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沒有找到依莉雅,她好像一出公園就消失了,哪里都沒有蹤影。
只好回到屋子里,給Saber準備午餐。
我沒有說出跟依莉雅見面的事。
雖然知道這本來是必須立刻報告的事,但我還是不想說。
今天遇到的依莉雅不是Master,也沒有把我當敵人。
所以在弄清她找我原因之前,我也不想把她當成敵人。
跟Saber吃過午餐之後,去柳洞寺取回了自己的腳踏車,然後在道場繼續鍛煉,等注意到是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我為了讓因為跟Saber打斗而疲憊的身體得到休息,就去洗了個澡把汗沖掉。
然後等我走到客廳時,遠阪已經回來了,正坐在桌旁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來了啊,遠阪。」
「我回來了,士郎。」
很沒有j ng神的回答。
「櫻呢?」
「沒回。」
「那個——今晚是Archer準備晚餐嗎?」
「是啊。」
「Archer現在好像不在吧?」
「不在。」
「咦——遠阪,你在生氣嗎?」
「沒有。」
明明在生氣。
「要不我先做飯吧,藤姐回來的話馬上就會嚷嚷著要吃飯了。」
「她才不會呢——」
「咦——?」
「原來、原來我還以為她是一名關心學生的好老師呢,實際只是個花痴的女人罷了。果然我對她的期望太高。」
「遠、遠阪,你可以生氣的,請不要咬著牙做出這副恐怖的表情。」
遠阪保持著端莊文雅的淑女姿態,口中卻吐出一個個帶著詛咒的詞語。
「才認識一天的男人,居然就輕易地約出去了。還給出什麼一起準備晚餐的理由。明明廚房里還有這麼多。」
「啊、咦——那個、那個男人,該不會是Archer吧。」
「區區一個Servant、戰爭的道具,總是做些多余的事,我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了。」
「遠阪,你的表情好可怕。」
「嗯——啊咧?」
遠阪抬起頭注意到我的表情。
半響——
「撲哧——!」
「有什麼好笑的?」
「啊呀,士郎果然能讓人看著就會心情變好喲。」
突然地,說出了犯規的話。
「真是、把我當什麼啦?!」
「哈哈——士郎臉紅了啊。」
「啊,才沒呢!對了,遠阪有沒有手機呢?」
「手機?那個可以帶在身上,跟固定電話一個功能的東西?」
反應有點奇怪呢。
「請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給遠阪買的手機,拿到客廳交給遠阪。
「遠阪,送給你這部手機,感謝遠阪一直以來對我幫助——」
咦——
遠阪沒有說話。
紅s 的少女遲疑地接過手機,鮮紅s 、款式新ch o的機身靜靜地躺在少女白皙的手掌中。
我選擇的手機真是與遠阪太搭配了。
——如果不看遠阪困惑的表情的話。
「遠阪——?」
小巧的機身在少女的掌中翻了翻身,又掉過了頭,才緩慢地打開翻蓋。
——是這樣的吧。
——是這樣的吧。
——是這樣的吧。
……
可以清楚地看到,遠阪一片茫然的臉上一行一行地浮現出這句話。
好像氣泡一樣不停地從少女的頭頂冒出來。
我又聯想到了奇怪的地方。
「——你不會用手機嗎?」
「啊——我、我只是……好啦好啦,你就盡情嘲笑我吧,作為一名古老魔術師家族的成員,對這些科技方面有所欠缺也是可能的。稱呼我電器白痴什麼的只管叫——!」
遠阪扭捏了半天,終于自暴自棄了。
高材生+魔術師+科技白痴?
這組合一點也不好笑,要理解這一組合,我需要費多少腦細胞才能做到?
下面是科普時間——
「按數字的話就能打電話了,跟電話一樣。」
「哦,這樣啊……我按、按、按……為什麼沒動靜呢?」
「你沒有按綠鍵。」
「什麼嘛?要按這個綠s 的嗎?咦——還是沒動靜!」
「啊,我還沒辦卡呢!」
「什麼意思?跟電話完全不一樣啊!」
「……只是——一點點不同。」
……
「這里是通訊錄,你可以把家里的電話存進去——」
「就這樣……我按、按、按……士郎,我怎麼找不到了?」
「不,你剛才存的時候沒有確認,所以它被刪掉了——」
「那個,士郎啊,通訊錄在哪?我找不著了……」
……
「怎麼回事?這家伙居然不理我了?它不理我了耶!」
「啊,難道壞了嗎?我看看……嗯,遠阪,你是不是按了關機?」
「關機?那是怎麼回事?」
……
「凜,你也拿到手機了啊。」
正當我與遠阪為普及高科技產品——手機作努力時,Saber出現在客廳。
「Saber來了,看——這是我的手機!Saber也有一個嗎?」
雖然還是很困惑,不過收到了禮物,遠阪看起來還是很高興。
「下午士郎送了我一部,因為很方便作戰聯絡,我就收下了。」
Saber亮出一部淺藍s 的手機。
這是我好不容易選出來的,淺淺的藍s 不帶其它花紋,小巧的形狀很適合Saber。
「看Saber是古代的英雄吧,用手機習慣嗎?」
似乎要在Saber身上找回優越感,遠阪第一個想到這個問題。
「這種非常有利作戰的產品,士郎也教過我使用方法,我當然會習慣的。」
——你是對有利于作戰的工具都會習慣嗎?
「何況,以前我也曾見過類似的產品。」
「啊——?」
「上次聖杯戰爭的時候,我的Master就是使用這種手機聯絡的。當時——這東西都有面包這麼大吧,沒想到現在居然能做得這麼小巧。像這種傳遞情報的工具如此普及的時代,戰爭的指揮官們只會為情報太多而煩惱吧。」
「啊——情報?!」
雖然經過確認,但Saber的完整的願望會不會是趁著一切重來的機會,征服全世界呢?
「對了,Saber說過她是連續兩次出現在聖杯戰爭中!這可能x ng該有多小啊!Saber在上一次的戰爭的結果如何?」
想起好像Saber上次就跟我們說過這個消息,遠阪放下手中的手機問道。
「雖然我也戰到了最後,但是——我沒能拿到聖杯。它被我的Master下令摧毀了。」
似乎在重溫希望在眼前被毀滅的記憶,Saber的表情不太好。
「也就是說,Saber的Master放棄的將到手的聖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明白,對我上一次戰爭的Master,我一直到最後也無法理解他,現在也沒有了機會。」
Saber一臉困惑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樣的Master才會讓她如此的迷惑呢?
「哦……到最後卻放棄了聖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呢?」
遠阪哦了一聲,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再問下去。
對了,Saber說聖杯被破壞了,那麼這場戰爭,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意義了嗎?
「Saber這樣從一開始就知道沒有了聖杯,那為什麼還會想參加這種荒唐的戰爭啊。」
「我的確不清楚聖杯的有無,但我是為了得到聖杯而成為Servant的。反過來說就是,我不會被叫到沒有聖杯的地方。」
「因為聖杯沒有破壞徹底吧,所以才會出現召喚例外的Servant的犯規者。」
遠阪無聊地擺擺手。
「聖杯不是說保存在教會嗎?所以會不會是神父把它修好了。」
「哼,那個偽神父才不會這麼高級的能力,我最清楚那家伙的底細。」
遠阪一句話便否定了我的猜測。
現在手頭信息不多,怎麼猜也沒有結果,我不如換個輕松點的話題。
「對了,遠阪參加聖杯的願望是什麼呢?」
「咦——?我的願望?」
「是的,遠阪想對聖杯許下什麼願望呢?該不會是擁有全世界什麼的吧?」
「什麼嘛,世界什麼的我已經有了啊!士郎的想法有夠膚淺。」
紅s 的少女輕松說出驚人的話,讓我把後面那句毒舌也忘記了。
「擁有了世界?!遠阪是怎麼……」
這種程度的發言,是想說她是世界第一富豪還是什麼呢?
「士郎,簡單的說吧,不管這個地球有多大。我們所擁有的只不是自己所見所知的一小片世界。這個世界在我眼前就可以說我已擁有,懂了嗎?」
能夠理解。她想說就是她所在的世界的主角嗎。
不過與平常人的想法的確不一樣,可以說很有魔術師的風格嗎。
總之,遠阪不會想干什麼壞事就好了。
「懂了,那麼遠阪的願望是什麼呢?沒關系的話可以說說嗎?」
「我可沒有什麼願望喔!如果有的話,那就是奪取聖杯,實現遠阪家族的夙願。」
「也就是說拿到聖杯的話,遠阪的願望就已經實現了。」
「是的,我參加聖杯戰爭的唯一目的,就是完成在上次戰爭中死去的父親的願望,取得聖杯戰爭的勝利。」
提及了死去的父親,遠阪沒有悲傷的感覺,只是好像給自己打氣的鼓勁。
應該是悲傷被埋得太深了所以才感覺不到吧,再問下去一定會觸到不可接觸的問題。于是,我轉變了話題。
「哦,遠阪,現在學校里的結界怎麼樣了。」
「還是前天的樣子,慎二好像暫停了進度。不過發生了極其無聊的事。」
「——?」
「慎二那家伙要我和他聯手。」
「什麼——那之後呢?」
「當然拒絕了。但他還不死心,由于他太沒完沒了了,所以我就揍了他一頓。」
「啊——!」
「跟他說了我沒有跟半調子魔術師聯手的打算,同伴的話,我已經有了衛宮同學了。然後就把他丟在那兒了。」
我不也是半調子嗎?
可以想象,慎二這次在遠阪的毒舌與拳頭下,接受了何等沉重的雙重打擊。
「唉——」
還是安心為慎二默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