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門口。
他們年紀比他倆大,領的是結婚證。
他倆年紀小,領的是離婚證。
有不少人向他倆這面看。在R市,他倆雖說沒怎麼在公眾面前親密,可是猜測一直很多。
離婚的時候,有個老頭,戴個老花鏡,給他倆化解。
「大爺,您別說了,真的是感情不和,特別不和。我倆年輕,沒有孩子,也不用分財產,您寫幾個字蓋個章就行。」
陳楓然站在旁邊不說話。
大爺嘆了聲氣,多好的倆孩子。
拿著綠色的離婚證,她看了幾眼就放到了包里,他則是直接把它扔到了後面的車座上。
「去酒店吧,家里被我弄的太亂。」
開車到訂好的酒店,一進電梯她就有點緊張。
將近兩個月都沒有過了。
不過她還是很自覺,脖子上啊手上啊什麼東西都沒戴。
她偷偷地看鏡子中的他,還是這麼好看。
沒有任何因為要和她離婚而有的頹廢。
「看我干什麼?」他涼涼地開口。
「就再看看。」
電梯門打開,她跟在他後面走。不是不想並排的,可是他走的太快。
開門,月兌衣服,淋浴,糾纏到床上。在這再熟悉不過的動作中,她第一次就這樣安安靜靜地,任他引領。沒有誘.惑,沒有勾.引。
他輕輕地吻過她的身體,她因為酥癢弓起身,微不可聞的嘆息從她唇中溢出。看到她這搬樣子,他勾起嘴角,把她抱在懷里,細細密密地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即將分離,這個吻格外纏綿,纏綿到心里。
唇瓣分開,她凝視著他的眼,她好喜歡他這時候的眼,眸子里有那樣濃的情.欲,全是給她的。
「你以後在床上會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好嗎?」
「誰知道。」
又吻住她。
「給我?嗯?」
「嗯……」
一次又一次,從上午到傍晚。
「最後一次…然後去吃飯。」她已經氣息微弱。
最後一次。
呼吸糾纏,身體交錯。
然後到達頂端。
以往這個時候,她都會對他說,我愛你。聲音有種撓他心的滿足。
她勾住他脖子,把臉埋在他懷里。
他感覺得到,有液體順著他的身體向下流,有些癢。
「陳楓然,我會記得你。」
他不說話,只是模著她的頭,手指陷入她的發。
「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你喜歡?嗯?什麼樣的人呢?能讓你心甘情願地和她結婚,給她一個婚禮,告訴她你愛她,然後過完一輩子?」她的聲音既悶又沙啞。
他抱緊她發抖的身體,吻著她的發,「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在去瑞士的飛機上閉目養神。
再怎麼放不下的也都會放下。
那句話說的真對啊,痛了,自然就會放下。
這次是真的,不可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