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標。
「你倆就這麼耗著?你真這麼舍不得離婚?」清成陌問她。
「我不知道。」
氣得清成陌想把手機砸她臉上,「你差不多得了,他怎麼對你的呀。他覺得你是狐狸精,那你就當狐狸精,找什麼樣的找不著啊。你就是跟他纏的,越纏越傻。」
「你比能我好到哪去?嗯?」
「我今天跟你聊天來的,不跟你著這個急。這婚你肯定得離,你給我一句話,離了還想不想結。」
她自己都笑了,「想,也不想。」
「那現在,立馬回去給那位大爺賠不是去。反正都掉了一年半的價了,不在乎這幾個月。你就玩命對他好,好到沒人能比你對他再好。從天上摔到地下的感覺,咱們都清楚,男人就是賤。」
「當然得賠不是,要一個好聚好散。對他好就算了。巡演回來就準備離婚的事了,好多東西都得收拾,挺麻煩的。」
清成陌看著她淡淡地說出這些話,嗓子里很哽。她模模清成阡的頭發,「這次,特別傷心吧?」
清成阡點頭,「是呢。」
她有時候覺得這都是命里寫著的。做了這麼缺德事兒,她一直覺得會有報應。
原來這就是報應,倒也讓她省心。
她回來的時候陳楓然正看著新聞,耳耳在陽台叫的很淒涼。
就是餓了一頓,別叫的跟他們虐待它一樣行不行。
她上樓洗澡,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和他說。
要是她的姿態已經這樣低,他還是不接受呢。
喂完耳耳,她坐在他旁邊,二人都很不自在,太久沒這麼近了。他沒搭理她,繼續看他的電視。
「我等不過你,所以我道歉,潑你水是我不對。」
他不說話。
「我道過歉了,所以我還是可以纏著你。」
他仍舊不說話。
「就這樣,不打擾你看電視了。」
她站起來,上樓。
清成阡,真的,你最後一次低聲下氣,最後一次。
她搬回主臥,抱著陳楓然睡覺。
他想把她推開,然而她抱得太緊,無奈之下他只得說,「松一點,抓的我腰疼。」
這才松開一點。
永遠都沒有回報的一個人付出的婚姻,像極了凌遲。
然後,一切回歸如常。
只有她知道,一切進入到計時。
她依舊平平常常地上課,和清成陌準備南美的巡演,給陳楓然做早餐,和他做.愛,逗耳耳,和朋友吃飯聊天,順便關心一下國際大事。
比如石油大亨Robinson瀕臨破產,看著陳楓然看到這些事的表情,想也知道又是羅德干的事。
六月,動身去南美。
她倆這趟就沒打算賺錢,因為清成阡沒怎麼玩過南美,再加上南美能去的國家真的不多,願意為古典音樂一擲千金的更是不多。
她依舊和他每天一個電話,一個星期一次視頻。他的語氣越來越冷淡,越來越不耐煩。
終于在回國那天,他給了眾人一個答案,也給了她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