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萌發的季節 十五,{一}看望父母

作者 ︰ 龍山河

不久董壘接到幾家公司的面試通知,篩選出三家去面試,收到兩家通知,董壘選擇一家,這家公司工作環境比較好,工資比辭職的公司月薪高,但這些都不是董壘選擇它的主要原因,選擇它是因為公司的免費停車場,看著它董壘的心情非常舒暢,他希望有一天開著自己喜歡的車,拉著自己喜歡的女人游遍全國,可在限購的北京,那是叢林深處的點點燈光,不過董壘充滿信心,只要有光亮就有希望。

那年假期,林瀟為和董壘在一起沒有回家,為打發白天的寂寞時光,收幾個學生辦個班,董壘有時間常過去陪著林瀟,林瀟講課他就坐在旁邊畫林瀟,他畫的林瀟是用心在畫,比本人更美麗,連林瀟的書卷氣都呼之欲出。這也是董壘驕傲的地方,時常拿出來和幾個要好的同學夸耀他的畫功。

林瀟辦班結束就想讓他去見父母,董壘找出各種借口拖到春節不能拖了,便隨林瀟去了聊城,好在離北京不遠幾個小時的車程,聊城天氣比北京略暖,冬麥已經抽芽,林瀟家在聊城新城離東昌湖不遠,小區很干淨,家住在一棟樓的二層,林父去車站接他們,董壘細看林父高挑的個子,白皙的皮膚,不大不小的眼楮高高的鼻梁,盡管半百之人也掩飾不住那種灑月兌英俊的男子漢之氣,董壘喊了聲伯父,便隨林瀟鑽進林父的車,在後座位上和林瀟相依著靠在一起,悄聲說「你爸真帥,林瀟自豪的一笑,所以我喜歡帥氣的男人」。董壘笑著"承蒙夸講,林瀟樂著「挺會接茬的別臭美啊!"

進了林家林母迎過來,林瀟拿了拖鞋,董壘細看林母和林瀟長得及其相像,只是臉上多了幾分蒼老與年輪,體態有些臃腫,沙發上坐了林瀟的爺爺和女乃女乃,還有姑父和姑姑,林瀟分別介紹了,董壘落座細看林瀟女乃女乃穿了紅色的針織衫,映襯著臉上白淨的皮膚,一頭燙過的銀絲,更顯出老女人所特有的風韻。董壘不得不感嘆,林父繼承了林女乃的美麗,林爺人長得眼楮不大人老了顯得有些滄桑,只有眼楮還留著幾分機敏。林姑相貌很平常。林姑林母去了廚房,林父問「你父母都挺好的?」「董壘挺好的!""林爺家是哈爾賓的?那氣候比這面冷「。董壘點頭。我年青時在那讀書。董壘問」爺爺年青時在那所學校讀書啊?「不等爺爺回答林瀟」爺爺在哈工大讀書,學校高才生那".女乃女乃笑著"就你話多,不吱聲沒人吧你當亞吧賣了".林瀟便樓了女乃女乃脖子親了起來,董壘起身去了廚房」阿姨有什麼需要我干的?「」沒什麼需要干的,坐車挺累的快進屋里去歇著去!「話是這麼說,但是董壘還是看出來林母臉上浮現出他進門都沒有過的快樂,便抓了把蒜坐在門口的廳旁撥起來,林母過來搶,林瀟也過來撥,林母便回了廚房,董壘細打量林家房子,一長型客廳,客廳靠門放了方卓,靠右面牆前放了沙發茶幾,走廊有主臥和兩次臥,房子裝修很簡樸。

飯做好大家在方桌座了,把杯都倒滿,林瀟爺爺端起酒杯子「歡迎小董的到來啊!看來我們瀟瀟真的成熟長大了!」說完喝了口酒。「董壘趕忙端起酒杯說謝謝爺爺!」吃了幾口菜林父端了酒杯「你們兩人在京城打拼,父母都不在身邊要互相理解、互相照顧!」董壘忙端杯放心「叔叔我會照顧好林瀟」!林姑、姑父也提了酒,最讓董壘不放心的兩個重量級人物林女乃林母一直沒發話,這讓董壘上下不安起來,心想也許自己剛下車吧,听林瀟說爺爺在家說話很有份量,便就爺爺長爺爺短的又會給倒杯水又會撥個水果,主攻起爺爺來。過了春節,林瀟便領董壘到處玩起來,光岳樓、山陝會館、陽谷縣的獅子樓、東源閣董壘玩的很是開心,眼看就要離開林家了,心里有了一絲不安,暗自問林瀟你父母對我任相如何,有沒有什麼要求?我父母對你任相一般吧有三點要求。董壘問那三點要求?離談婚論嫁還早子呢,到時候在說。

董母知到兒子感情是攻堅階段,不回來過年也無可厚非,三十晚飯和親屬飯店一起吃了熱熱鬧鬧也不覺怎樣,晚上老兩口回家包餃子,董父拌餡、董母和面邊和邊想起兒子來,不覺嘆了口氣」!唉,不怪人都說咱們這代人,生下來就挨餓,養孩子就讓生一個,……你說這以後壘壘照顧了我們就照顧不了瀟瀟的父母「。董父邊拌餃子陷邊說「你呀!別想那老遠了先把餃子包好吧,就你那寶貝兒子到個新鮮地方又有瀟瀟陪子,正玩得高興子那」。不管董父怎麼勸,董母心還是沉沉的像有什麼東西墜了,這時手機響了,董母去接是一條信息「爸媽我愛你們,希望你們快樂!」董母笑了,笑得鄒文都舒展開了,董父罵道混小子還行!然後也笑了,爽朗的笑聲帶動花白的頭發都動起來。不久又接到了林瀟的信息「叔叔阿姨節日好!祝你們新春快樂!身體健康!我和董壘會盡快去看你們」。董母便和老伴聊起來,那家飯店的飯好吃,什麼地方好玩,掂量著怎樣接待這位第一次見面的準兒媳。董父自嘲的說了句「人老了就是個賤!」

林瀟和董壘上了火車,為打發慢慢旅途的寂寞兩人閑聊起來,董壘問林瀟你家在山東聊城東昌湖畔,卻說半拉東北人?林瀟從包里拿出來一小鏡子,鏡子背面瓖了張黑白照片遞給董壘「,」董壘細看是一對夫妻的照片,男人穿西服把頭微微的偏向右,女人把頭偏向左,男人看上去陽光帥氣,女人看上去有些熟,想了半天「秦怡!」林瀟把照片搶回去「爺爺女乃女乃白痛你了」。「是爺爺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年輕時可真漂亮長得像秦怡。林瀟是呀!都說女乃女乃像秦怡,爺爺年輕時哈工大畢業後,被分到大連一家大型國企做技術工作,女乃女乃年青時在照相館工作,爺爺常去照館照相,慢慢就認識拉,兩人開始熱戀了,正在兩人張羅結婚時,可不久爺爺就不再來找女乃女乃,像消失了一樣,女乃女乃去爺爺工作的工廠找爺爺,爺爺,也不見,當時女乃女乃墜入了感情深淵,茶飯不思人變的及其憔悴,同事們都說爺爺負了心女乃女乃決不信,她堅信和爺爺這份感情。三月後女乃女乃收到了爺爺的來信,爺爺被打成了右派下方在北部邊陲小鎮,在那里基本建設科工作,女乃女乃決定去找爺爺,先是遭到父母兄弟姐妹的反對,同事勸阻,領導的挽留,大家善意的勸道「不只是生活有多麼艱苦,你追隨一右派,沒有前途。」女乃女乃什麼也不顧毅然的開了調令,踏上慢慢旅途,坐完大火車坐小火車,幾日奔波終于到了爺爺工作的地方,當車停穩她才發現衣著打扮多麼不適合那片土地,下面沒有路是高低不平的塔坨地,遠處幾棟板房和幾撮帳篷,周圍是連綿的群山,一種女乃女乃從沒有見過的荒蕪。女乃女乃到那里不久單位舉行集體婚禮,爺爺和女乃女乃參加了集體婚禮,結婚那天女乃女乃的美麗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穿了粉紅色軟緞上衣,藍色毛料褲子黑色皮鞋,兩個黑幽幽的大辮子在頭頂高高的盤起來。爺爺住一個很大的帳篷里間隔的一小房間,在爺爺住的簡易木板床旁又加兩塊木板,這就是他們的新婚臥榻了,那里夏天無霜期特別短人們形容說「嶺積千秋雪,花飛六月霜」秋季8月20多號就下霜了,早晚溫差特別大,人常說︰「早穿棉午穿紗,抱子火盆吃西瓜」生活也特別堅苦,冬天白雪皚皚零下四十多度氣溫,女乃女乃一直和爺爺在那生活三十多年直到退休,回了山東老家。听完林瀟的敘述董壘感嘆「爺爺和女乃女乃的愛情故事很感人!」林瀟點點頭「在他們的愛情有一種高貴的精神在里面,是一種偉大的愛情觀,我一直在追尋,」董壘激動的瀟咱們一生不棄不離「。林瀟幸福的笑了。夜已經你很深,兩人還在卿卿我我,住在下鋪的老阿姨,咳咳了兩聲,林瀟和董壘不吱聲了,林瀟沉沉入睡了。董壘卻睡不著,心想北方有那樣荒蕪的地方,南方有天涯海角,結婚之前一定要騎車旅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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