跟你們說,這樣的女的男人最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