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個姿勢把Saber背起來,準備步行走完回家的兩小時。
來時騎的腳踏車沒法帶上昏迷中的Saber,只好等下次再騎回來。
卸下的白銀鎧甲的少女的身子出奇的輕盈,盡管經過鍛煉,身體還是那麼縴細。
輕得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本來應該不會這麼累的。
不過,那是在搬貨物的時候才不會累。
我以前從不知道,抱著睡著的人類——還是女孩子——走路,會是這麼累的事情。
不是在**方面,而特別是在j ng神方面。
抱著的時候感到的柔軟,還有近在身邊的呼吸聲,側著的頭安穩地靠著我的肩,發絲搖擺著擦過我的臉頰,都不由得讓我分心。
這就是Saber,突然闖入了我的生活,破壞了我的平靜的少女。
缺乏真實感的存在的少女,此時我深刻地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她的溫度。並且,托起了她輕盈地份量。
這一刻,我突然感謝起聖杯戰爭了,如果沒有聖杯,她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我還是每天憧憬著父親,早上鍛煉著自己,然後無條件地去幫助別人。將別人不曾理解的生活當作自己的命運,永遠的繼續下去。
——沒什麼可以考慮的,成為正義的使者原本就是我的理想。
然而在今天,我突然接觸到了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心情。
我想背著Saber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想要保護她不受傷害。
這是在以前的生活中,我從未體會過、如花朵從心底綻放一般的心情。
即使以正義的使者的名義完成多少善行,也從未有過此刻的充實與快樂。
過于激蕩的感情甚至讓我變得恐懼,保護一個人並沒有錯,然而這從未體驗的心情屬于正義的使者嗎?
過量的感情,一定會讓我變得不是原來的自己。
想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開始考慮另一方面的問題。
今天的行動實在過于魯莽,如果不是抓住時機使用令咒,我一定會死在柳洞寺。
不管自己抱有什麼想法,作出多少行動,其實我一直在依賴Saber。
我的聖杯戰爭,僅僅是讓Saber擋在我前面。雖然這是Servant的職責,但每次都會讓Saber受傷。
我不想她受傷,我想保護她。所以,我還想為她做更多的事情。
我能做得到嗎?在迷茫中,我不由得咬了咬牙,想起了遠阪j ng告我的話。
——無論你付出多大的努力、犧牲自己、甚至更多人的生命,這世界也會有你無法拯救的人。
在雜亂的思緒中,我不知不覺回到了家門口。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總算進入了走廊,我疲憊地把Saber放在走廊上。
「真是的,為什麼總是逞強讓大家擔心。」
Saber臉上的冷汗已經消失,一路上睡得像死掉一樣的,又好像馬上就會醒來。
——可惡。
明明還有很都話要跟她說。
為什麼逞強去戰斗。
還有感謝她又救了我。
但她睡成這樣我不就什麼都說不口。
「算了,等你醒來後我會好好教訓你的啊,Saber。」
然後,在我打算再抱起Saber而伸出手的瞬間。
「……算了,隨便你。士郎有什麼興趣、想要做什麼都跟我沒關系。」
——為什麼
都過了凌晨兩點,遠阪還會出現在走廊上。
「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阪……!?」
「什麼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樣子。我沒意見啊你就繼續吧,我只是起來喝水的。」
「咦——啊、不是的!這不是、絕對不是!那個、說來話長、也就是我只是想把Saber帶到房間去而已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嗯,差不多。」
「騙、騙人!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氣!」
「就說我懂的嘛。Saber一個人去戰斗,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對吧?然後不知道發生什麼麻煩Saber就昏倒回來了。怎樣,可以嗎?」
「啊……嗯、嗯。好厲害,全說對了。難道Archer回來告訴你了嗎?」
「Archer也在那里嗎?有兩個ServantSaber還有出事,你們遇到了什麼敵人?」
「有Caster、Rider、最後還遇到了Assassin。」
我數了一遍今晚出現的敵人,自己不禁吸了口氣。
「還有Saber不知道遇見了誰,Caster、Rider沒有對上Saber就走了,Assassin對付的是你的Archer。」
「具體情況後面再說吧,你現在不要把伍帶到房間去嗎?就算是Servant,在這邊睡覺我想也會感冒的喔。」
「不,我現在正要帶她到房間──」
雖然我正打算要抱Saber起來。
但是……
被這樣盯著看,很難出手。
「……遠阪,不好意思,可以抬一下Saber嗎?」
「我來?算了也可以。你先休息吧,詳細情況等Archer回來再說。」
遠阪嘿咻一聲,把Saber抱了起來。
遠阪雖然愛開玩笑,但這時候果然還是很可靠。
~~~~~~~世~~界~~需~~要~~分~~割~~線~~~~~~~
圓藏山下,Saber與Killer交戰的地點。
戰場上空無一人,阻攔過Saber的Master與Servant已經離開。
紅s 的Servant在戰場的zh ngy ng隱現,他佇立在月s 下的平地上,銳利如鷹的眼楮認真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地面像經歷了一場風暴般非常干淨。
一叢叢以環形向外倒伏的草叢,標明了風暴的中心。
周圍的樹木葉子大部分已經月兌落,尚還清翠的綠葉以遠離戰場的方向飄到了更遠處。
干淨的環境讓Archer更清楚的觀察到地面隱隱交錯的劍痕。
深而細小的傷痕,說明敵人使用的是長而輕的刀劍類的武器。
被風劃裂的粗糙劍痕則是Saber的手筆。
逆著風暴的方向,Archer找到了一雙腳印。
腳印深深的踏在地里,似乎是被重錘敲下去的。
再向前幾步,又找到幾對腳印,這些只有腳尖的腳印在地面鑽出一個個眼,越來越淺的腳印的延伸方向,是風暴的中心。
Archer向著這個方向看去,風暴的中心後面,有幾顆高大的樹木。
沉吟著,Archer來到樹木旁邊,右手撫上一顆年代久遠、粗細超過50厘米的成熟樹干。
「嘩、啪——!」
粗壯的樹干竟然被Archer輕輕一觸,就向一邊倒去,錯亂的枝干摩擦著其他的樹枝,發出嘩啦的聲音,重重的倒在地上。
這場景讓Archer吃驚得目瞪口呆。
Archer用手按上去,好像按住了玻璃一樣光滑。
「這就是Saber遇到的敵人嗎?難怪能把她逼到這等地步。」
某個聲音從Archer的身後傳來。
Archer沒有絲毫驚訝地轉過頭,藍s 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一路上你都不現身,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出來呢,Lancer。」
「哼,只不過來看看你離開的目的,我倒是很奇怪你居然不擔心我去殺了你的盟友。」
「你們所謂的騎士風度我早已清楚。何況,另一個問題對你來說更重要吧。不是嗎Lancer?」
听到Archer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的語言,Lancer的表情變得冷酷,腥紅的長槍在月s 揮舞出致命的華麗光彩。
「果然你相信能把我引過來,那麼,是否準備好回答我的問題呢?Archer。」
長槍在Lancer的身前停駐,藍s 的騎士像準備獵食的豹子般壓低,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為什麼——你會有Caladbolg(偽螺旋劍)!」
Caladbolg,與Lancer所持有的魔槍G eBolga並稱魔槍和魔劍,傳說中這把劍寄宿著天雷的強大力量。
劍的Master,正是Lancer的好友菲爾克斯•馬克•羅伊的佩劍。
與好友不得不接受相互殘殺的命令時,Lancer就曾對這柄劍許下面對Caladbolg就撤退一次的諾言。
所以這柄劍對Lancer來說,屬于天敵一類的寶具。只要Caladbolg出現,Lancer就不得不背負著敗在這把劍下一次的宿命。
在山門前Archer與Assassin的戰斗中,隱藏在一邊的Lancer看到Archer最終使出了這柄劍。
不——
並不是真正的使用。
Archer只是將Caladbolg架在弓上,當作箭sh 出去後引爆而已。
柳洞寺山門的毀滅,就是犧牲Caladbolg換來的大破壞。
無從得知Archer如何擁有了這支寶具。
但Archer確實親手將Lancer好友的愛劍,毫不留戀地毀滅。
Lancer咬著牙發出惡狠狠的聲音。
「Archer,我不想問你怎樣得到這柄劍的,我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毀掉這柄劍?」
「哼哼,想要知道原因嗎?用你的槍來問吧。」
對于Lancer的質問,Archer則以挑釁的語氣回應。
紅s 與藍s 的戰士,雖然身形相似,然而內在卻完全不同,沒有Caladbolg的原因,Lancer也一直抱有較量一番的想法。
因此愛爾蘭的光之子也不再廢話,而是亮出了自己的腥紅之槍。
或許,雙方都等了這個機會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