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義在自稱鼎爺的那怪人身後,處理著余土。冷眼斜望,司徒義心中不再恐懼那張詭異的怪臉,心中反而升華氣起了一絲忿恨,是誰把一個正常的人變成這樣?
「小兄弟,既然和你有緣,如果有幸我們重見天r ,我和你定當同富貴,我就把壓藏在這個將近二十年的秘密告訴給你听。」
司徒義沒有出聲,只是點點頭,靜靜的听著他將要述說的一段傳奇。
「我的故事得從我的母親說起,我的母親是個可憐人。他和舅舅是一對雙胞胎,是一個風雲人物的私生子。那個風雲人物和外婆還算是相親相愛,只是他生x ng風流再加上家庭原因,不能給外婆一個名分,由于政治上的原因,他必須去台灣,而給尚未出生的媽媽和舅舅留下了一根金簪,那上面綴著一枚名貴的和田玉墜,那兩樣東西代表著財富和身份。」
司徒義心中一動,月兌口而出,「你說的風雲人物就是鄭經,你就是史家老太爺失蹤的那個私生子。」
「咦,你是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是誰?」
「史家老太爺這一輩子都在找你,就算是魂歸九天,他還是不忘留下找你的線索。」
「他死了?」那怪人的全身有點止不住的抖動,聲音有些哽咽。
「案子至今未破,而且接連發生了幾起大案。現已驚動了朝廷,皇上現已朝中要員來破此案。」
「你是朝廷的人?」
「算是半個,或許此案和你當年失蹤有關。還有在案發現場找到的那根金簪,史家太老爺是否是因它而死?」
那怪人沒在多做反應繼續著他的故事,「當年母親和舅舅為了躲避追殺,一路北上。舅舅為了掩護母親,不幸被殺。金簪綴玉就落在了母親的身上,而母親不久就遇上了父親,兩人相愛後,母親就把金簪綴玉送給了父親,母親在父親沒給名分之前就生下了我,從此噩夢開始了,我的人生也徹底被那個老妖婆糟蹋了。」
司徒義心中有點小激動,當年的失蹤案有可能與史家老太爺的被害案有關,在這怪人身上或許可找到點新線索。
「那年母親不堪被那個老妖婆折磨,帶著對父親的怨恨,吞金而死,我被寄養在溯玉齋的柳老板的家中,在我四歲那年的一個深夜,我被人用迷香迷暈,強行帶走。」
「醒來時,就發現身處在一偏僻的農家中,家中無人,卻在院中守著一位少年,目光略顯呆滯,表情卻很堅毅,他只說了一句,‘以後和我一起生活,別指望跑。’」
「那些年雖然孤單,無z y u,但我也算是正常的長大了。只要我不跑,那少年對我還算是挺好。那些年,我和那少年亦師亦友度過了無數時光,白天,在小樹林中教我捉鳥、練劍和一些拳腳功夫。」
「夜晚,逼我寫字,還有背誦那些難懂的之乎者也,而其對我顯得極是耐心,但也挨了他不少打,現在想來,還是托他的福,那些年我還是學了不少東西。」
「我問其為何助紂為虐,那少年卻說;為報恩。再問其為何不殺人滅口,少年卻不再言語。很多年後,我才知道軟禁我多年的那個主謀,就是史家的那個死老太婆,而那少年就叫常遠。」
「果然是她,「司徒義搶道︰「史家老太爺生前也一直懷疑是她。他的孫女在他遺留下來的r 志中發現,他當年幾乎就要在伊ch n院中找到了你,可是你卻神秘的失蹤了,這當中…………?」
那怪人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繼續著他的故事,「時光似流水,在這樣的氣氛中我逐漸長大後,而常遠對我的軟禁基本上只是處于形式。後來在常遠的幫忙下,我進了麗ch n院工作。」
此時的麗ch n院已經被那死老太婆的弟弟常寬收購,那小子倒沒有虧待我,我在麗ch n院干了幾年,平時的我為人低調,忍氣吞聲。倒還是過得順風順水,也逐漸取得常家人的信任,他們對我也沒有了戒備心。」
「憑著小時候的一點零星的記憶,我找到了和母親當年居住的故居(那里被史家老太爺完整的保存了下來),在整理母親的遺物時。發現給我留下的兩個秘密。一是當年鄭經留給外婆一直沒舍得用埋藏在鄉下老家的一小袋黃金,和金簪綴玉里的秘密。」
「正是憑著這一小袋黃金,我開了听香樓那家酒樓,沒想到幾年時間就成為泉州的一流酒樓,也迅速積累了不少財富,正巧常寬欠了不少賭債,我就把麗ch n院頂了下來,改名伊ch n院。」
「沒想到你在經商方面如此有天賦,不過史家太老爺就死在听香樓的後院中。」
「哎!命中注定,物是人非事事卻不休。當年在我人生最得意時,遇到了天煞克星,那個什麼天理教的教主,謀奪了我的身份,奪取了我的一切,還把我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我在這昏暗的世界虛度了二十多年。」
那怪人情緒激動,沒心情再繼續講故事,爬回去了。
天漸漸的露出魚肚白,司徒義也昏昏的睡去。
一覺好睡,司徒義在迷糊中被人踢醒。
「跟我們走。」兩個並不認識的彪形大漢,把他帶上眼罩,強行架起他上了一匹馬就走。司徒義想問明緣由,嘴巴中卻被塞了一條破布。
不知過了多久,馬終于停住了,司徒義隱隱感覺到是在走山路。
忽听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叫道︰「東西我們已放在指定位置,你們可以放人了。」
司徒義感覺有些詫異,這個聲音怎麼這麼像莫公公?
宋理司那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傳出,「你們可以退後,人我們自然會放。」
「別以為你們蒙著臉,我就不認識你們的鬼樣子,小心我帶人抄了你們的老巢。」
「哈哈!你還以為在京城,這可是泉州,我們的地盤。你那點破事,我們會一筆筆的和你算,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回不回的了京城。」
「你……你們這群土匪。」
突然間,司徒義覺得後腦勺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恢復意識時,他發現已在衙門中,錦雲在自己身邊默默的流淚,見他醒來,破涕為笑,j ng神大振。
見司徒義一臉疑惑,錦雲端起微涼的雞粥,遞給了司徒義,和這個家伙生活了這麼多年,早知道他吃東西時沒什麼耐x ng,所以每次給他吃的食物都會放涼。
司徒義狼吞虎咽了一碗,錦雲拿起手中絲帕給他輕拭去嘴唇邊上的飯粒,「這次真的要感謝李大人,他真是腦筋轉得快,一招拋磚引玉外加打草驚蛇之計就把你從不知關在哪個地洞中搞了出來。」
錦雲進一步解釋道︰「李大人從潘老板那里得知,此次綁架案有可能與天理教有關,遂……。」
錦雲見一提到潘心雨,司徒義就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那顆不平衡的醋心泛了起來,不自覺的就轉移了話題,尋司徒義的不是。而司徒義這個時候,總會裝憨昏過去,否則這幾天,耳根子都不會清淨。
「溯玉齋的柳老板宴請四方,派人來了好多次,務必請你明晚到听香樓去赴宴,說要為自己找回一個公道。」
「听香樓?」
「嗯。」
「看來,」宴無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