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秋天舉辦，夏天有些熱，妝會花。」
這樣的話，時間又可以拉長兩三個月。
「當然可以，一切听你的，我說過。」他撥開她的頭發，吻了吻她的耳垂，然後皺了眉。
「什麼時候扎的耳洞？」
「離開中國之前。」
「清成陌建議你的？以後還是少與她來往，這樣……吻著很沒有感覺。」
臉微紅，她說道︰「你的原因真差勁。她可是我姐姐。」
「這麼簡單地就臉紅了？你以前都沒有反應，讓我覺得我很失敗。」他的眼看著她的臉。
她的臉湊近他的，「我不記得我之前允許過你這樣吻我。」
他笑，藍眼楮里的笑意真的很濃。
「你記得真清楚，寶貝。」
「我還記得大二的時候，你每周都會坐飛機來找我。你那時候是不是很累，每個星期都要往返于英國和美國。」
她語速很快，再加上是非常純正的美音，他听著有一點困難。
「英國和美國又不遠，你能接受我，我已經很高興。說起來我該謝謝TerenceRhode，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兩次得到你。」
要不是她看到Terence在大街上摟著女朋友，她也不會接受他的告白。他非常明白這一切。
「那時候，我姐姐很安靜，我還以為她會不理我。人生真的非常不公平，一個人傾盡所有想得到的，卻被另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你說，她會嫁給什麼樣的人呢？」
Nicholas想起那夜的星空，她和他站在帝國大廈的瞭望台。
她哭著對他說︰「她是在利用你，她不愛你。我和她難道不一樣嗎，我可以把頭發染黑，我可以不去酒吧，你喜歡什麼樣子我就變成什麼樣子。」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腳下璀璨的紐約城。
他從沒見她哭過，他看著她眼里的淚，是有那麼一點心疼的。
「她以後是要嫁給陳的，你要把她搶過來嗎？不，你才不會呢，只要她幸福你可以完全讓步，對嗎？那你呢，你以後要和誰結婚呢？」
「對，我不會。就算不是和她結婚，也不會是你。就算是你把頭發染成黑色，不去酒吧，我也不會愛上你。Mo，別這麼固執。」
然後他離開，留她一個人在瞭望台上，風很大。
那，她會嫁給什麼樣的人呢。
「喂，你在想什麼？」她軟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把他從回憶里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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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楓然看著羅德旗下亞洲的所有銀行和概況，理解了他爸為什麼要把望地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做。
羅德家為了保全機密的絕對秘密性，從來不允許任何一個小輩知道家族的完整情況，包括他。現在他接手他爸的工作，才能有權明白羅德在亞洲的概況。
也只能是概況，真正完整的情況，需要口述才能知道。
手機響了。
滕諾。
「Hello？」
「你醒了？沒有不舒服吧。」
「沒有。昨天晚上，我隱約記得一些，抱歉。」
滕諾的語氣卻遠沒有她之前的調侃——
「陳楓然，昨天晚上，我在你的眼里看見了別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