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環繞著的少女高舉起無形之劍,強大的氣壓從劍中釋放,直到良久才停息。
黃金的光輝在風暴中閃耀,又被風包裹著化于無形。
少女凜然凝視著紫s 的敵人,不知道之前遇到何種敵人,戰意奔騰著已然達到最高狀態。
「Saber,遵從Master的召喚而來。——Rider,到此為止了。」
「Saber來了啊,我的任務只是偵察,只不過發現一個笨蛋後忍不住動手了。」
了解到自己的不利嗎?Rider的聲音遠遠傳來,最後一擊也沒能殺死我後,她放棄了再戰的打算,輕輕地向後躍起,回到寺院的y n影中。
「……說起來這里可是Caster的陣地,並不是我們作戰的好地點。只好把戰斗留給下一次了。看好你的Master吧Saber,希望你還能留到與我交戰的那一天。」
Rider最後的一句話還回蕩在耳邊時,Saber走到我的身邊,俯身向躺在地面的我伸出戴著銀白s 鎧甲手套的右手。
「衛郎,你受傷了。」
Saber的聲音有著讓我平靜下來的安寧,黑暗中的少女,身上的鎧甲發著清亮的光輝,讓我憶起與少女初次見面的情景。
「怎麼了……」
Saber疑問的聲音將我從沉醉中驚醒,我拉著Saber的手站起來,覺得臉上在發燒。
「啊……哦,沒什麼,又被Saber救了啊。」
由于過度強化的緣故,現在我的全身關節骨頭無處不痛,低頭還發現有一道巨大的傷口橫穿月復部,應該是Rider的第一次攻擊留下的吧。
還好劃得不深,不像Berserker那次一樣什麼都掉出來,也由于Saber帶來的自愈能力止住了流血。
總而言之,我沒死真的是太幸運了。
Saber為我檢查一下傷口,松了口氣,然後才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士郎,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
想起自己是因為不見了Saber後,就做下了直闖敵人大本營的蠢事,真是笨得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只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
「……是過來找你的。」
Saber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譴責的目光一下子把我穿透。
作為一名Master,冒失地出現在敵人的陣地上,也許這是Saber見過最愚蠢的Master吧。
Saber看著我的表情有些沉重,卻只說了一句話。
「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說罷便掉頭率先走向山門。
我跟隨著Saber的身影離開,今晚的冒險到這里該結束了。
又被Saber救了一次,該怎麼感謝才好啊。
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Saber回去後一定會好好訓練我一頓。
回家好好給Saber做一頓美餐賠罪吧。
「士郎小心!」
驀地——
Saber身形疾退,到我身邊時左手猛地把我推倒,右手高高舉起,劈向眼前的空氣。
「轟——!」
大氣發出撕裂的轟鳴,耳朵嗡嗡作響再听不到其它聲音。
地面震動著,仰躺在地面的身體被震得發麻。
熱量隨著空氣的流動席卷而來,灼燒著皮膚。
不知所措地張開眼楮時,看到的是空中飛舞的各類碎片,我不得不用一只手緊緊捂住了臉。
所幸沒有任何碎片插在我身上,因為Saber剛才向前的一擊卷走了向我襲來的碎片。
良久之後,卷動狂舞的空氣才恢復了平靜,被破壞的听覺也逐漸正常,Saber也才我身邊讓開一步。
「這是——怎麼回事?」
總算撐過了這場爆炸,我艱難地爬起身,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呆住了——
柳洞寺的山門,消失了。
原來是山門的地方,連同旁邊的樹林,變成了一片火海。
火粉如熒火蟲在夜晚的黑暗中飛舞,最明亮的中心就是我們將要經過的山門所在。
「士郎快跟上。」
Saber沒有回頭檢查我的狀態,她一直向前沖去,無形的劍在揮舞著在火海中分出一條道路,似乎相信我絕對能跟上她的腳步。
我鼓起勁跟隨著Saber,沿著道路來到山道上,最先看到的是一名和服武士。
身穿在爆炸中破損的藍s 武士服的r 本武士,手持一柄奇長的太刀,自然的立在山道上。
這光景,只有在戰國時代才會出現吧。
山道的更遠處,與武士對峙的是Archer。
紅s 騎士這次破天荒地沒有拿出黑白雙刃,而是舉起了一張弓,簡單沒有任何裝飾、沒有箭的弓。
剛才的爆炸應該就是他引起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箭才能有這種可怕的威力。
「可惜了,果然無法牽制你的行動的話,也就不能做到一擊致命。」
近戰Archer不是Assassin的對手,光靠遠程作戰則無法限制對方的閃避,一擊之後,Archer便確定自己一人無法戰勝對方。
——至于新來的盟友。
我注意到Archer望過來的目光,注意到Saber的狀態後,反而皺著眉頭,滿懷遺憾地放下了弓,似乎不準備再戰斗。
Saber現在不是很好嗎?
從被召喚到柳洞寺,Saber就一直保持著凜然的斗志,我深切地感覺到她幾乎能戰勝一切斗志。
「武士最需要防備的就是並非武士的敵人,所以優秀的武士都會進行閃避弓箭的修行。Archer,想要打敗我你還得有更多的手段才行。」
注意到有意外的來客,武士向山門側過頭,淡然的眼神掠過我,在右手緊握無形之劍的Saber身上停住。
「如此美得眩目的劍氣,你是Saber的Servant吧。」
「我便是這一次戰爭的Saber,我問你,你是什麼Servant?」
「Servant.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武士干脆利落地給出了答案,甚至包括他的真名。
「什麼——」
出乎意料的問答,讓Saber吃驚不已。
「看來Saber救下了你的Master,既然你能從寺里出來就請離開吧,可惜今晚不是與你過招的好時機。」
自稱佐佐木小次郎的Servant,以欣喜的目光盯著Saber,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狽相。
「下次雙方都在更好的狀態再過來吧,Saber。到時候再領教你的劍術。」
Assassin遺憾地搖著頭,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Saber異常地沒有說話,而是放任對方離開,她目光游移著,發現對方遠離後才放下劍駐在地上。
「Saber你……」
頭腦遲鈍的我終于查覺到Saber的不對勁。
一直沉默著盡量少說話可以理解為不想在戰場上廢話。
但少女卻盡量不讓我注意到她的表情。
現在叫她也沒有反應。
我繞到她的身前時,保護Saber的鎧甲,突然消失了。
只穿著青衣的她身體晃了一下,朝著背後火海中的山門倒下。
落到了張開手臂的我的懷里。
艱難的穿透雲層的月光下,Saber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
少女一動也不動,像是很痛苦地閉上眼楮失去了意識。
「果然,Saber遇到了意外的敵人。」
紅s 的騎士出現在身邊,並沒有什麼惡意地舉動。
面對曾砍傷他的Saber,Archer只是檢查了一下Saber的情況。
「一口氣消耗了過多的能量,身體自己停止了機能的樣子,不過她能撐到這時候真是奇跡。」
「Archer,她什麼時候會醒?」
雖然不想依靠身邊這個男人,但現在只有問他了。
「Saber睡眠時會在體內積累一定的魔力後清醒,當然——如果你能給她提供魔力的話,Saber會醒得更快。」
Archer又發出他惡意的冷笑,嘲笑著我的無能。
作為不合格的Master,我連提供魔力這種事都做不到。
我沒有回答地抱起Saber走下山道,回頭看到Archer站在後面沒有離開,紅s 的身影側立在漸漸熄滅的火海之前,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不準備走嗎?」
那個Servant回過頭看向我,或者是我懷中的Saber,他的眼楮從剎那的迷茫中回復清明,然後露出了極其惡劣的笑容。
「哼哼,想要找保姆的話還是去找別人。」
——真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