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萌發的季節 十四 , 笑對人生

作者 ︰ 龍山河

一個周末的下午,林瀟接到董壘電話,讓她到董壘公司附近一咖啡廳,一起喝一杯咖啡,這讓林瀟大為吃驚,憑她的了解董壘的性格很少願靜靜的喝杯咖啡,等她進去董壘已經在那等她了,看上去人有些憔悴像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林瀟在他對面坐下,董壘只是靜靜看著那杯咖啡,過了又會投來畏縮的眼神欲言又止,半天紅了臉說「我辭職!‘林瀟沒說話,投去的神情是想听他陳述理由,董壘不好意思的說」接手這攤工作以來兩個生意在我手里丟掉了,老板在做生意、公司也得生存!「林瀟點點頭,不等董壘再說話」不適合就不要去做,作自己適合的工作「。董壘臉上露出笑容」是呀!’我就是這麼想的。「然後問林瀟」你想上那玩?我陪你!「林瀟想半天」去唱歌?「董壘想起來了有一種好玩法我沒帶你去玩過,結了賬抓住林瀟手相牽著跑出了歌廳。

董壘和林瀟來到一家自助餐廳,林瀟拿了點素菜、一杯果汁,董壘去了服務台回來自己拿了烤魚和烤牛肉拿杯黑啤酒。林瀟細看餐廳挺大,前面一台子、中間一小方台,鋼琴旁邊坐一女孩,穿淺藕荷色的束身上衣,一條牛仔褲,一雙樣式及其簡約的黑皮鞋,頭發很自然的邦一馬尾辮子,手嫻熟的彈著鋼琴,她彈的是夢幻曲、接著彈的是浪漫曲,林瀟沉浸在音樂里琴聲卻戛然而止,女孩看了看表拿起黑色手包離開了。這時她發覺董壘不知跑那去了,抬前面大台上出站一領班模樣的人高聲說道」為給大家助興我們請來了蘭森先生為大家演唱邁克爾杰克遜的歌曲︰我生命中的女人」。這時她看到董壘走出台來,不知從哪弄來假發,後面梳了長長的辯子,把林瀟逗得笑的直不起腰來,唱完做我生命中的女人,又唱了首邁克杰克遜的我生命中的女孩,唱完董壘沖下面觀眾說「請一位女士來和我一起唱歌。」許人站起來他卻指一下林瀟「那位吧!」多林瀟只好起身和董壘唱歌。唱完歌和董壘離開那家餐廳,林瀟問「你經常這麼玩?」「大學時就開始了,遇見于哥之前我出了和樂隊演出,就是來這里、人都熟悉,生活費來源從這兩方面來,遇見于哥我才開始做專業,我還是辜負了他「。林瀟看董壘不快樂就說」不想那些,我們去看電影。「董壘一听樂了,倆人去了影院,林瀟對董壘說這回有時間」得去見我父母。「這讓董壘犯難了。

董壘總監做著不適合,可他知道總監需要什麼樣的下屬,此後不久就在一家公司應聘做了設計,這家公司的規也比上家大很多,董壘就感覺辦公室很寬敞,給他分配好座位坐下來,才明白辦公室的寬敞,是辦公桌窄小節省出來的空間,董壘的身材坐上著實有些不舒服,開的工資不高也不低也夠養活自己。一天下班董壘心情好哼兩句歌,听有人說」唱的不錯,這是邁克爾的歌。「董壘回頭看是離自己座位不遠的陸月文,沖他點點頭‘晚上有約會嗎?」陸月文一笑"那有那好的運氣。「好客的董壘"晚上我請你!」董壘和陸月文一起來到一家小酒店,酒店在一家背街上,菜做的味道不錯,飯點人也不少,他們在靠牆角的小桌坐下來,董壘要了四個菜,兩瓶啤酒,陸月文說他不會喝酒,董壘勸著倒了一杯,就這樣兩個開始交往。

時間長了董壘和陸月文熟了,一天倆人又一起來到餐館邊吃邊聊,陸月文「老弟以前在那發展?」率真的董壘喝口酒,話說來長了,我原來在一家公司做總監,經驗不足總覺得駕馭有些吃力就辭職了。「陸月文」哇,老弟這麼厲害!「董壘笑著「列害什麼呀,列害就不辭職了」,"別那麼說辭職也是一種勇氣",這話說的董壘很愛听,一種浸透肺腑的舒服感,端起酒杯"能和老兄共事真高興!我都干了你隨意。陸月文「別那麼說,能和你這樣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做朋友是我的福氣!」董壘嘆口氣唉!‘可別這麼說,我也不是什麼事都拿得起放得下,也有我的遺憾,原來那家公司項目不多,在我手里還丟掉過,這是無法挽回的事‘。「陸月文安慰著」別想的太多,那個公司都有丟項目的時候。「「兩瓶啤酒,陸月文杯中酒都沒有喝盡,大部分酒都董壘喝了,辭別時董壘有些飄悠悠的感覺,那飄,飄的很舒坦,身體在飄,心也在雲朵間漂浮般的快樂,有了新的工作崗位,又有了聊得來的新朋友。

從那以後董壘和陸文月的交往越來越密切起來,不知不覺間兩人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工作上也互相幫忙,董壘有事陸月文幫忙做一些工作,陸月文有事董壘也幫忙多干些,董壘的設計帶著靈秀,很得上司的欣賞,惹來很多同事的嫉妒,有些風涼話像風卷起的細沙,自覺不自覺的飛進他的耳朵工作,只有陸月文平靜如水的和他交往著,董壘覺得自己很幸運,到那都有要好的朋友。

不久公司要成立一個新的團隊,董壘和陸月文都被列入指行總監的後備人選。

一個周五林瀟打來電話得了熱感冒,在校醫務室輸液,希望下班能來接她,董壘看看表以經快下班了,還有個報頭沒做又急著要,被旁邊的陸月文听到」我來做吧?「董壘妞過頭去眼里浸滿感激的目光,率真的一笑把東西甩給陸月文"好吧,謝拉!」起身離開了公司。

星期一開早會,董壘進去人都到齊了,在靠門的位子坐下來,總經理開始講話,董壘知道總經理講話又臭又長,拿出手機玩起游戲來,總經理講完話,問各部門領導有事嗎?董壘的頂頭上司接過話來,我強調幾句「我們每位員工都要有責任心和良好的工作態度,因為你小小的疏忽有可能影響到我們整個團隊,不,也許整個公司的聲譽,上周五某某報頭設計,這位員工太不負責任,工作沒做完就走了,虧我們一位有責任心的員工發現及時補救了,這種事情我希望今後不要再發生。」董壘玩不下去了,急切的目光盯著陸月文,陸月文白皙的面容變的漲紅,眼楮盯著主管的方向,不與董壘交匯。

回去董壘想罵,是不是人都穿了人的衣服,一想太偏激,也許是主管無意發現的,他等著陸月文給他解釋,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了,陸月文始終沒有給他任何解釋,他和陸月文成了比普通同事更加疏遠的關系。

一天董壘發現陸月文從總經理辦公室回來和同事聊著天某某」項目咱公司不做了,嫌項目太小。「說完回頭看看董壘,董壘也好奇的仔細听著陸月文他們的聊天,那天下班就給原來公司總經理打了電話,打完電話心里好受許多,給原來公司丟了項目是他解不開的心結。

沒幾天公司突然召集開會,總經理臉色臉色變得鐵青「進公司的每位員工都應該知道,公司守則寫的很清楚,其中有一條就是︰保守公司秘密,維護公司利益,可是有人竟然把某某項目透漏給其它公司,讓公司失去了利益,這件事公司一定要認真徹查,是誰請你主動辭職,大家也都留著點面子」,說完喊了聲散會。人們起身都離開了,在離去的人群中董壘看到陸月文極力的表現著嚴肅,但在眉宇之間還是掩飾不住喜悅的神情,董壘呆坐在那里半天緩不過神來,只能願自己,太輕信太天真了,認栽吧!起身走回辦公桌前,無奈的拿出筆和紙,開始寫辭職信,他知道這是他願意不願意都必須接受的現實。

當他把辭職信遞給總經理時,總經理正眼看都沒有看,就把信扔到了桌角,從總經理室出來,設計總監在門外等候」沒辦法公司最忌諱就是丟項目,去財務算一下你的工資。「董壘面紅耳赤的回到辦公桌前拾到東西,同事們投來關注的目光,那目光有奇怪的,有嘲諷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惋惜的,也有同情的董壘全部不與理睬,專注的拾到東西,看到他坐了幾月之久的小桌椅,末免有幾分不舍,隨口哼了起曲調來,隨著曲調唱著自己的心聲︰別了,我的朋友,窄小的桌椅,我把全部熱情投入了你,你卻把我輕易拋棄,我不會消沉,不會氣餒,擦干傷口繼續努力,因為只有奮斗,輝煌才會向你招手。別了,我的朋友,窄小的桌椅,你在窄小的氛圍中窄小了自己,我的餓朋友。哼唱完也收拾差不多了,起身往外走,大家听不明白唱的什麼,但听出感傷的曲調中帶著昂揚,不由投來尊敬的目光。

董壘又一次失業了,背包走出辦公樓,看著街上匆匆忙忙的行人,什麼事都不往心里去的董壘,第一次覺得心里空空落落的,看看表下午兩點多,林瀟在上課,他也不想讓林瀟這麼早知道,痛苦還是一人分擔好,打車來到張萌公司所在樓前打了電話,張萌下來幫他拿了包,安排在休息室等他,前台為他端來杯咖啡,董壘沒心情喝咖啡,剛才的經歷夢一樣在腦海里回放著,張萌怕董壘等的太寂寞又會跑過來看看,又會叫前台送盤水果,打斷了他的思緒,董壘開始觀察休息室,三面都是雪白的牆壁,靠窗的一面牆裝成黑板,窗的右面牆壁用英文寫著「Bigreddatesadvertisingcompanywelcomeyou!」左面畫了一群古代美女端茶而待,寥寥數筆人物卻羽羽如生,董壘暗笑真是中西合璧,低頭看自己坐的桌子椅子,平面都做成紅棗形狀,噴漆時加了工,桌面凳面都能隱約看到紅棗的褶皺,在灰白地磚映襯下,真像一群小紅棗圍著大紅棗,頭頂一排簡潔的白色大燈,里面橘黃色的色彩讓人感覺它的存在。張萌忙完出來「走吃飯去」。董壘看看表三點多「幾點吃飯去」,「那打又會台球?」董壘一听樂了,張萌笑著「這怎麼還背著個大包"董壘」失業了「」又胡說前幾天不是還要提執行總監嗎?「」執行總監個屁,誰提執行總監我-呸!董壘狠狠的往地下吐了口吐沫。張萌急扭頭看董壘臉上帶著一種深深的失落,就轉個話題"今天非贏你幾桿「。

張萌看看表四點多了」吃飯去吧?「董壘點點頭。兩人進了一家餐館,點了三個菜,要了幾瓶冰鎮啤酒,張萌滿了董壘的杯」來今天陪你好好喝幾杯"董壘」干了!「干了杯啤酒倆人有了暫短涼爽的感覺,董壘說了句真爽!張萌「這就對了,誰也不是職場菜鳥,這干的不舒服自有舒服處」‘唉呀!萌萌崗位我不愁,我就是憋氣,」。張萌"憋什麼氣呀,不就是個執行總監嗎」,董壘"你別提了,就因為這我才丟掉崗位的……?張萌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語「那都一樣,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的事,公司內部都有爭斗,只是你進去的時間短不了解」。董壘"也許吧「。張萌笑著」都已經過去了「就別多想了「。

吃過飯張萌送回董壘天色已晚,在董壘那住下來,董壘習慣閑暇就彈一曲吉沓,董壘的琴音把他們帶回了美麗的校園,多少美好的回憶縈繞在的腦海,但誰都明白要成熟長大,種子萌發總是要付出陣痛的。

張萌」我幫你寫簡歷吧?沒機會我請你「,」那好啊,有機會我請你「,」那得請十次‘.l兩人說笑著寫完了董壘的簡歷,當晚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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