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義自從得救醒來後,就被錦雲纏著,被迫宅在衙門後院的客房中,直到第二天。司徒義原本想偷偷溜出去找潘心雨,報個平安,玩點驚喜什麼的。錦雲似乎早就看清了他的花花腸子,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機會。
柳家來通知他去听香樓赴宴的管事剛走,錦雲忙服侍他穿起了長袍大褂。這時李衛笑呵呵的進來了,身後跟著眉頭緊鎖的潘心雨,司徒義暗喜,心中暗稱,這哥們上道,簡直和自己臭味相投。
李衛有點洋洋得意,朝司徒義擠擠眼,無意中卻見錦雲撐得如牛鈴般的雙眸噴出熊熊燃燒的妒火,仿佛要把他融化似的,李衛心中有點的慌,眼前浮現起家中的那個母老虎的樣子,不由打了個寒顫,忙借口喝茶,退出了錦雲的視力範圍。
錦雲也沒空理他,忙擋在了潘心雨面前道︰「呦,潘老板,刮什麼風,來了您老二位,我們這里廟下,可容不下兩尊神。」
潘心雨這這幾天為了救司徒義,一直和錦雲打交道。
前幾天,更是听從李衛的安排,和錦雲一起到莫公公的面前演了一場戲,那個老閹人果然中計,在他嘴中套出了很多重用的信息。現在對錦雲這種直上直下的脾氣有些了解忙打趣道︰「姐姐,別誤會,只是李大人的馬車少一個車夫,我是來當車夫的,順便叫上司徒公子一同去赴宴的。」
錦雲撲哧一笑,「妹妹,來就來,我可也不是一個怨婦,只是我在少爺的跟前待慣了,說話就有點………,呵呵,妹妹,下次來,千萬別當尾巴。」
李衛乘機靠了過來,「潘老板,可是孔雀的尾巴,會開屏的。」
正說笑間,李衛催道︰「走!快開席啦!」
錦雲拉著司徒義的手,嬌憨道︰「我也去。」
大家面面相覷,李衛忙道︰「你一何種身份去?」
「家眷,不可以啊!」說完,還故意看著潘心雨。一句話說的司徒義老臉一紅,潘心雨低頭無語。
馬車上,司徒義才知李衛是如何救他的。
原來那天李衛暗想,既然天理教的人那麼想得到金簪綴玉,足以可見金簪綴玉的重要x ng。遂不如將錯就錯,放出風去,這樣既可暫時保住司徒義的命,如果布置得當。說不定還可救出司徒義。
再安排錦雲和潘心雨到莫公公面前演雙簧,這兩個小妮子,果然有兩下子,莫公公立馬有所動作。
這兩招果然有效,沒幾天,天理教的人就聯系上了衙門,並安排了交換人質的方法,並指明了親自莫公公帶隊去贖回人質。
還好,一切順利,雖沒有找到天理教的老巢,但順利的救回了司徒義。
至于那根金簪綴玉如此重要,還是要去追查回來,否則,上頭追查下來,還是不好交代。而且,天理教如此猖狂,看來要和八爺商量一下,如何去限制天理教,甚至剿滅它。
不一會,馬車到了天香樓。
華燈初上,天香樓門前車水馬龍,賓客絡繹不絕。
李衛和司徒義一行人下了馬車,柳掌櫃和管家親自把把他們迎進了酒樓。
酒樓分兩層,一樓的酒席早已擠得滿滿當當。柳大洪把李衛帶到了二樓。二樓桌上也坐滿了泉州各界的知名人士。
而此次宴會主桌上,李衛認識的就有知府柳維西和史家兩兄弟和鬧烏龍綁架失蹤的史天麟。而此兩宴會的主角之二,八爺和莫公公兩個卻一個都沒有來,而柳大洪得到的解釋就是,公務在身,月兌不開身。
而李衛心中卻很清楚,據從粘桿處剛得到的密報。八爺最近得到了關于地獄門據點和活動的不少情報。而一心想扶持十四弟登鼎的八爺,自然不會放棄斬除競爭對手長孫弘皙左右臂的機會。
八爺現已在部署一次大行動,準備全力剿殺地獄門,哪有時間來參加宴會,而作為當事另一方的莫公公則全力應付去了。
而司徒義打眼一望,卻發現靠窗戶靠牆角的位置有一個單獨的小桌,韓修旁若無人獨自在桌上大快朵頤,自斟自飲,逍遙自在。
看來柳大洪對這位救命恩人還是特別看重,安排的獨具匠心,看來經此一劫,柳大洪想招攬韓修為其保鏢,畢竟,錢賺的再多無用,沒命去花也枉然。
而坐在女眷席的花淑月則在向潘心雨揮手,而旁邊則有史筠瑤和好久沒見面容越來越憔悴的唐菲磬。
司徒義自然喜歡這鶯鶯燕燕擠坐一桌的場面,毫不客氣的粘坐在了史筠瑤的旁邊,史筠瑤因哥哥的原因,忽然見司徒義安全回來,倒也對他並不排斥,而錦雲則不放心的跟坐在了一起。
司徒義一見史筠瑤,不自然的想起了在地牢中的怪人史鼎,那個史筠瑤未曾謀面,卻真實存在的可憐叔叔,還有那個關于金簪綴玉尚未說完的秘密。
司徒義小聲而又簡要的向史筠瑤簡要的介紹了自己在地牢奇遇史鼎的事,直說得史筠瑤,兩行清淚,潛行而下。
見司徒義和身旁的美女竊竊私語,一旁的錦雲可不干了,一手偷擰司徒義的大腿,另一只手旁若無人的把桌上碗碟敲得「叮當」響。
只把司徒義疼的差點也要擠出清淚,對付抗議的錦雲,司徒義向來有辦法,忙在錦雲的大腿偏內側上模了兩把,錦雲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花淑月嫣然一笑,「司徒公子這幾天受累了,我家老爺和少爺一定會還你個公道,但你還是好福氣,錦雲姑娘果然x ng格直爽,愛憎分明,很對我的胃口。」
話一出口,花淑月就覺得有些不妥,不自覺的看了看潘心雨,見其一臉常態,心不由送了好多。
錦雲搖搖頭,「有些人不知道珍惜,一天到晚就想吃在嘴里,還看在鍋里。」
史筠瑤破涕為笑,「錦雲小姐別誤會,我不是他鍋里的菜。」
潘心雨哼了一聲,「大家不要看著我,我不要說是菜,連鍋巴都不是。」引得眾人哄然大笑。
司徒義也跟著大家傻笑,他突然意外的發現,史天麟的妻子陸湘琴竟然也坐在席上,而且臉上不似上次見到的楚楚可憐,竟然有了笑意,看來史天麟好久沒帶她出來了,這次帶她出席,令她看到了彌補夫妻關系的希望,她的笑容綻放的更加燦爛了。
此時此景,唐菲磬深有所觸,想起在獄中受苦的情郎,心如刀割,對官府不滿的情緒全寫在了臉上。
這時上菜的伙計,經過她身旁時,偷偷塞給她一張紙條,等她回過神,只見到了那人的背影。
唐菲磬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打開了紙條。紙條上寫道︰「慘案頻頻,牽連無辜,朝廷**,官府無能。y 救情郎,唯有天理。入我教者,必還公道。」落款處,畫著一個天理教的標志。
等唐菲磬回到位置時,鴻門宴已正式開始。