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腦海里搜索著剛才和他們打過招呼的男人。不過很可惜,那些里並沒有名字里帶哲的男人。
「小聲點,讓她听見了總歸不好。」
「听見又怎麼著。高中的時候她就挺不要臉的,陳楓然有女朋友了,她還每天對陳楓然擠眉弄眼的,看著就惡心。」
「真是長什麼臉干什麼事。」
她沒在听下去,也沒必要听下去。她深深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去找叢琳。
「我還想呢,陳楓然怎麼就帶你來了。」
「這屋里哪個男的名字里帶哲字,」瞥了一眼仍在亂扯的幾個女人,「帶著那個穿黃衣服的女的來的。」
「她啊,徐華夏帶來的,徐華夏小名叫哲哲。」
「他倆男女朋友?」
「算是吧,就那點需求你也知道。這女的仗著徐華夏牛,沒人敢惹,說話有點沖。惹著你了?」
「她對滕諾怎麼樣?」
「滕諾是陳楓然的人,家里後台也硬,她當然不敢惹。」
合著她覺得她清成阡雖然也是陳楓然帶來的,但不是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就能肆無忌憚了?她最多不過跟了徐華夏一年,還想指望著他把她娶了?不給自己留後路。
「她家怎麼樣?」
「不知道,反正沒後台就對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看得叢琳心里發怵。
「你行不行?不怕陳楓然把你撕成片?」
「他才懶得撕呢。」說完便朝著徐華夏待的餐桌走去。
她不上前打招呼,只是拿盤子假沙拉。一些頭發散落在胸前,慫恿著人把那頭發撥開。
「怎麼一個人?」
徐華夏果然要和她打招呼。
她抬頭,攏了攏發。這對徐華夏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裝作還算驚訝的表情和他打招呼,反問道︰「你不是也一個人?」
「听說你這次的歐洲巡演在業內很受好評。」
她聳聳肩,「我沒注意。」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沒有,心情還不錯,就是有點感冒。」她是真的有點感冒。
徐華夏笑著模了模她的頭,「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不高興的時候就這個表情,皮笑肉不笑的。」
看來態勢還不錯。
「沒這麼夸張吧,」她看了一下表,「有些晚了,有時間再聊,先走了。」
她剛要轉身,卻被他握住手腕。
她也不掙扎,問道︰「怎麼了?」
「你跟陳楓然一起來的,不一起回去?」
「他帶我來是意外,你應該知道。」
「我送你。」不等她拒絕就拉著她的手腕出了會場。
車子停在家門口,她自己的家。
「陳楓然對你,怎麼樣?」
她似嘆息,「能怎麼樣,他和滕諾。」
「還愛他?」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就這麼讓他糟蹋你?你就這麼喜歡作踐自己?」說話間已有淺淺的怒氣。
「那都和你沒關系吧,徐華夏。」然後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進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